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他的,他可以看。 你去了我给你买零食……(1 / 2)
租的房算什么家。
陈翡想着,还是没出声反驳,刚只是粗略看了几眼,他现在才开始用心看,这儿的原主人应该挺文艺,家具都是布艺的,整体风格简洁素净,客厅挂的画都是乡下田园风光。
家具齐全,贴缝齐整,明亮温暖。
要是家真的在这儿应该很舒服。
房东不在海市,把租房卖房的权限全权交给了费名,费名抽出随身带的合同,指了几个地儿,一般来说就是越高档的小区成功率越高:“就这儿就签。”
周渡落笔,字如其人,锋芒毕露:“这套在卖吗?”
房东其实还抱着他们儿子会回来的期望的,不过费名话说的保守:“您想要吗?我可以去谈。”
周渡没答。
费名抽眼去看。
刚和他说话的年轻人小臂微举地攥着笔,视线虚虚地落到窝在沙发上的男生身上,咔嗒,周渡摁回笔的声音清脆,费名被惊回神。
忙一转身,周渡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看着他。
心一惊肉一跳,费名不觉要跑,但又硬生生停了下来,并且微笑。
周渡收回目光,他只是不想换地方,但看样子陈翡还挺喜欢这里:“那就去谈吧。”
费名心下明白这俩谁的主意有用了,他把合同给周渡:“密码锁是6611,您想换就改。”
周渡嗯了声,又道:“房东那儿还有钥匙?”
费名就很人精:“我认识的有换锁的。”他连忙掏名片,“您可以加我微信,有事都可以找我。”
租房过程很顺利,全程下来也就半小时。
还是那句,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费名交出钥匙,又把水电物业之类的交代了一遍,临走前还贴心地说要是嫌麻烦,可以让他代办,周渡就是没租房的经验,也知道费名过分殷勤了。
大概是被看出了什么,毕竟很多东西他也没刻意隐瞒。
送走费名,周渡又扫了眼他们新租的房,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大学四年,就会在这住了。刚租的房家具就是全新的也得打扫,不过,周渡看了眼手机,6:13,该吃饭了。
陈翡感觉身边陷了下,他朝旁边扭了下。
费名买的冰美式,周渡也不怎么喜欢这玩意儿,但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灌了口:“在看什么?”
陈翡扣下手机:“租好了?”
“嗯。”周渡又问,“看的什么?”
陈翡不想说,免得周渡觉得他是在打击他,但周渡既然都问两次了:“招生群。”
周渡喝完,没找到垃圾桶,就先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记着,晚上得买垃圾桶。你是在海音?”
陈翡顿了下,看向周渡,一天了,他头发有些乱,像炸毛小狗。
周渡闲下来就觉得手痒,但他克制了下:“看什么?”
也不是陈翡看不起周渡,毕竟周渡给他的感觉就跟艺术沾不上边:“你还知道海音?”
“嗯。”周渡就叛逆,他爸妈说他修车没格调,让他读金融或者法,他转手就报了海音钢琴系的钢琴调律与修复专业,修钢琴多有格调,“我们是校友。”
陈翡也不是不信,好吧,他就是不信:“你艺考多少分?高考呢。”
周渡靠着沙发:“我保送。”
我、保、送。
这三字落陈翡耳朵里,真的好大一个卧槽,他翻身起来,膝盖顶着沙发:“你保送?”不是,这不是重点,“我们是校友?”
周渡矜持地笑了下:“开心吗?”surprise。
你看我像开心吗?陈翡都笑不出来了:“你也在海音?”
周渡很敏锐:“怎么?”
陈翡还想着就跟周渡好俩月就甩了周渡,毕竟他是要找富二代的,这下好了,还没开学就在学校搞出来一个前任。
到时候他俩谁看谁能顺眼?
他抓头发,又抓了下:“你怎么不早说?”
周渡不笑了:“你不高兴?”
陈翡寻思:“现在分?”
“……”周渡,他提唇,还是没笑出来,“陈翡,你以为这是玩呢。”
听得出来周渡很不爽了,但不爽又有什么用,他还不爽呢,陈翡睨向周渡:“你怎么知道我是海音的?”
海市数得上来的音校不就海音。
周渡没答,他眼皮很窄,气势凌锐,稍微往上一提,就压着一股子疯批劲:“你怎么不高兴?你大学四年不想跟我一起吗?”
还咱们家,合着你就想大学四年,陈翡撇过头:“你以为呢?我还跟你好一辈子?我就是跟你玩……”
剩下的声音被淹没在他的喉咙里,有只手卡住了他的腰,十分的滚烫、有力。陈翡就敏感,刚被挨到就浑身僵硬,他转头,还没适应,又冷不丁被托起。
腾空的那瞬间陈翡还以为是在做梦:“周——”
头一次趴到男人的大腿上,除了硬就是感觉烫,他没办法抑制地抖,哪怕是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还是在晃,刚叫出去一个周字,他就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缓了下,“你……”
只是被看就能很快发现他,周渡知道陈翡敏感,但没想到能敏感到这种程度,只是碰了下,身体就僵成了纸板。
他还会抖,声音都是。
只是碰一下,就感觉是要坏掉的样子。
周渡就高,体型称得上是强健,平常不显,大臂只要一绷就很有型,他手大还稳,强悍得像是无坚不摧的铁钳。
一掌就能遮住陈翡的半边腰,他审视着陈翡:“你就是跟我玩玩?”
被人从背后的打量感觉并不好,陈翡真感觉他就是搁在粘板上处理好等着下锅的鱼,蒸煮炸炖炒焖,周渡怎么开心怎么来。他有点慌,但还是没挣扎。
都快焊死在周渡大腿上了,他绝对挣不开。
怎么都给自己留点体面。
陈翡还就是金贵,怎么被骂都无所谓,只是被摁了下腰,他眼睛就有点水汽。
疼。
他就不信周渡是搞音乐的,周渡以前绝对是干苦力的,不是给人搬货就是卸货的,他肯定就是个死泥腿子。
陈翡就是怂到死,嘴也不会软:“不然,你以为呢。”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周渡丈量着陈翡,男生虽然不低,但就清瘦:“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会打你屁股?”
陈翡肉眼可见的又僵了下,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他很难再发出言语,耳尖迅速弥上一层胭脂红,脸也发烫。意识到这点,没等周渡发现,他支起胳膊,死死地挡住了脸,用气音发声:“你敢。”
周渡扬起小臂,手如蒲扇:“1。”
陈翡终于懂了那个1的含义,他怕疼,从小就怕疼,随着啪的一声,火辣的痛感瞬间席卷开来,他脑仁倏然清空了下,胳膊都发麻。
诚然是情趣,周渡也不玩那些虚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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