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不去(1 / 1)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不去
其实栾氏与夜子薰今天来,一是给云漓下马威,把她带回侯府;二来希望与宇文谦走得近一些,最好能促成姻缘。 夜子薰已经盘算得很妙,若宇文谦肯娶她,她会拉着林紫一起嫁。 一妻一妾,岂不是很合宇文谦心意?反正她要的是地位。 能不能得宇文谦的心,她并不是那么在乎的。 宇文谦吸了吸鼻子,“夜丰烨说了,谁来都不许赊账!” “!!!” 夜子薰尬得脸色通红。 “其实也不是不能送,我想到什么时机最合适了。”云漓突然松了口。 夜子薰看她,“时机?” 云漓一脸认真,“对啊,等您和钟公子成亲的时候,我送一颗香丸做大礼,怀月、雅姝、榛苓三种任姑娘选,这件事我能做主的!” 夜子薰眼前一黑。 怎么这个时候提起钟良山? 那个人似影子一般纠缠她,她已经快成了魔怔了! “行了,没有影子的事情不许乱说。” 栾氏沉下脸色,不再为体面隐忍了,“敬一杯茶,今日就随我回侯府,你已经是世子的人,不可在外随意抛头露面了。” 云漓拒绝得很干脆,“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栾氏愣住了。 云漓十分认真,“我不去宁远侯府,夫人您听清了吗?” “大胆!你敢这么和母亲说话?”夜子薰装不住温婉,直接呵斥。 云漓却笑眯眯地提起侯夫人过寿,“……那次您说留我为妾,我便提了要世子爷娶我入门,这也不过半年的功夫,侯夫人您就忘了?” 侯夫人怎可能忘? 那一次夜丰烨还抓了她的亲外甥朱正义。 朱正义还是梁恭人的情头儿,如今闹得丑闻惊天,连她都跟着吃了瓜落了。 “可你已经是大哥的人。”夜子薰震惊,她没想到云漓竟然敢拒绝? “但我仍被称作云漓姑娘,而不是云氏。”云漓回答的干脆痛快的。 “不过一个称呼,改了就是。”夜子薰咄咄逼人。 云漓十分认真:“那要世子爷做主。而且我是世子爷的人,让我去哪儿是他做主,不是听侯夫人和子薰姑娘吆喝的。” 这话一出,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云漓本就不愿勾心斗角嫌弃累,再这么麻烦下去,她可是会走人的! 侯夫人的手已颤。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都敢与她对峙了? “你思忖清楚,世子很快有正妻,倘若正夫人入门,你再想入侯府可不容易的。” 云漓:“……” 她在别院好好的,跑到侯府晨昏定省,吃饱撑的吗? “多谢侯夫人体恤,是婢妾不自量力了。” 栾氏冷哼一声,带着夜子薰起身便走。 今日出师不利,也没法再议亲事,不如直截了当地回家,改日再找机会拜访国公夫人了。 云漓和宇文谦送侯夫人出门上车,还当着众人的面儿把三种香丸还回去,“……侯夫人母女未买香丸,库存仍旧每丸剩四颗,欲购从速!” 侯夫人踩了马凳上险些跌倒。 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恨不能早把这死丫头除掉了! 宁远侯府的马车离去,尔雅堂恢复了一阵喧嚣热闹,还有拿了免费香盒的文人书生提笔行诗,惹得周边连连交好。 宇文谦凝眉提醒云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小心谨慎,毕竟你是那么蠢……”想到慧姐儿今日说的糗事,宇文谦笑得腮帮子都疼。 云漓就算不知慧姐儿说了啥,也定不是好话。 “一千三百棍才打死了第一个女人?你还真是个秧子啊。”她的回驳轻飘飘。 宇文谦脸色狰狞大变,“……定是夜丰烨与你说的!” “你不也故意拉着慧姐儿膈应我?” 云漓看他的模样格外开心,“这母女俩你帮我摆平,我就不把此时说给林紫听,如何?” 宇文谦冷呵,“你不怕我真对慧姐儿下手?” “那你眼睛有多瞎?”云漓虽然护短儿,但慧姐儿在她的包围圈之外。 宇文谦无语凝噎。 她那妹妹不仅脑子比不得云漓,五官脸蛋也比不了。 “这一局扯平,各自烂了肚子里,敢不敢发誓?”那是他一生无法介怀的丑闻! 可以自己说,不可以别人说。 云漓才懒得理他,“我去后院歇着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天色渐晚,尔雅堂点起了灯笼也仍旧热闹着。 宇文谦回了国公府。 云漓已被顾也接到提刑司。 夜丰烨此时并不在。 她习惯性的坐在桌上看案卷,八卦十足,也当解闷了。 随意地翻翻,她突然看到了王牧风的名字。 这个人还在提刑司关押,但要与其他几部联合会审。 一个海上的贼寇,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儿? 他还欠自己一万两的银子呢…… 云漓召唤刑卫,打听了王牧风被关在哪儿。 她也没再擅自去见,先问了顾也。 “姑娘恐怕见不成。”顾也直接泼冷水。 云漓纳闷,“为何见不成?” “因为他昏迷两天了,一直没醒,太医院的医正都来诊治了……” 顾也凑近云漓,压低声音,“他被下了毒,而且那个毒,可能就是世子爷多年前曾中过的毒。” 云漓:“!!!” 竟然是夜丰烨中过的毒?! “在哪儿?带我去。” 这般说来她更要见。 顾也摊手,“去呗,世子爷也在,您不怕惹爷恼怒就过去。” 云漓:“???” 早说这句不就行了?何必再废那么多的话! “带我去看,没事的。” 夜丰烨的毒去不了根,那就要知道它来源何处,或许能从王牧风的身上查到线索。 但王牧风绝对不会说。 或许现在想说也说不出来。 顾也没辙,只能带云漓一同过去。 此时夜丰烨与陈仙医正在议论这种毒,“……您觉得是臾国、陈国还是炀国?” 他一直有个疑惑。 当年侯夫人下毒害他,砒霜鹤顶红,哪个不是一沾必死?为何要用一种不可解的慢性毒药,逼他忍不下疼痛自缢? 如今王牧风也中了毒。 而且还不是在臾国境内,只是刚刚发作。 夜丰烨有一个很强的预感,却没出口。 陈仙医捋了捋胡子道,“其实世子已经猜到了,当年你中的毒,不仅仅是一波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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