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Chapter 3(2 / 2)
天下的家长都是一样的,为了孩子,什么都肯试一试。
“爷、爷爷
的身体……”温竹森拘谨地攥着自己的衣摆,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紧张的情绪,可语气已经把他的真实心情暴露无遗,“可、可还康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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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样式精美、形状厚重的红色信封,示意温竹森走上前来。
秉承着不能直接拒绝、拂人面子的宗旨,温竹森只能站起身来,想要正式地说点什么,以此来婉拒爷爷的红包。
秦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样,于是直接走上前去,从老爷子的手里接过来,并帮忙解释着寓意:“温先生,红包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意为您与阿止的婚姻长长久久。”
被这句话绑架在这里无法退步,温竹森抿了抿嘴唇,想着自己只能暂时收着,到后面再尽数还回去。
可接过来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刚要诧异地抬头看向宫仕昌,就听见秦伯低声对他说道:“还请温先生不要让老爷失望。”
现金是为了好的寓意,信封中的卡才是老爷子实际想要赠予温竹森的数额。
温竹森一愣。
以往的大年夜,他在酒店加班的时候,就曾见过许多长辈给晚辈红包的场景,旁边的人也会这样笑着劝孩子不要让长辈失望,收下红包才会让长辈开心。
温竹森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时听见秦伯的话,心头不免漾起了暖意。
他双手握着红包,深深向宫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快坐下休息吧,好孩子,”宫仕昌知道鼎鼎喜欢跟温竹森一起玩儿,自然也是知道温竹森今天早上突然晕厥过去的事情,“今天请你来,一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你,另一个,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带鼎鼎去参加宝宝综艺的事。”
秦伯小声纠正:“老爷,是娃综。”
宫老爷子很听劝:“对,娃综。”
温竹森终于等到了谈及这件事的机会,闻言坐得更端正了,生怕错过半个字。
宫仕昌笑呵呵地弯了弯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叩击两下桌面,淡声问温竹森道:“竹森啊,鼎鼎好像很喜欢你,对吧。”
被宫老先生举手投足间的威压所震慑,温竹森选了个最不会出错的答案:“小叔性格好,跟谁都相处得来。”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回答后,宫仕昌就笑了起来。
秦伯接过佣人送来的热茶,放在温竹森的手边。
温竹森向他道过谢,继续认认真真地听着爷爷的话。
“我二儿子和儿媳走得早,只留下阿止这么一个孩子……”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二儿子,宫老爷子的眼底就充满了哀伤。
温竹森的心情随着老人的语气逐渐下沉,也越发心疼起了原书中的宫止。
果然和当时看到的原文一样,宫止属实拿捏了美强惨的人设。
“启阳品行不端
() ,不适合成为宫家的继承人,但佩虞的身体又不好,”宫仕昌叹了口气,“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把阿止当做我唯一的继承人在培养……”
宫启阳是宫止的大伯,宫佩虞是宫止的三姑。
温竹森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垂眸安静地陪伴着话主的时候,总会让对方生出情不自禁地对他吐露更多心声的冲动。
“而鼎鼎的出生,并不是我们老两口贪心,想要个什么老来得子之类的。”
宫老爷子说的这种情况,温竹森是了解的。
上一世他缠绵病榻,时常待在医院里,每次化疗之后,都能在回到病房休息的时候听到很多医院里的新鲜事。
经常听到有高龄产妇会不顾家中女儿的阻拦,执意要再生一个孩子,美其名曰给家中的大女儿作伴,实际上是给大女儿找了更多的麻烦。
他所听说的高龄产妇,不是医学定义上的那种高龄,而是在所有人的认知中的那种高龄,最大的产妇年龄甚至有高达六十二岁的。
按照爷爷的年龄推断,奶奶当年生鼎鼎的时候,大概也要五十七、八岁,将近六十岁左右了。
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几年前,佩虞患了白血病,骨髓移植后也还是复发了,”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宫老爷子才像是真的褪去了生活中的所有光环,完完全全地回归到了父亲的身份,“鼎鼎妈妈就是医生,她始终觉得脐带血才能真正地救佩虞,所以宁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也要生下鼎鼎……”
温竹森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拥有听到这种豪门隐私的权利,一时惊怔不已。
“由于佩虞不能再等了,所以鼎鼎是八个月的时候被强行早产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导致他的睡眠状况直到现在都特别不好,”宫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我们老两口对不起鼎鼎,所以想让他尽可能快乐平安地长大。”
“小叔和姑姑都会健康顺遂的。”温竹森说道。
那么可爱善良的奶娃娃,一定会一直健健康康地快快乐乐。
“我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还有鼎鼎这个孩子,”宫仕昌把话引回到了正题上,“所以你带鼎鼎上节目时,并不能公开地表明你们的身份。”
家中的佣人们和温竹森曾经所在的许家都要靠宫家生活,自然不敢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但不知道温竹森是否会成为那个变数。
“我明白的,请爷爷放心。”温竹森非常理解宫老爷子的想法。
其实抛开会给家中儿女带来极大麻烦的事实,听到那些高龄产妇的事情时,温竹森总是会为她们捏一把汗。
他深知身体不舒服时候的感觉,所以也能够想象出来高龄产妇们在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时,那种滋味有多难熬。
因此温竹森十分清楚,自己肩上的任务有多重。
奶奶在接近六十岁的高龄、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鼎鼎,这个孩子自然是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存在,对整个宫家而言都是至高无上的掌心宝。
如今交付给他来照顾,他说没压力是骗人的,当然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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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见温竹森的神情,秦伯便知道自己无需再多言,温先生已经将这件事情理解得清晰透彻了。
“竹森,你尽管带着鼎鼎玩得开心就好,不需要去管那些可能会欺侮你们的人,”宫老爷子得到了温竹森的承诺,心情大好,“那些事情,阿止都会处理的。”
早在温竹森跟阿止结婚之前,他就已经让人把温竹森的背景调查清楚了。
前几年尝试着进入演艺圈,却因为某些上不得台面、但其实也没有过分到让人无法原谅的原因被迫退圈,如今再出现在荧屏上,免不了要被观众们痛斥辱骂。
听到爷爷的话,温竹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虽然他没见过宫止,但仅凭书中原文的描述和别人提及他时自己的想象,就能猜到那人大概是什么样的淡漠性格。
这样的高岭之花,温竹森哪里敢寄希望于他,紧忙摇摇头,语气温顺地说道:“爷爷,您放心吧,我不会带着小叔惹出麻烦来的。”
这种恩威并施的压迫感,才是最让人胆寒的。
“惹不惹都没关系,”宫老爷子摆了摆手,“至于你对鼎鼎的称呼,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他的辈分虽然大了点儿,但我发现啊,鼎鼎好像很依赖你。”
温竹森的眼前出现了小崽崽帮自己拿水杯、掖被角的画面,眸中温柔更甚。
“平日里在家的时候,他经常会像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宫仕昌笑呵呵道,“但是听你们秦伯说,鼎鼎在你面前的时候,真的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有小娃娃的那种活泼劲儿了。”
想起肉嘟嘟的小崽崽,温竹森眼中的笑意就止不住:“小叔真的很可爱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刚好抬头看到了正在逗猫的秦伯。
猛然记起秦伯多次在辈分上的叮嘱,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一时间欲言又止。
可宫老爷子却似乎看到了他的想法,直接哈哈大笑道:“不要去管你们的秦伯说什么,他这个人啊,古板得很,要是听他的,早就把我的乖孩子们都教成小木头了。”
听见爷爷对秦伯的形容,温竹森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对,就是要多笑嘛,”宫老爷子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精气神十足,“我们竹森长得好看又讨人喜欢,就是要多笑一笑,顺便啊,也带着阿止仔多笑一笑。”
想起宫止,温竹森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褪去了几分,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原书中的自己险被宫止的律师送进监狱的惨状了。
“竹森,留下吃晚饭吧。”
() 老人家虽然浑身都散发着威严的大佬气息,
但交谈间,
温竹森也能够感受到,爷爷是个爱笑的小老头儿,因此心中的紧张感也放松了不少。
正当他准备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的时候,就听见爷爷转头对秦伯说道:“正好叫阿止也回来,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时间长不见肯定想对方了。”
听到爷爷要把宫止也叫回来吃晚饭,温竹森瞬间大惊失色,下意识抬起双手摆了摆:“不不不爷爷,我、我、我还有点事……”
见到温竹森的反应,秦伯心中最后的那点儿希望也消失殆尽了。
现在看来……应当是了,阿止那方面大概率是没有得到新婚伴侣的满意,导致温先生现在连跟他同桌吃饭都不乐意了。
秦伯重重地叹了口气。
宫老爷子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下了然。
这其间必有隐情。
想着秦伯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他也就没有为难温竹森:“也是,你虽然跟阿止结婚了,但总归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那饭就改日再吃吧。”
说完,抬手示意秦伯,“让小赵把竹森送回樾山别院,也好早点休息。”
温竹森还沉浸在心有余悸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有听见爷爷说的话。
宫老爷子是个心思缜密的性子,见到温竹森低垂着睫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来由地就想到了前些天把人送过来的许家。
许家找回了亲生儿子,把他这个当年被抱错了的无辜孩子拒之门外,甚至还被秘密送来联姻,连公开婚姻都不能,心里自是不舒服的。
于是他抬手拍了拍温竹森的肩膀,宽慰道:“好孩子,不管你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真心愿意加入这个家,爷爷奶奶就永远都是欢迎你的,会把你当做阿止一样疼爱。”
以宫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肯屈尊说出这些话,那么其中的真挚诚意便不需要再去怀疑。
温竹森当然明白这些道理。
听完爷爷的话,他忍不住蜷紧了手指,指尖摩挲又摩挲,心中暖意升腾:“谢谢爷爷,请爷爷奶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叔的。”
***
迈出主宅的门槛,温竹森还是有点儿舍不得被荣姨抱走的鼎鼎,转头问秦伯道:“小叔今晚会到樾山别院住吗?”
秦伯笑着回答他道:“按照鼎鼎的性格来分析,我觉得他一定会让人把他送到樾山别院去找温先生的。”
温竹森立刻期待了起来,眉眼染上了笑意:“那就好,谢谢秦伯送我出来,我先回去了,秦伯也快去忙吧。”
“好的,温先生慢走。”秦伯略微颔首,转身离开。
司机小赵打开车门,向温竹森做了个“请”的手势,温竹森道了声谢,刚要上车,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道相当悦耳但却颇为冷淡的女声:“温先生留步。”
温竹森回过头,看到了一名容貌秾丽、气质脱俗的年轻女人。
“您好,请问……”温竹森朝她点点头,刚想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就听见对方开了口。
“我想和温先生谈谈,”女人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意味,“您与阿止的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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