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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
拽还是您拽。
岑稚无比敬佩地挂断拽哥电话。
所有东西都收拾完了,岑稚抱着纸箱站起身,忽然感觉一阵轻松。
说也奇怪,她在和谢逢周打电话之前,心情其实算不上很晴朗。
聊完这短短两分钟,笼罩心头的雾霾就被小狗用毛绒绒的尾巴扫掉了。
他好像有种让人电量满格的魔法,相处起来总是很轻松愉快。
所以他朋友才那么多吧。
真好。
岑稚不无羡慕地想完,又绕着卧室转一圈,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腾出一只手拉开房门,愣了下。
“……哥?”
程凇正站在她门前,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已经站了有一会儿。
对她的称呼无动于衷,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抱着箱子的那只手上。
无名指白净纤细,指根圈着枚小巧精致的钻戒,微雕样式斐然出裁。
不难猜出设计者费了多少心思。
岑稚感觉跟前的人呼吸似乎有片刻停滞,片刻后他抬起头,抵着门框的手骨节微微泛白,声音很淡。
“戒指挺好看的。”
岑稚笑了下:“谢谢。”
她不想多待,绕开程凇要走,往前两步,又想到件事,停下来。
从包里翻出什么,递过去:“这个我留着可能不太合适了。”
掌心里躺着枚樱桃钥匙扣。
她语气明明很温和,程凇却感觉被什么刺到:“给我干什么?我合适?”
他冷声道,“不要就扔了。”
“……”
手在半空中停上片刻,岑稚把钥匙扣挂到门把手上,转身要走。
程凇叫住她。
“有意思吗?”
廊道里没开灯,程凇站在楼梯口,琥珀色瞳仁里透不进光的沉冷:“你想离开程家我理解,但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找人商量一下。”
“为了个项目就把自己搭进去。”他动了动喉结,居高临下的位置,声音却好像低得落到她脚边,“岑稚,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岑稚仰头跟他对视,没说话。
半晌,轻声道:“有意思没意思,现在好像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哥哥。”
–
岑稚把东西搬回四季海,简单换身衣服,又马不停蹄赶去机场接人。
她本来想让谢逢周去火锅店等位置,又怕这少爷没耐心等不及,干脆把汇合地点约在机场外B区停车场。
岑稚到的时候,谢逢周还没来。
她站在停车场外给祝亥颜发条消息,没过会儿,一波落地乘客涌出机场,祝大美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拎着行李箱从人堆里杀出来。
岑稚本来还想上去给她个温暖的拥抱,见她浑身低气压立马放弃。
余光掠过熟悉的车牌号。
一顿,她转头又仔细看了眼。
……不会吧。
这么赶巧吗。
谢逢周今天开了辆中规中矩的轿跑,但那串车牌着实称不上低调。
他从主驾下来,十月末风大,也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衣摆半扎不扎地埋进裤腰,衬出宽肩窄腰的模特架子,身上有种很抓人的懒散劲。
很快看见不远处的岑稚,谢逢周用手肘抵上车门,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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