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狗勾遇魅魔(像小狗勾咬着她(含补更)...)(2 / 2)
…
身后,被他们甩开的关山腹地,君都和东海开战迅速成为灵洲最大的要事。
而没有人注意到,腹地上空,再次出现了一架豪华非常的飞舟。
这飞舟,比当日上古神魔破禁出寒渊时使用冥火之兵的飞舟还要豪华奢靡。
飞舟正中的掐丝珐琅火盆中,跳跃着一团丹红赤火。
“人捞出来了吗?”
“被压在巨石下了,还被人摆了阵,花了点时间才解开。神子被生魂反噬了,情况…不是很好。”
飞舟中静默了片刻。
毕竟不是真的神子,只是作为人间世的化身历劫而已。
丹红赤火方才也有一簇出现在地宫之中,只不过立刻就被强大的神魔之力消弭了。
赤火略微晃了晃,像是战栗一般。
……那孽障,他竟到了这个地步。
果然,从他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他的出生,就是毁灭。
但……只要他身上血禁未除,他就不能真正杀死神子。
赤火摇曳了几息。
她已经明白,那闯入命数中的变数是什么了——
赤火焰光中浮起一个少女的身影,她在没有灵气地宫之中同时催动源源不断的浅金色血脉灵力,竟能同时供给多个人。
那两人的女儿血脉……在被开发之后,竟有如此实力。
但是,断不能让她继续了。
赤火一卷,焰光中少女的身影立刻就被吞噬了。
以她的感知,此女的血脉灵力如果被开发到极致……
她或许是上古神魔身上血禁的唯一解法。
当寂家血脉女子与人交融,她强悍的血脉灵力能够破除一切壁障,消弭一切荆棘。
所以,不能让她活到那个时候。
这天命中的变数……
就该让她,变回定数。
…
“大哥,要不算了吧。”
“那上古神魔已经拿回了心脏,他的力量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不是咱们能对付的!”
坍塌尽碎的帝陵深处,只剩下最后一缕残影的幻影情魔对眼前的“人”说道。
在帝陵中他被上古神魔钉在生魂密集的甬道中,因为吸食了他们无数的情绪,所以也被生魂反噬,被啃得只剩最后一点影子,玄魔级别的修为直接退化到了最弱无比的人魔。
“无妨。”
它面前的“人”开口,声音明明是男子,却十分悦耳勾人。
幻影魅魔,从灭虚寒渊出逃的魔物中,目前等级最高的天魔种。
他悠然道,“正因他现在拿回了心脏,所以……才是我的最好机会。”
他得到了君都的消息。
是的,尽管他是魔,可他却能够和君都联络。
所谓人魔不两立,到底不过力量为尊。所谓的灵洲之尊,正道之首,暗地里不同样会与魔邪勾结?
只要,力量足够强大。
幻影魅魔想到那颗强悍无比的心脏,眼睛眯了起来。
那颗,是代表魔性的心脏。
魔,生性贪婪。
幽晦。渴望。毁灭。都是他们的天性。
那上古神魔在寒渊二万年来,一直作为一个没有心的怪物生活着,没有任何人的陪伴和接触。
他一定从未体会过悸动,冲动,欲念。
然而回归的心脏,却会带来暴涨无数倍的欲念。幻影魅魔,可以让他再扩大无数倍。
对普通人而言,这是足以直接经脉爆破而死的。
幻影魅魔已经是魔域之中最高等级的天魔,它已经在灵洲中修炼许久,力量可以笼罩整个域界,而极难被人察觉。
他的二重欲念层层深入,让人毫无意识地进入迷颠幻境,没有人能够逃脱。
可以说,幻影魅魔,就是夺回心脏的神魔的绝对克星。
正因如此,君都的贵人才会找上他。
情魔拖着自己只剩残影的躯体,想到他那冰冷浩瀚的力量,还是哆嗦道:
“可是、可是神魔难杀啊!大哥!”
“无妨。”
幻影魅魔把情魔摘了下来,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了帝陵之中。
能攫取神魔的力量,只是他贪婪的私欲。
他真正的任务,不是神魔。
而是——他旁边的小姑娘。
…
寂戎带着众人一路向北。
进入北境之后,气温果然越发低了。
他们落在一处依山而建的栈道楼阁前,即使入夜也灯火辉煌,颇有不夜城的意味。
楼阁之间人声熙攘,都在谈论一件事。
“你们都听说了吗?君都和琼烟岛打起来了!”
“听说了,这究竟是何原因?君都与东海向来交好……”
“据说地点在君都的禁地之中, 好端端的出现在那里, 一定有什么猫腻!”
祸水东引的长留剑宗寂少宗主:“。”
眼下虽然局势不稳,但看样子火暂时烧不到他们身上。
此时众人风尘仆仆,身上不仅到处是在帝陵中被打出的伤,衣服破破烂烂,还落了不少灰土。
没有这样回长留的道理,寂少宗主的面子往哪放?
于是寂戎大手一挥,“休整一晚。”
幺幺也在帝陵中消耗了太多灵力,此处楼阁依山,山间都是天然温泉,灵气沛然,可以好好休息恢复。
幺幺之前玩游戏的时候没有解锁过这个地点,现在东看西看觉得很有意思。
问虞也很高兴:“有水,好好好。”
就是这水看着有点烫。
寂少宗主让众人稍作乔装,然后就进了楼阁正堂,问掌柜还有多少空房。
身在北境,寂戎就放松了不少。
掌柜的是个年轻男子,转过身来,才发现长相竟也不错,穿着颇为贵气,一脸和气生财的温煦微笑。
“房间,诸位是够的,要几间呢?”
寂戎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袋子,心想他可以抱着剑,然后和黑蛇挤一间。
但是幺幺肯定要单独一间,绝不可能让她和神魔在一间。
寂少宗主思前想后,在准备对掌柜说出二间的时候,另一只小手先递了出去。
白花花。
不灵灵。
全都是上品灵石。
幺幺:“要四间吧。”
掌柜喜笑颜开:“好嘞,保准不会让姑娘失望。”
寂戎看了看,有点感动,又有点焦虑。
掌柜给他们开了四间上好的房间,每一间都有单独的流水温泉。
在掌柜的亲自带领下,众人顺着栈道上楼,阁楼之间都是熙熙攘攘来泡温泉的寻常人。
重焱慢慢地跟在最后,护着上楼的幺幺,然而在经过拐角时,忽然抬起眼睛。
视线之内,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但是有一丝非常浅淡的魔气。
已经被压制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已经消散,而是刻意为之,那说明这混迹在人群中的魔最低已经到了天魔级别。
重焱琥珀色的瞳孔在阁楼中转了一圈,指尖缓缓划出了尖锐的骨刺。
下一秒,在众人都毫无知觉的时候,角落中就有一人被正中魔丹,缓缓倒了下去。
“啊!”
“有人倒了!”
掌柜的身形一僵,连忙上前,“哎呀这是怎么了!”
他回身看向众人,“那就劳烦诸位自己按号入房吧,我去处理点事……哎呀这怎么闹出了人命……”
再回头,他眼底已经缩紧。
上古神魔七成的神力,的确深不可测。
幸好……阁楼里正好还潜伏着一只天魔。
掌柜跟着走远,伙计合众把那个倒下的人抬走了,重焱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仍有种莫名的感觉。
然而他们的房间已经到了眼前。
寂戎挥挥手,“今晚就好好休息吧,等休整好,我们就回长留。”
“特别提醒,一人一间房,”寂戎严肃地把黑蛇尾巴从幺幺房间拽了出来,丢进了另一侧的房间,“——严禁乱窜。”
剑灵打了个哈欠,刚才幺幺没付完的“房费”都喂给她吃了,整个人现在十分餍足。
“行了你少废话了。”
幺幺点头,“哥哥姐姐大家晚安。”
重焱安静地站着,等到他们都转身,才垂眸看向幺幺。
“这里,不是很,安全。”他说。
他不敢离开她太远。
因为她可以治愈保护别人,但自己又太柔弱。
幺幺惊讶地眨眨眼,然后了然地笑了:“害怕是吧?”
依赖她的小魔头,肯定是想和她睡一间房!这倒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之前在东海外边的城镇就睡过一间房啦。
幺幺拉着他的手一起走进去,哥哥给她留的房间是最大的,屏风之后接着后山,有灵泉汩汩地流淌进天然凿刻的水池中,室内氤氲。
“重焱,这里也有水池诶。”
她也给他挖过小湖。
哦,还试图过看他洗澡!
想到这个,明明刚才还十分纯洁的小朋友,脸突然就红了。
重焱点点头,走过来,拿起她的手,“但我喜欢你的。”
那个破破小小的湖。
幺幺眨眨眼,红扑扑的脸蛋软乎乎。
然后她才感觉重焱冰凉的指腹掠过她的虎口。
“这里,受伤了。”
幺幺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在帝陵中举着屠龙刺戳禁制时震出的伤口。
寂幺幺的血脉可以治愈人神,却不能自愈,这也是为什么原剧情中她会被抽干而死。
幺幺其实都快忘记这个伤口了。
此刻已经没有血了,否则还能驱逐四周魔邪,那就更安全啦。
但其实从帝陵出来,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都要比她重的多。更不要说重焱那几乎溃烂了大半个身体的伤。
但重焱对着她身上的小口子看了又看,觉得很刺眼。
兽类下意识想用自己的方式,舔舐她的伤口。
可神魔可以毁灭,可以破坏。却没法弥合这个伤口。
这让重焱感觉焦躁。
想要贴得更近,想要她完好的,想要保护好她。
幺幺的手心贴着他的腕侧,感受到了他的脉搏。那是从胸腔传来的,重焱的心跳。
一声比一声重。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被水汽蒸得晕晕了,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和他合拍。
然后越跳越重。
有微风拂过,幺幺晕乎乎的。她想,是不是她的血热症又犯了呀。
可她抬起湿润的鹿眼, 发现重焱苍白的唇角也多了几分血色。
难道重焱的血也热了吗?
幺幺晃了晃头, 小声说:“我去找哥哥。”
“不。”重焱却道。
他垂下眼睛,握着她的手腕。
眼底竟带了几分兽类的野性。
“不许。”
…
“第一重欲念——”
最直接,最强烈的欲望。
“是什么?”
“上古神魔的第一重欲念,会是什么?”
幽暗之中,风轻轻掠过,无踪无影,掠过山间溪水,没有任何人会察觉。
“是……”
“占有?”
“占有欲。”
风声如轻笑。
上古神魔,也不过是个男人。
七情六欲,与常人并无两样。
而他越沉沦,魅魔得到的力量,将会比普通人高成千上万倍。
占有吧,占有她——
沉溺在欲念之中——
…
重焱的掌心握着她。
他冰凉的掌心第一次有了温度。
兽形巨大的银白色尾翼已经焦躁地化了出来,在身后甩来甩去。
他不知道那阵强烈的感觉是什么。
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可怕。
想要。占有。
像兽类一样,让她拥有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幺幺仰着脑袋,小小一团。
他说不准,她就乖乖等着他的理由。
可重焱没有理由。
他浑身绷得越来越紧,难以言语的躁动让尾翼的骨刺全部蔓延生长。
想要占有,用他巨大的身形,把她圈在怀里。
别人看不到。
就这样几千年几万年。
只属于他的小玫瑰。
幺幺眨眨眼,“重焱。”
她声音很柔软,全是对他的包容和关爱。
可是还不够。怎么办。
强烈的焦躁和难以发泄的感觉,会带给他兽类的天生本能……可那些本能尽数被他压下,最后变成一种委屈。
重焱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这颗她带回来的魔的心脏,正在发疯。
他抿抿唇,在尾翼险些把整个房间扫毁之前,低下头,咬住了她的指尖。
幺幺睁大了眼睛看他。
并不疼。
就像一只小狗勾咬着指尖舔。
好半晌。
微风吹了又吹。
而他只是磨了磨自己的齿尖。
片刻后,幺幺收回自己的小手,握了握,才小声问:“重焱,你怎么了呀?”
重焱退开半步,眼睫垂着,“把你,圈起来。”
守在里边。永远。
幺幺眨了眨眼。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她抬起手,却看到指尖的一小圈牙印。
那是这只凶兽的“圈禁”,这么乖。
于是她的心。
柔软又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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