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酒厂离职(2 / 2)
“这是炸/弹?”
沙罗平静地摆弄了一下身上绑了无数□□的衣服,和记忆中萩原研二给她看过的图片做对比,感觉形状上似乎有挺大的差别。
“是啊,能把无数警察炸的血肉横飞,还能让所有在电视机面前的人都看见,想想就痛快。”
正在开车的高佰崇佑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眼中闪过疯狂。即将为家人“报仇”的想法正让他陷入愉悦的畅想。
在他的计划中,自己也会带着一枚炸/弹,进入警视厅的另一个位置。到时候在航拍的直播摄像头,就可以派到东京
警视厅多处爆炸的镜头。
沙罗听到了他的话之后,仔细琢磨一下,问道:“那些警察,会死吗?”
高佰崇佑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得意道:“当然。”
“……”
“高佰,我们要去的是哪个警视厅?”
“东京都警视厅。”高佰崇佑心情不错地回答道,显然不认为身上牢牢绑有无法取下的炸/弹衣的沙罗,除了完成他的计划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东京都警视厅。
沙罗想起,有一次和萩原研二出去的时候,他曾经提到过自己和两位警官小姐以及那个卷毛,全都就职于东京都警视厅。
萩原研二说,如果沙罗在工作日要找他,可以去东京都警视厅报他的名字。
沙罗还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萩原眼睛中那种明亮的笑意。
她安静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炸/弹,若有所思。
“你后悔了?时间还来得及,诸伏景光的手环随时可以重新启动。”高佰崇佑发现了她的安静,挑眉说道。
沙罗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这样脑子不正常的人,却偏偏会喜欢上一个警察。说实话,你喜欢GIN的话,我还觉得合理一点。”
高佰崇佑看着逐渐接近警视厅的路,漫不经心地说道。
虽然即将死去,但他疯狂偏激的性格注定让他对死亡没有丝毫感觉。
何况是要带着一堆警察和国民对警察的信任一起去死,高佰崇佑的心中此时充满了快意,竟然也有心情和香槟闲聊几句。
“工作关系和私人关系不能混为一谈,上下级之间发展出超越工作关系的感情,是扰乱职场秩序的不道德行为。”沙罗平静地说道。
“黑心公司一样适用。”
已经略微察觉出公司性质的咒灵补充道。
“......”
高佰崇佑听得目瞪口呆。
听说过香槟的脑子问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他活见鬼地看了身边的神情平淡的黑发女子一眼,竟然无话可说。
进入交通管制地带之后,两边的车流很快减少。
组织在日本的部署多年,势力深入日本政坛,近些年更是在警界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看到周围越来越少的车辆和并不关注他们的警察,高佰崇佑就知道,这是朗姆的授意。
他找了一个警察看不到的路边停车,刚转过头想交代几句,却发现香槟的神色不属,左右环顾。
高佰崇佑不满道:“你在看什么?”
沙罗诚实地回答道:“我在看周围有没有人。”
“我特意找了没人的角落停下的,不会提前暴露,这你不用担心。”
他掏出两个炸/弹引/爆器,一手一个,意味深长道:“这个是诸伏景光身上的炸/弹开关,这个是你的,如果不按我说的做,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听懂了吗,香槟?”
沙罗抬眼看了一眼,突然问道:“我能看一眼吗?”
高佰崇佑:……
“你当我傻吗?”他没好气地问道。
他怎么会把能用诸伏景光牵制香槟的唯一筹码给出去,万一被香槟损毁,那他的一片努力不就付诸东流。
沙罗耐心地重复道:“是说我的那个引/爆器。我总要看看长什么样子,到时候启动才不会出错吧。”
高佰崇佑狐疑地把那个引/爆器递给她:“这上面就一个按钮,你怎么才会按错——”
“等等,你在做什么?”
他看到香槟拿到引爆器之后,她的大拇指立刻搭在了那个唯一的按钮上。
沙罗平静地抬眼,疑惑地看着高佰崇佑:“还说你不傻—
—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啊。”
说完这句话的同一时间,沙罗的大拇指微微用力按下。
高佰崇佑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香槟的表情。
她在笑。
疯、子。
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然后,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轰——”
一声巨响,车的金属外壳被炸飞大半,血肉四溅。
————
躺在天台上的诸伏景光用拜托香槟递给他的天台上的玻璃碎片,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扎进大腿。
在香槟和高佰崇佑离开后一段时间,他终于被过于强烈的痛觉唤醒,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忍着眩晕,蓝眼睛的警察把注意力集中在激烈而尖锐的疼痛上,终于得以一点一点地爬起来。
楼梯是在楼的正中间,两边却没有门,商户的门只在一楼有开。
诸伏景光挣扎着,踉踉跄跄地走到街上,准备随便拦住一个路人,借用他的电话,在高佰崇佑得逞之前向东京都警视厅报告消息。
然而,隔着朦胧而晕眩的视野,诸伏景光艰难地抹掉额前的冷汗,眯起眼睛将视线聚焦在街对面的大屏幕上。
上面播放着一则爆炸案。
当看见“爆炸”二字的时候,诸伏景光浑身发冷,以为最不可挽回的事情已经发生。
然而继续往下看,他怔住了。
爆炸案不是发生在警视厅,而是发生在警视厅附近的一条道路旁边。
现场的遇害者,似乎只有那辆被炸得残缺不全的黑色汽车中的两名乘客。幸运的是,爆炸案发生的时候,周围并没有路过的行人。
视频中播放了爆炸发生那一刻中,镜头拍下的画面。
白光和巨响过后,那辆车已经被炸去一半。虽然经过了厚厚的马赛克处理,但诸伏景光还是看清了那辆眼熟的黑车。
现在有警员围拢在现场,做着剩余的排爆工作或者现场勘查。
再多的文字或画面,诸伏景光已经无法分辨了。因为失血过多和强力麻醉针的效果,在知道爆炸已然发生,没有伤害到民众或警员时,他只感到一阵脱力和晕眩。
在渐渐围拢的行人和变黑的视野中,有一个问题还在困扰着这名年轻而尽责的警察。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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