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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三经五典八功九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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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老夫时日无多,还能陪伱到几时?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敬一回老又能如何?”

遁界梭大怒:

“你小子,怎像个拗相公一般,好生不痛快!”

“不错!”

乔蕤小声开口,点头,在陈珩视线看来时,又把脑袋一低,左顾右盼。

陈珩见状不觉摇头:

“我还未开口,两位倒是将话都说尽了。”

“你这意思是?”

遁界梭一喜。

“一日的功夫,倒也并不有损什么,前辈既言尊老,那便尊老罢。”

他微微一笑:“不过前辈是否忘了,既如今我已炼化了你,那对于这道真识的景状,也自是了如指掌。依我看来,你若不动用己身法力的话,再安稳活上个几百年,应是无碍的,形势哪来你说的那般严重?至于那言语,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

遁界梭闻言老脸瞬时一红,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陈珩也不让他再多难堪,只淡淡捻起一对大红颜色的楹联,扯开看了几眼,便朝向院外走去。

“等等,这一对可是老夫特意挑出来,你可要贴得仔细一些,还有那吉符,勿要忘了挂上!”

遁界梭忙喊道。

陈珩点头,示意知晓。

在他身后的乔蕤也赶忙扯了一对,兴冲冲向她的那间小房舍跑去,蹦蹦跳跳。

“……”

小簟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连忙跟了上去。

遁界梭看着这一幕,尔后目光又转向院外拿着大红楹联的陈珩,心底缓缓一松,眼底也多出了一分苍老笑意。

“斩缘绝情,并非正道,老夫实是忧你会走上陈玉枢的老路……纵然不提什么情爱,身上多出几分烟火味道来,也总归是好的。”

他在心中暗叹道。

此时。

院外也已有不少人在张贴楹联,整条街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张灯结彩,热闹喜庆。

而在几个穿着厚实冬衣孩童在笑嘻嘻点燃了一长串爆竹后,瞬时便有噼里啪啦的响声炸起,震动了整条街巷,烟熏火燎,尘土飞溅。

将前方视界遮得如同一团稠雾,叫人看不分明。

而那哄笑声音也脆亮欢快,连鞭炮都难以遮掩,如欲直冲霄云。

在一派熙攘热闹之中,又透着些安闲喜乐的静谧,脉脉如流水……

遁界梭笑呵呵看了许久,突得也抄起一对炮仗,向院外走去。

“图个喜庆,我们也还放个耍耍罢!”

他笑道。

……

……

翌日。

待得乔蕤从入定中醒转过来时,起身推开窗,趴在窗沿上向外看去时。

满地已经是素白的一片,雪落簌簌。

天地辽远,静谧而安闲,仿也是被融进了那一片白里,浑然不分彼此。

“昨晚还真的是下了很大的雪。”

她心想。

而过了许久,才有车轮碾地、人声、落锁的琐细声音陆续传来,让人耳边一亮,整座也似是这雾雪中醒来,渐次变得热闹了起来。

乔蕤掰着指头数了数,觉得到灯会还有好几个时辰,又见陈珩和遁界梭那一处的房内都没什么动响。

便也静下心来,爬到蒲团上,又重新开始入定修行起来。

而不知多久,等她被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音惊醒时候。

这一刻,天色已是微暮,不时有焰火升空再爆开,将霜云都染出灿然的颜色。

门外,陈珩穿着一件鹤氅,身形修长,宽袍如云,手中拿着一只小金铃。

“前辈给的,他说依着赵国风俗,在年节时候,未出嫁的男女都会被家中长者赠一只铃铛,家境殷实些的,赠金铃,若贫寒些的,便赠铜铃,若再次一些,削木成铃状,也是有的。”

陈珩略解释一句,便将手中金铃递出。

乔蕤欢喜接过在手,便要将它放在匣中藏好,不过未等走出几步,她又折了回来。

“那个……”

“灯会已是开场,前辈已经在前面等候了,走罢。”

陈珩点头。

“好啊!好!”

乔蕤连连点头。

待得她将金铃收好,拉着女侍小簟奔出院门时候,街巷已是有不少人家走出,相约着去看灯。

人群熙熙攘攘,呼声如潮。

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焰光辉煌。

乔蕤走在人群中,略有些恍惚,又不乏兴奋,止不住地左顾右盼,似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市井热闹,什么都觉得新奇。

倒是小簟甚是警惕,死命拽着乔蕤手臂,像是牢牢揪住了兔子的耳朵,才没有让乔蕤跑出去。

但饶是如此,在不好动用修为的景状下。

她们还是随着人流,在一处岔路同陈珩和遁界梭分开,拐进了另一条道去。

“此城的一丝一毫,风吹草动,皆在老夫掌控中,小姑娘是十足名门贵女,倒难得没有什么骄矜之气,今日便让她尽情玩玩罢,无妨的。”

遁界梭见状一笑。

“她们也是有修行在身,我还不至于忧心两个修道人的安危,倒是前辈你……”

陈珩开口:

“自我以剑箓斩了卫琬华,你便一直忧心忡忡,虽一直掩饰的极好,但也并非是天衣无缝。

今日更是安排上这一出……是在畏些什么?畏我恐是下一个陈玉枢?”

遁界梭闻言一惊。

而人群拥挤,却无一人能擦到两人衣角。

对于这近在咫尺间的问答,也皆是听不情半个字。

“看来老夫果然还是不善作伪……你早已是知晓了?”

沉默半晌后,遁界梭忽得苦笑一声。

“我还未痴到那般田地。”

陈珩轻声一笑。

“小子,说句自不量力的话,自种种事后,老夫已是拿你当做嫡亲的孙儿看待,我非是畏你,也从来不会疑你……”

遁界梭一叹:“老夫实是有一事不明,一直盘亘在心中,困顿许久了,却不知到底当不当开口。”

“前辈但言无妨。”

“你唤作师姐的那人,那个卫令姜。”M..coM

他缓声开口,顿了一顿,道:

“老夫想知晓,你与此女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干系?”

话音落时。

砰!

路旁忽有几束烟花冲天爆开,光如飞电,隆隆泄下,将冬云下的小城短瞬照得一亮!

在短暂的震耳欲聋过后。

旋即,便是人潮涌动,听有欢声如潮。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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