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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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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寻月如今是早上是越睡越晚,钟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人都冻透了,才等到星儿出来。

在王府后门等了许久的钟年见星儿出来,长长松了口气,将得到的线索告知星儿,便即刻返回,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再来这么早他名字倒着写。

星儿收了消息后,便紧着去找宋寻月,宋寻月刚起没多久,这才刚梳妆停当,坐下准备用早膳。

星儿疾步进来,扫了一眼屋里伺候的婢女,对宋寻月低声道:“小姐,有要紧事。”

宋寻月会意,屏退一众婢女,待关上门屋里静下来,问道:“怎么说?那个男人和林穗穗什么关系?”

星儿蹙眉道:“没问出是什么关系,钟大哥说,即便那男的醉酒,也没说出林穗穗,所以不知他们二人是不是有关系。只是他喝到迷糊时,说了另一桩事。”

宋寻月满眼好奇:“什么事?”

星儿道:“那男人自称韩书玮,与钟大哥喝酒喝上头后,便倒起了苦水。他说他打小有个青梅,可后来因故分开,好不容易才找到青梅的下落,方知青梅已经去了大户人家做婢女,过年青梅回来探亲的时候,才能见上那么一两面。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同意,算是默许了这门亲事,就等青梅不再去大户人家做婢女之后,回家成亲。”

宋寻月心下有疑,这青梅不会就是林穗穗吧,紧着问道:“然后呢?”

星儿道:“钟大哥说,话及此处,那韩书玮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竟是握着酒杯哭了起来。说本来一切都说的好好的,怎知没过多久,她那青梅的父母,又给她生了个弟弟,为了能给弟弟以后更好的生活,青梅家里的意思是,让青梅留在那大户人家,做个妾室,多往家里送些钱财。”

“那韩书玮越说越激动,跟钟大哥大倒苦水。说他青梅前头还有个兄长,做婢女这些年所得的月例和赏赐,全部填补了兄长,给兄长娶上了媳妇。本想着苦尽甘来,能好好嫁人过自己日子了,怎料到爹娘又生了个弟弟。这韩书玮哪儿能受得了,便想着等青梅回来,同她好好聊聊,若实在委屈,他便想着带青梅离开,不再继续为了家里,在外头当牛做马。可结果您猜怎么着?”

宋寻月听得入迷,好奇道:“怎么着?”

星儿面露惋惜,道:“他那青梅回来后,竟是不肯跟他离开,说爹娘养大她不容易,她合该帮衬家里,哭着叫韩书玮忘了她,说他们没缘分。”

宋寻月闻言深吸一口气,心头窜上一股子火。她没有兄弟,家中只有她和宋瑶月两个姑娘,可这种事,她从小到大,当真是听了不少。别说寻常百姓人家,便是官家,为了家中男丁的前程,利用家中女儿婚事牵线的也不少呢。

宋寻月心里闷的慌,接着问道:“然后呢?”

星儿接着道:“韩书玮自是不愿,他自言对青梅情义深重,只要她一天没成为他人的妻妾,他就还有机会,就要等她。可奈何后来青梅已经避着不见他了,即便过年回来探亲,也不和他见面,距今已有三年。而他,为了等这位青梅,生生拖大了年纪,如今二十六了,都未娶亲。”

宋寻月叹慨道:“痴情的男人少见啊,这韩书玮还真是个稀罕物。”

星儿不明所以的附和点头,稀罕不稀罕的不知道,反正她没接触过几个男人。星儿只继续对宋寻月说道:“钟大哥就问出这些,别的什么也没问出来。但奴婢瞧着吧……”

“那青梅就是林穗穗,是不?”宋寻月接过话。

星儿重重点头:“对!八成就是林穗穗,不然韩书玮干嘛在街上追她,还等她这么多天。”

星儿微一挑眉,复又神色颇有些神秘的对宋寻月道:“钟大哥说,那韩书玮别看喝多了,只说了自己这桩□□,他便是想打听更多的,比如青梅在哪家做工什么的,都会被他打岔。可惜嘴再紧有什么用,架不住林穗穗就在咱们手里,他也不知道钟大哥是咱们的人,只以为萍水相逢呢。”

宋寻月指尖在桌上轻点,神色间若有所思。如果韩书玮口中的青梅,当真是林穗穗的话,那这林穗穗可撒了大谎,说什么没有亲眷,这不父母兄弟齐全呢嘛?

宋寻月静静想了片刻,对星儿道:“去吩咐备马车,再去准备些吃食,咱们去找看望一下林穗穗。”

星儿行礼应下,转身出去吩咐。吩咐妥当,星儿回来,取了斗篷过来,准备伺候宋寻月穿衣。来到宋寻月身边,星儿道:“小姐,寄春被王爷叫走了。”

“嗯?”宋寻月正在对镜整理鬓发,听闻此言,看了星儿一眼,随后站直身子,对镜照了照,示意星儿穿衣,随口道:“寄春管着王府许多事,王爷叫她过去许是有事要交代吧,今天不带她便是。”

星儿应下,给宋寻月穿好斗篷,取了手炉,主仆二人便出门去了。

尚未走出嘉禾院,忽见王府里负责制衣的绣娘走来,见宋寻月似是要出门的模样,忙小跑两步过来,行礼道:“王妃娘娘,之前王爷吩咐寄春姑娘去领的云锦今晨都送到了,娘娘可要去瞧瞧?正好快过年了,选几套来制衣。”

宋寻月一愣:“云锦?”

那绣娘见宋寻月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诧异道:“正是云锦,寄春姑娘没给您说嘛?是王爷吩咐寄春去领的,王爷份例的云锦已有三年未曾领取,听说娘娘要买布匹,王爷便叫寄春全部领了来,都是适合娘娘的纹样和颜色。”

“啊这……”宋寻月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难怪那天派寄春去买布匹,结果空手回来,还说有什么惊喜,想来便是云锦。

上次给她用云锦裁衣,是为了应急,可这次谢尧臣又给她取回这么多云锦,又是何缘故?

宋寻月莫名又想起他画大饼,以及让她损失五十两银子的那天,心头忽地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天他也是先引导她往那些方面想,等她心理挣扎一番同意后,他说想得美,紧着又问她饿不饿,她不好意思说,他便又引导她说实话,扭头就画来一张大饼。

放饵钓鱼这种事,这纨绔干得可不少。忽然给她这么多云锦,不会又在哪里挖了个坑等她跳?

若是她当真,过去道谢,谢尧臣不会又说这些不是给她的,叫她别多想,别自作多情吧?

宋寻月寻摸半晌,揣测着谢尧臣做事的习惯,最终在心间做下决定,还是当没有这些云锦比较保险,今日办完事后,顺道再和星儿去挑些布匹,别用他的云锦比较好。

如此想着,宋寻月对绣娘道:“本宫就先不过去瞧了,既是王爷的心意,劳烦收好便是。”

绣娘微讶,他们王妃竟如此不染金玉吗?连云锦都不急着去看?

她只是个小小绣娘,自是不好多言,便行礼退下。

宋寻月和星儿这才接着往外走,出门坐上马车,直奔林穗穗所在的承安坊。

而谢尧臣这边,他正吃着早饭,寄春低眉顺眼的站在桌前。谢尧臣抿了一勺粥,徐徐问道:“两日前便叫你去给王妃领云锦,王妃那边怎到今日还不见动静?”

好歹过来跟他道声谢。

寄春不敢抬眼看他,如实道:“尚衣局说今日送到。奴婢觉得这是王爷的心意,便想着给王妃个惊喜,所以还没告诉王妃。提前告知,和骤然得见的高兴程度是不一样的,好歹三年的云锦,奴婢想着,别浪费王爷心意。”

谢尧臣闻言一笑,神色倒是松快了不少。原来她还不知道,难怪没有动静,看来这两日,心里总骂她白眼狼是冤枉了她。

谢尧臣对寄春道:“这想法不错,那云锦尚衣局送来了吗?”

寄春正欲回答,她被传唤时堪堪送到,尚未来及通知王妃,却听外头栀香再通报后进来。

栀香看了她一眼,向谢尧臣行礼道:“王爷,今晨星儿姑娘家那位亲戚又来了,说了些什么,王妃出门去了。”

谢尧臣吃着早饭,“唔”了一声,对栀香道:“老规矩。”

栀香行礼应承,正欲退下,却又被谢尧臣叫住:“等会。”

栀香不解转身,颔首静候。

谢尧臣问道:“尚衣局的云锦可送来了?”

栀香微愣,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从未听他们王爷问起过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今日怎么问起云锦?

栀香不解,但如实将自己看到的告知谢尧臣:“送来了,制衣处的绣娘方才来找过王妃,请她去挑料子制衣,但王妃娘娘着急出门,没去。”

谢尧臣停下夹菜的筷子,手臂担在桌边,神色间微有不快。

三年量的云锦,这若换成前世的宋瑶月,怕是已经泡进云锦堆里了。别说宋瑶月,换成任何一个女子,最起码都得去瞧瞧新鲜,拿身上比对比对。

他这王妃倒好,一天到晚往外跑,不是查这个就是查那个。还在外头偷偷买人不带回王府,她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前世她嫁给顾希文,住在安济坊的时候也这么多事吗?

谢尧臣愈发的烦躁,莫非他这王府风水不好,但凡嫁来这里的女人,都会变得不安分?

谢尧臣横了一眼栀香,对她道:“叫人跟紧,弄明白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栀香行礼而去,寄春还站在原地不敢动。

谢尧臣上下打量她两眼,吓唬道:“在本王这里听到的,若敢回去在王妃面前乱说,本王拔了你舌头。”

寄春吓得身子一凛,忙道:“不说!奴婢绝对不乱说!”

谢尧臣垂眸继续吃饭,不再理会寄春:“下去吧。”

寄春秉着呼吸,依言离开。直到出了谢尧臣的门,寄春方才大大松了口气。

辰安在一旁看着寄春离开的背影,神色间隐有一丝狐疑,以他对寄春的了解,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辰安示意一旁小厮好生布菜,自己追了出去,来到院中,将准备出门的寄春叫住:“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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