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2 / 2)
上女孩用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大团大团的空气被积压在肺部无法流通,太宰治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但他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说:
“好...痛啊,我要..缺氧......咳咳咳——”
少女放开了他,太宰治捂着胸口咳嗽不断,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他在这一刻只能大口地汲取着新鲜空气,除此之外他再做不了任何事。
然而少女的逐客令却在这时响起:“休息完毕,你该去做任务了,太宰君。”
不是日常惯用称呼的太宰,也不是开玩笑时会喊的治哥,而是足以划分亲疏界限的太宰君。
太宰治咳嗽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这一次再没有人会因他重心不稳而出手搀扶他了,他的步伐有些缓慢,也不知道是真的缺氧难受还是下意识装出来的示弱。
在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他转过头小声地说:“那我先去做任务了。”
少女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回应他。
太宰治低头离去,咔哒,办公室的门被合上了。
所有需要处理的任务都如同印章般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不需要去翻手机查阅,于是在中原中也惊讶的目光中,太宰治闷着头把积压在手中的任务做掉了大半。
中原中也:“你这条青花鱼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你是吃错药了吗?!喂,你怎么不说话?”
橘发少年上手推了一把自己的搭档,但对方除了极为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外,再没有任何动作。
这家伙这两天反常的有点厉害啊,中原中也回想着去喝酒时下属带来的八卦,他们又闹矛盾了?
那么这次的矛盾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严重啊,青花鱼都开始翻白肚了,像条死鱼,中原中也想到。
同样这么认为的还有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
自上次灌酒事件发生后,他们便处成了不错的朋友,甚至坂口安吾对织田的称呼,也因太宰治满口连贯的话变成了与对方一致的织田作。
其实对太宰治目前的异常行为,坂口安吾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们闹别扭了。”喝了一口杯中的番茄汁,坂口安吾用并不八卦的语气肯定的说。
毕竟太宰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去他某位上司的办公室了,虽然这对坂口安吾的工作来说不是件坏事,他至少不用总是分心了,并且效率很高。
但作为友人,以及森小姐的直系下属,他却有些暗自为难。
坂口安吾看的出,两边好像都很不开心的样子,太宰已经开始反常地认真工作了,而小姐最近的笑容也极为勉强,每天去汇报工作时都是低气压。
两个难搞的家伙凑在一起,真是没完了,坂口安吾向织田作吐槽,作为日常总是能直面二人情绪的人,他好惨。
“没事的安吾,至少二位都是很好、很可爱的人,不用担心。”辛辣的威士忌入喉,织田作之助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坂口安吾。
然而这并没有安慰到眼前的青年,反而让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织田作之助:“?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没有。”坂口安吾摇摇头:“我只是在感叹,有时织田作可真是个神奇的人。”
毕竟很好、很可爱这两个词形容一下那位少女还情有可原,但要放在太宰身上,明明就是车祸现场好不好,是那种书籍的简介跟正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车祸现场。
嘭咚——
“你们在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话题中心的少年突然出现,并毫不犹豫地挤到了二人中间趴下。
“在说你。”织田作之助说。
“嗯?说我什么?”太宰治神色正常,没有近来传言中所说的变化那么大。
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织
田作之助想,虽然一直以来太宰看起来都像一只猫咪,但很明显之前是有人喂养并精心打理的家猫,但现在看来,倒像一只流落街头,会对一切外来者伸爪子的野猫了。
“喵~”一声不合时宜的猫叫声响起,来自长居酒馆的一只三花猫。
三花猫从角落的圆椅上跳下来,瞥了他们几人一眼,翘着尾巴走了出去。
“太宰,你最近没事吧?”织田作之助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
“你们最近怎么都这么问?”太宰治半张脸趴在桌子上,露出来的眼睛漫无目的地转着:“连首领都这么问,烦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没事!”少年突然坐起身大喊了一句,随后他看向吧台里的老板:“请给我一整瓶洗洁精,谢谢。”
老板微笑着转头,将少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果然很不对劲吧,明明平常会点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但今天却是一整瓶洗洁精。”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
他与织田作对视了一眼,二人都默契的没再说话,独留再次趴躺在桌子上的少年小声叽歪不断。
犹豫片刻,织田作之助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夜深了,睡吧太宰,待会我可以背你去我家休息一晚。”
太宰治没有说话,然而这就等同于默认。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还有一个人在辗转反侧,那就是——我。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干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心烦意乱,因为我在生他的气吗,可是两天过去,说实话我的气焰已经消了大半。
那是为什么?因为太宰最近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我感觉不习惯了吗?
不知道,总之就很烦躁,心中说不出来的憋闷,堵堵的,像是那种跟好朋友闹了别扭的有火发不出,又像是别的什么。
其实那天太宰出去之后,我在原地站了许久,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与被人揭开事实的慌乱,所以我会第一时间掐上了太宰的脖颈,因为那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而当他的脖子被我控制在掌中的那一刻,我其实是有些无措的,所以才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那种亲近之人最为薄弱的地方被牢牢掌控住的感觉很奇妙,我感受着太宰颈部脉搏的跳动频率,他的喉咙在上下挪动,摩擦着我的掌心,奇怪的触感,说不上的挠心,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
但他口中的话语却是残忍的,那感觉就像有人拿钻孔机在我的胸膛上硬生生凿出了几个黝黑的大洞,然后见不得光的小鬼从洞口探头,去窥视我的心扉,将我最不堪的一幕生拉硬拽出来大肆探讨一番。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论坛上总有人说太宰是港口精神上的罪恶之源。
他真的太可恶了,他是那么喜欢扒出别人堆砌在心底的东西,哪怕那些东西被他人锁上了好几层根本没有钥匙的枷锁,但太宰他可是个技巧高超的开锁大师,没有他打不开的门锁。
无论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晦暗,鄙陋的人性,还是不可言说的情感,他总是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爪子将其掏出来,就像猫猫的好奇心永无止尽那样,他对做这种事乐此不疲。
他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到别人,哪怕荆棘上的尖刺是相互的,少年紧握玫瑰的双手会流血不止,但他拔着藤蔓将整枝花连根拔起的时候依旧毫不犹豫。
讨厌,真的讨厌死了,我抓起抱枕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虽然平日里低头的总是我,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因为我很清楚的确定,这次才不是我的错,是他的!
休想,休想让我低头,哪怕是自家猫主子也不可以!
我就这么坐在床上干发呆,直到手机上的数字变成了凌晨3点,我才决定,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区区通宵而已,问题不大。
我来到桌子上打开电脑,在新建文件夹里打下了一篇暂时并不准备发表的文章标题——《他是一只小猫咪》
于是第二天,坂口安吾就看到了拖着两个乌黑眼圈的自家上司。
坂口安吾:所以说,猫猫与铲屎官吵架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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