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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哄的人和她对视片刻,终于不再霍霍她的盆栽,对她伸出手。

“那你抱抱我。”

“……”岑稚盯着他看上几秒,突然把头转到另一边。

硬生生把嘴角压下去,淡定地又将头转回来,“行行行,抱你。”

她移开两人中间的盆栽,往前挪两步,隔着大衣伸手抱住谢逢周。

他很自然地把下巴搁到她颈窝,岑稚闻到他衣领上淡淡清冽的酒味,不由得叮嘱:“你以后别喝酒了。”

不然谁一拐一个准。

谢逢周:“好。”

“当然。”岑稚面不改色地打着算盘,“在家里还是可以喝两杯的。”

谢逢周:“好。”

这么乖。

小恶魔拿出三叉戟,一脚踹开道德天使,扑棱着翅膀从岑稚头顶飞出来。

明天酒醒后肯定没这么好欺负。

岑稚沉寂多年的恶趣味在这一秒苏醒,陡然达到顶峰。

次日岑稚起个大早,换上运动服牵着五折去公园晨跑,顺带遛狗。

回来时薛姨已经把早餐摆上桌,笑着和岑稚打招呼:“早上好,太太。”

这个称呼岑稚刚开始不太适应,听多了倒也习惯了:“薛姨早。”

薛姨做完饭就离开御庭水湾,岑稚给五折倒上狗粮,洗个澡换身衣服,坐到餐桌前再看一眼挂钟,正好七点。

楼梯处响起动静。

岑稚低头给自己盛一碗粥,耳朵直棱棱地竖起,听着那道拖鞋趿拉着地板的脚步声懒懒散散,朝她走来。

对面椅子被拉开。

有人坐下来。

岑稚没忍住,抬眼看向他。

谢逢周看起来没有宿醉后的任何后遗症,捏着勺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碗里的白粥,有点没睡醒的样子。

低折的后颈上翘起撮短发。

岑稚不确定他酒后会不会断片,若有所思地瞄他一眼,又瞄一眼。

第二眼还没来得及收回,谢逢周冷不丁掀起眼皮子,给她逮个正着。

“看我干嘛?”

他挑眉,“有事要跟我讲?”

“没有。”看来是断片了,岑稚立马摇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喝一口粥,又好奇地抬起头,“谢逢周。”

“你是不是不会抽烟啊?”

岑稚昨天突然想到这件事,她唯一一次见谢逢周抽烟,还是黎安酒庄庭院的那天晚上,他坐在车里,挂在车窗上的那只手的指间夹了半根烟。

还不确定是抽没的还是燃没的。

意外她会问这个,谢逢周看她一眼,嗯了声。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点鼻音。

“不会。”

一夜之间拥有了两项碾压他的技能,岑稚眼睛亮了:“我会诶。”

“……”谢逢周无语地瞥她,“怎么,你慢性自杀你还挺骄傲?”

岑稚没搭理他的嘲讽,不紧不慢地把粥喝完,道:“友情提醒你一下。”

“最近对我客气点。”

谢逢周捏着勺柄,头也没抬,宽松的毛衣领口里后颈线条清瘦明显,低着头舀粥,闻言扑哧笑了下,玩味且懒洋洋地哦一声:“哪种客气?”

“各个方面。”岑稚强调,“比如现在——把你的腿收回去。”

餐厅有东西两张餐桌,他们坐的这张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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