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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见招拆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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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章防一下,请不要着急订,等个几分钟……

订了也没关系,至多五六分钟就改过来了!

元魏,延昌二年。

夏日的河西马场美不胜收,远处山如眉黛,近处花海金黄。

暖阳泼散在弱水河上,波光粼粼,尺许长的鱼儿时不时的就会跃出水面。

近两百重骑护着八辆马车,沿着弱水南岸的官道向东而行。

一阵微风吹来,车上的绣旗飘起,依稀可见“敦煌镇将皮”的字样。

居中的一辆车厢里,传出一阵咳嗽声,随即,窗帘被掀开,露出一张鬓角斑白,憔悴苍桑的脸。

皮演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远处的祁连山:“承平,离都牧府衙还有多远?”

车边一位俊秀的将领弯下了腰:“大人,至多二十里,日落前就能赶到。”

“嗯”,皮演应了一声,正准备放下车帘,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李承志靳紧缰绳,顺声望去。

一个斥候站在北岸的一处小丘上,正举着一杆黑旗,快速的挥着旗语。

李承志的脸色猛的一变:“敌骑、约五千,离此五里……”

“五千敌骑?贼球攮的……”只骂了半句,皮演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像是拉风箱一样,胸腹间传来“赫赫”的怪响。

马场地处凉州腹地,四面有三镇六郡二十八县拱卫,更有典牧府衙的一千重骑镇守,敌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关键是,从哪来的?

要是从敦煌镇的防地放进来的,他别说回京荣养,脖子上这颗脑袋能不能保得往还是两说……

一阵急怒,皮演咳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不知皮演何时才能缓过来,李承志不敢耽误,越俎代庖,命令下的飞快:“医师,照看好大人……贺扬,率一伍轻骑,速往典牧府衙示警……周羽,皮虎,帮大人披甲……”

他嘴里喊着,念头转的更快:有弱水拦着,敌人渡河都得一阵,若是丢车弃甲纵马狂奔,未必不能先敌骑一步赶到典牧府衙。

但问题是,就皮演眼下这状态,等颠到典牧府衙,还能剩几口气在?

只能就地御守,但愿能撑到典牧府衙的救兵……

心里瞬间有了决断,李承志飞速的往四处一瞅。

往东北二三十丈,紧靠河边的地方,有一处高丘……

他马槊往那里一指,大声吼道:“往高丘处,卸车,架盾,御敌……”

刚刚架好车盾阵,耳中便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李承志抬眼一看,北岸的胡骑有如一道黑崖,直扑而来。

当听到几声号响,看敌骑一分为二,一半奔往马场,一半向这边扑来,别说李承志,就连皮演的脸色都变了。

“御敌!”李承志一声怒吼,将一支穿甲箭搭到了弓弦上……

……

近两千胡骑,像是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高丘下。

李承志站在车顶,血水正顺着铠甲,淋淋漓漓的往下流。

还好,全是敌人的。

他后手一撤,马槊从一个胡将的肚子里抽出,一股血箭喷来,李承志微一偏头,躲过从斜刺里扎来的一支枪尖,然后槊枪平扫,连枪杆带敌骑的胳膊,被切成了四截……

敌人的惨叫还未喊出,他第三枪已扎向了另一个敌人。

皮制的头盔像是纸糊的一般,被槊枪扎穿,又扎进了敌人面颊……

李承志已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三十,还是五十?

但他知道,他快要力竭了。

援兵再不来,今日怕是要交待在这里。

死便死吧,杀一个是一个……

正咬牙振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哨嘀,随后又响起一阵号鸣,曲调顿挫,又快又急。

是援军!

李承志大喜,顺手一枪,刺进一个胡人的脖子,血水如箭一般激射出来。

“承平小心……”车阵中心的皮演一声厉吼。

话音未落,一只粗大的狼牙棒重重的敲在了李承志的后脑上。

李承志眼前一黑,栽下车来,骨碌碌的往下一滚,跌进河里,溅起一团水花……

……

是夜,典牧府衙亮如白昼。

李承志躺在床上,木然的让医师检查着伤势。

地下剥着一堆衣甲,早已被血渗透,头盔上还陷着一个坑。

皮演又喜又忧的坐在床边。

喜的是,李承志披的是全铠,外伤不重,能站能走,也就头上那一个肿包看着吓人一些。

忧的是,脑子好像被砸坏了,谁问都不应,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师告诉皮演,八成是得了离魂症……

他紧紧的盯着李承志:“承平,记不记得本官是谁?”

李承志如同雕塑,连眼珠都不转一下。

“记不记得你家太夫人、你爹你娘?”

李承志还是不动。

皮演心里一紧:“难道连你自己是谁也忘了?”

沉默了好久,才见李承志张了张嘴唇:“不记得了!”

皮演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吃饭喝水可还知道?”

李承志轻轻点了点头。

“好……”皮演欣喜的叫了一声,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丢掉些记忆算什么,只要人不残不傻,都不算大问题。

等咳声缓下来,皮演想再宽慰几句,发现李承志正定定的盯着他。

之前他自称本官,对自己又这般关心,应该是原身的上官吧……

“那个……大人,我叫什么?”

“姓元,万物之元的元,李承志……”

皮演一声长叹,“不要多想,好好休养,其它的,等伤养好了再说……”

等李承志点了点头,他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旁边一个披甲的将军连忙扶住了他,又一指屋内的几个医师和仆妇,厉声喝道:“照看仔细了!”

“诺!”

……

李承志瞅了瞅房顶上的雕梁,又扭过头,看了看床头边的牛油蜡烛,还有穿着絮里嗦啰讲不出名字的衣服的郎中和仆妇……

穿越了?

他很想爆一句粗口,不然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

这一出是怎么发生的?

在县安监局熬了足足六年,各科室轮了个遍,终于熬成了安防科的副科长。

依然是科员,说白了还是个干活的,干的还是最脏最累最危险的那种。

矿区监查有他,危化防治有他,防汛抗洪还有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在山里的矿区,就在戈壁滩上的化工园区,要么就在黑河河堤上,三五天一周不着家是常事,苦逼到不能再苦逼。

就这,一群混蛋说他升官了都不请客,说是要吃大户,闹着要野炊,还要野营……

没办法,只好选了一个周末,带着他们来了山丹军马场。

结果羊肉都没烤熟,他就被灌醉了。

他被抬到了车里,不知睡了多久。被冻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在车里,惊奇的是,车却在水底?

然后,就看到这个被染的跟血葫芦一样的衰货撞到了天窗上,再然后,自己就莫明其妙的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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