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体不同心（1 / 2）

我握着剃刀的手有点不太稳当，分明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握着刀柄的手却比刀柄还寒凉。

叶白吟的话说出了口，好像整个人也都轻松了。他见我神色有异，却轻声笑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你了吗？因为蛇柩就是你和迟霄作的孽！”

我的手冷得有点僵硬，但还是慢慢走到了桌案边，我用剃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鲜红的血液从我的掌心落在了白瓷杯子里，刺目至极。

我脑子里像晕了船，被无数摇曳的微波荡漾迷了眼，只觉天旋地转，而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叶白吟看我已经如约给了血，话索性也就说开了：“迟霄身份特殊，你是为了让他起死回生，所以才造就了蛇柩，但没想到最后你也控制不住蛇柩。迟霄死而复生，却与蛇柩同命一体，你……”

“不！”我一下子站起来，连连摇头，不断重复：“不，不是，我不是她。”

但话音一落，我脑海里又想起那时在洞府里，迟霄夜不安枕，从梦中惊醒，嘴里大喊：“不，不是我！”

那声音很像迟霄，又不是特别像。

可当时我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句话。

我按着指腹挤压伤口，继续灌杯子，深吸了一口气：“迟霄到底是什么人？”

叶白吟这会儿情绪平稳了很多，他靠着窗边坐了下来，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

我有点震惊，猛地转过头去看他。

“白沁……”叶白吟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里似是在回忆，“你这副表情和她真像，往日我要是惹恼了她，她也是这么回过头来，用眼睛瞪我。”

在叶白吟的记忆里，好像我就是那个‘白沁’。

我继续往杯子里滴血：“白沁为什么要让迟霄死而复生？”

“这我哪知道……”叶白吟眼里有点迷茫，他拨弄着自己宽大的袖子，视线落在我的血液上怔怔出神，“那时候，我还只是一条小蛇……白沁是饲养我的主人。”

“那时我灵识初开，跟人间一稚子的智商差不多，我只见过白沁一个人类，直到有一天迟霄来了，但那时候他好像还不叫迟霄……”叶白吟陷入了回忆，却仿佛并不真切。

他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说什么：“迟霄很有本事，白沁似乎也对他很不一样，总之很好……好到让人羡慕。但忽然有一天这种日子就变了，天地变色，地动山摇，潮涨海覆……”

“我吓得躲在山洞里不敢出去，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时候太阳没有东升西落，我就一直等，等到天亮。”叶白吟喃喃。

他眼底满是哀凄：“迟霄满身都是血，身上的鳞甲都不见了。他黑白相间的蛇身变得黑黢黢的，白沁就一直守着他哭……”

“我想安慰她，可是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她消沉了几天，把迟霄带去了寒泉，之后她开始每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伤口，还有不少我没见过的人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