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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六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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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提,就说元魏:为争夺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几乎每代都有父子相残,兄弟阖墙的惨剧发生。何况高英只是一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李承志一直不解,二人分明是同盟,高肇更知此次是元英等人的奸计,为何一头就踩了进来,意欲与他反目?

直到太后胞弟高贞随崔光秘至陈仓,呈上高英的亲笔秘信之后,李承志才恍然大悟。

高肇这是想顺水推舟,驱虎吞狼,想提前个几十年,上演杨坚“以隋代周”的那一幕?

一时间,李承志都不知该是笑,还是恼。

自他来到这一方世界,甫一睁眼,便立不臣之志。但至如今,他这个反贼依旧披肝沥胆,赴汤蹈火,以拳拳之心报国。反倒是一群国之柱石,皆以为千载一时已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刚杀了一个于忠、元继,又冒出来一个高肇,李承志不知,下一个又会是谁?

“只一个小小的薄骨律,民不足六万,丁堪堪万余,缺刀少甲、粮无几何。且四路已绝,前无进途,后无退路,民心早失,不堪一击。

而你举州数万强兵,甲坚兵利、粮草充足,却只是围而不攻,空等三月之久?景略兄,你何以作答?”

李承志每问一句,高猛的心便往下沉一分,再加那句“待待关中生乱,便予夏州响应”,竟骇的高猛心惊肉跳,如芒刺在背。

不是他城府不够深,更不是他不够稳重。委实是高肇前两日才送来的一封秘信令他先入为主:李承志竟似能未卜先知,可予帷幄之中,断千里之外?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承认。

便是心中惶恐,但面色依旧沉稳,高猛肃声道:“大帅此来,是代朝廷欲问高某战事不利之罪?”

只是战事不利么?

你这分明是养寇自重,图谋不轨……

“我只是以妹夫的身份,提醒予你:即已围而不攻足达三月之久,那就续围下去吧。若朝廷问及,你便称是授我之意,行‘围城打援’之计。”

李承志这是何意:欲擒故纵?

这转折来的太快,令高猛又惊又疑:“围城打援,援从何来?”

“自然是柔然!”

李承志幽幽一叹,“北镇急报,蠕汗丑奴已征控弦之卒百万,欲下阴山,为窦领复仇。故而我意先行北上,予岭北迎敌……”

高猛的脸色好不古怪:哪有什么柔然来犯,欲下阴山?

已到此时,你难道还不知,这只是元英等人为隐瞒出兵关中的声东击西之计?

再者以柔然举国之力,都不一定有百万可战之卒,何来的百万大军?

日子不过了?

脑光灵光一闪,高猛豹眼狂突:“你……你欲北逃?”

“我逃个鸟毛?”

李承志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方立不世之功,朝廷尚未嘉赏,正该是我春风得意之时,我为何要逃?”

“只因你与太后之奸情已然败露,元英等人以为你人面兽心,居心叵测,故而欲防患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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