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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疯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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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承认,我从十四五岁略懂人事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是天阉,这辈子都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只这么一句话,就打击得顾老太爷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又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户口,才没厥过去。

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那长印那个孩子?”

这才是顾老太爷最关心的!老大是天阉,那长印就不是他的孩子!

难道真的是老大在外头随便抱回来的一个野种充数的?这么一想,顾老太爷血就一阵阵的往上涌。

顾文钟眼神诡异的扫视了一下全场,这才慢吞吞的道:“长印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却是顾家的孩子!”

说着还看着顾文铮一直笑,笑得人心里发毛。

二房的人都油生一种不祥的预感,都看向了顾文钟。

尤其是谢氏,脸上多种神态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看起来十分奇怪。

顾老太爷也不傻,心里再估算了一下年龄,立刻明白了,忍不住失声道:“你说是,长印是当年老二的那个夭折的孩子?”

顾文钟哈哈一笑:“正是!”

然后还冲着顾文铮道:“二弟,你看,我这个大哥对你还是有兄弟情谊的对吧?你的儿子,跟我的儿子也没什么两样了!再说了,你有两个儿子了,再生一个给我又怎么了?你说,你咋那么倔呢?你不将儿子给我,为了这个闹得妻离子散,夫妻失和,可你的儿子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养在我的名下!”

“如今你的儿子,也只认我这个爹,不认你这个二叔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顾文铮哪里能忍?捏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将顾文钟按到在地,一拳一拳打砸了上去。

虽然他也是个文弱书生,可顾文钟那一场大病后,身子却是不如以前,被顾文铮这么按着,也反抗不了,一下子脸上就挨了十几拳。

可顾文钟好像彻底疯了一样,身上挨着拳头,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癫狂,似乎浑然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挑衅:“二弟,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啊!你看你不用你操半点心,儿子就养这么大了!而且养在你名下,将来能得到什么?可是养在我名下,将来顾家都是他的!你说是不是?”

“砰——”这是旁边张春桃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顾文铮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拳头都快举不起来了,她简直怀疑顾文铮在打假拳!

人家打人是要命,亲爹顾文铮打人这是要续命吧?本来被她和贺岩一脚踹得,疼得去了半条命的顾文钟,被顾文铮这一顿拳头下去,非但没半点损伤,反而越打越精神了。

再这么打下去,张春桃觉得顾文钟能满血满魔复活,说不得能爬起那跑三圈呢。

反倒是亲爹,看起来累得够呛,估摸着得躺上两三天。

加上听顾文钟神神叨叨的,实在是烦人,索性一拳头下去,果然,顾文钟就捂着肿了的腮帮子,和被打掉的两颗门牙,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厅顿时清净了。

张春桃收回手,甩甩拳头,再看顾文铮一眼,忍不住道:“便宜爹,你这身子着实有些虚啊!一把年纪了,就少折腾了!得保养保养了!糟老头子了,还有个风流的名声,走出去老脸也不怕臊得慌?如今人躺在那里让你揍,看看你累得这样,不知道你还以为你挨揍了呢?”

“将来大哥二哥成亲生子了,只怕你连孙子都抱不动吧?”

一席话,臊得顾文铮老脸一红,尤其是自家闺女那眼神,上下一扫,他全身就一哆嗦,忙不迭地点头:“爹知道了,爹以后好好保养,好好锻炼身体——”

要不是场合不对,顾长卿和顾长即两兄弟只怕能笑出声来,一贯自认为风流倜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爹,如今也算碰到硬茬子了吧?

那边谢氏却宛若疯魔了一般,冲到顾文钟面前,嘶声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那小儿子没死?就是印哥儿?”

顾文钟此刻说不出话来,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喉咙里还发出呵呵的笑声。

谢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紧紧的盯着顾文钟,就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顾文钟却只笑,不说话。

谢氏几乎要疯魔了,伸手就要去抓顾文钟的头发,被张春桃一把拉住了:“娘,你还真信了他的话?你看他现在这个鬼样子,眼见就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却又不甘心,索性将水彻底搅浑了!”

“他口里没半句实话,当初能随便抱一个孩子回来,就说是他的,现在又说那个孩子是当初夭折的小弟弟!他咋不说那是老太爷在外头的私生子呢?说不得还更可信些!别的不说,就凭大老爷当初能狠下心来,将我这个对他没任何威胁的女孩子给丢到山里去,还能十几年如一日的看着我受苦,都能无动于衷。娘,你相信他能善待你跟爹生下的小弟弟?”

一席话,将谢氏从疯魔状态中拉了出来,愣了一会,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闺女能认回来,她就该惜福的,不该再奢望小儿子也没事!

一边哭,一边回头,尖尖的指甲就往顾文钟脸上挠去,“顾文钟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害了我的妞妞不说,如今事情败露了,还要将我小儿子牵扯进起来,让他走都走得不安心!你个王八蛋!”

“老娘挠死你!这么些年,老娘忍够了!早就想挠你个满脸开花了!今儿个不挠花你的脸,老娘就不姓谢!”

此刻屋里,除了顾老太爷,都跟顾文钟有仇怨,自然不会去帮他解围,没跟着一起上去补上两脚,都已经算是克制了。

就是顾老太爷,听了张春桃的话,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毕竟要说二房的几个孩子,从顾长卿算起,有一个说一个,都是聪明的。

就算是这刚认回来的丫头,虽然行事可气,一回来就闹得顾家家宅不宁,可也能看得出来,是个聪慧厉害的。

长印那孩子,别说外貌跟二房其他几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不说,这脑子也不像是二房的。

可感情上,顾老太爷却希望真如顾文钟所说,若真是这样,那二房和大房也就没了生死大仇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二房的两个孩子都平安无事不是?

他这边心里理智和感情争斗不休,那边顾文钟已经被挠得满脸开花了。

谢氏这样的贵妇,不用自己干活,自然指甲都留得长,又是带着十几年的怨恨出手,那肯定不会留情。

顾文钟的脸颊不说,就是眼皮都被扣破了皮,血糊糊的顺着眼角往下淌,看着也怪吓人的。

顾文钟养尊处优,先前顾文铮的拳头他忍住了,可这脸上被挠得流了血,眼睛剧痛,一时睁不开,就是睁开了也只看到一旁血色。

他平日里随口能定人生死,可从来没有自己受过这样的苦楚。

脸上火辣辣的,疼得只抽抽,再看谢氏不仅挠他的脸,还薅他头发,头皮也是一阵阵剧痛,剩下那只没被血糊住的眼睛,就亲眼看到了,谢氏从他头上抓下了一把还带着头皮血丝的头发来。

倒是想反抗呢,可张春桃带回来的那个山里汉子,就守着旁边,只要他想抬手,那汉子就伸手在他身上按一下,他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谢氏凌辱。

此刻再也扛不住了,见唯一的指望顾老太爷只在一旁发呆,也不管他,只得扯起脖子喊:“我有证据!印哥儿脚底板有一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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