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浴室(1 / 2)
有了傅星徽帮忙,做面包的环节基本没了什么很大的难度,加上没过多久,顾亦悠和路朔也回来了。
盛捷以前挑练习生,一向喜欢在偏远乡镇和山村里挑那种长得好看又能吃苦的穷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无论是傅星徽还是路朔,亦或是Pluto其他三位成员,对各种生活技能都相当熟练,属于丢出去荒野求生都饿不死的类型。
做个饭炒个菜都轻轻松松,做面包也是看一眼菜谱心里就有数了,节目组还给他们专门请了指导老师在一边示范教学了大半天才走。
傅星徽和路朔配合得默契,薛寒和顾亦悠学得认真,高阮和纪朗也没闲着,在一边帮着打下手或者围观,六个人热热闹闹的,是不是还插科打诨两句,明显比刚见面时熟稔亲近了不少。
明天准备卖的面包种类差不多都学完了,众人把那些试验品摆在桌上当晚餐吃,路朔擦了擦头顶的汗,对高阮和纪朗道:“亦悠和薛寒的面包没问题了,我和队长的舞也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你们的收银了。”
高阮吃了一口火腿小面包,忙甩锅道:“纪朗说他会算的,我就负责收钱就行了,数学我真的不行。”
纪朗闻言把一张装饰的花花绿绿的菜单递到几人面前,“你们要考核一下吗?”
“这菜单是哪儿来的?”路朔夸了句,“还挺漂亮,像是手绘的,字也好看。”
“这是他自己画的。”顾亦悠刚刚围观了纪朗设计菜单的全过程,简直震惊得目瞪口呆。
薛寒正拿着菜单在欣赏,听到这句不由得心梗道:“我以为这是个休闲综艺,为什么你们个个都有才艺?”
“谁说不是呢。”高阮凑到薛寒身边看了看菜单,面包的种类和价格都是节目组提前定好的,她随意报了几种面包:
“纸杯蛋糕?”
“十四块九。”
“芒果千层?”
“十九块九。”
“熔岩巧克力?”
“十五块八。”
高阮有些惊讶地看着纪朗,试探道:“三份无糖法棍加两份海盐羊角加一份榴莲千层加三个核桃布里欧?”
纪朗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报出了答案,“一百二十七块三。”
“这就是A大毕业生吗……”高阮难以置信地拍了拍路朔,“你核算一下?”
路朔:“我已经忘记你都说了些什么了。”
高阮:“……”
纪朗笑了一声,提醒道:“三个无糖法棍和核桃布里欧,两个海盐羊角,一个榴莲千层。”
路朔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对着薛寒手里的菜单按了半天,同样震撼道:“真是对的。”
薛寒和顾亦悠不信,又把菜单拿过去考了纪朗好几个搭配,一个比一个复杂,路朔在一边按计算器按得十指如飞,结果纪朗不仅速度比他快,还全部算对了。
“高手在民间啊。”他震惊地看着纪朗,“弟弟,你这脑袋怎么长的?”
明显被纪朗计算能力惊讶到的几位不停地表达着自己的震撼,傅星徽坐在一边,但笑不语地看着有一搭没一搭暗自瞟他的纪朗,不动声色地抬手比了个大拇指。
纪朗刚刚在旁人面前还一副数学大佬的淡定模样,看见傅星徽的手势,脸上的小骄傲登时就溢开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把菜单拿回来,又递到傅星徽手里,一双眼睛让光照的很亮,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就差你没考我了。”
“考你干什么?”傅星徽把菜单接过来扫了一眼。
纪朗画儿画得很好他是知道的,以前他还见过纪朗给班里和学校画的各种海报和宣传图,青年如今的笔触丝毫不输当年,配色也搭配得让人食欲大增。
他拿出手机对着菜单拍了一张,对纪朗道:“你说会,那肯定就是会,不用考我也知道。”
他话音落下,似是附和一般,身边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因为怕没人照顾,他们这趟来H市的时候,傅星徽把小猫也带了过来,那只小猫性格颇为粘人,也不怎么闹腾,客栈里的明星们都很喜欢它。
纪朗招了招手,它便跳到纪朗腿上,傅星徽掰了一小块没放什么调料的面包喂给它,它亲昵地蹭了蹭傅星徽的手,吃得格外香甜。
“我们还没给它取名字呢,”顾亦悠提醒道:“这可是我们客栈的第七位成员。”
“要不就叫吐司好了,反正它的毛和吐司面包一样,白白的,还挺像。”路朔摸了摸它的背提议道。
“我同意。”顾亦悠说。
“我也同意。”薛寒道。
“星徽哥觉得呢?”纪朗问傅星徽。
“好听。”
纪朗一本正经道:“那我也投‘吐司’一票。”
高阮看了看纪朗,又看了看傅星徽,对路朔道:“奇怪了,我也没吃什么,怎么就这么撑呢。”
*
吐司小宝贝睡在一楼,其他人的住处都安排在二楼。节目组在H市给大家准备的住处和A市的东篱客栈不一样,除了一楼的面包店及后厨区域安置了摄像头,楼上都是独立的单间。
纪朗来找傅星徽的时候,他正在洗衬衫带,这是他从练习生时期养成的习惯,贴身的衣物向来都是自己洗,不让别人经手。
两人隔着一扇门面面相觑,傅星徽的手还湿着,手里的黑色绑带缠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指,与细密绵白的泡沫对比鲜明。
纪朗的心漏了一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冒起了苗头。
“你杵着儿干什么?”傅星徽见他既不进来也不说话,疑惑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手指伤口太疼了……想请你,”纪朗咽了口唾沫,本来挺好说出口的话,莫名在这会儿变得有些难以启齿,“帮我洗个头。”
“行,你等一下,”傅星徽往里面瞟了一眼道:“你先去我床上坐吧,我得把这个收拾完。”
纪朗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那根带子绑在傅星徽腿上的样子,基本也没什么能力去思考他话里的含义,他下意识坐到傅星徽床上,都没能想起来傅星徽有点洁癖,以前就是因为不爱旁人坐他的床才挑了上铺。
过了没多久,傅星徽拿着那根黑色绑带和吹风出来,坐到他身边打开了吹风机。
傅星徽做事情的样子看起来总是很认真,无论是白天的跳舞,还是现在打理这些贴身的衣物,他低着头,目光一直注视着手里的衬衫带,没和他说话。
好在吹风机的声音够大,他们俩肩并肩坐着没开口也不怎么显得尴尬,呼呼的热风打在傅星徽手上,将那根衬衫带吹得不停晃动,反复绕上傅星徽的手指又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噪声太吵闹的缘故,纪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吹风机喧嚣起来,而身边傅星徽的存在感也显得有些太高了。
他刚想说点什么去挥散这种有些微妙的情绪,傅星徽忽然关掉了吹风机。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月色和他们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呼吸声,私密而惹人遐想。
半晌,纪朗忽然听见傅星徽把衬衫带和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说了一句:“走吧。”
“去哪儿?”
“不是洗头吗?”
全然把这件事忘掉九霄云外的纪朗:“……”
“等会儿。”他抓着傅星徽的被子裹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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