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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送回来之后,你很快就睡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像是欲盖弥彰似的添加了一句:“抱着你的垂耳兔……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谢以津感觉秦灿又进入了那种莫名其妙地不高兴,但是谢以津却始终不知道他在因何而生气的状态了。
谢以津犹豫道:“那就好。”
“你盯着这张流式图看了很久。”
谢以津自认为非常好心地指向了秦灿的电脑屏幕,试图缓解有些冻结的气氛:“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吗?我可以给你讲解。”
然而下一秒,秦灿却“啪”地合上了电脑。
“既然前辈你现在已经醒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
秦灿直挺挺地站起了身:“我今天和乔纳森在上午约了一个会议,所以就不多待了,我先走了。”
谢以津怔住。
“但是现在还早。”谢以津看了一眼时间,“乔纳森在周日一般不是十二点多才到实验室吗?你这么着急吗?”
他微仰起脸,又问:“我可以给你做早餐,你要不要吃?”
谢以津拿出了自己缓和气氛的杀手锏。
果不其然,在听到“早餐”二字的时候,秦灿的喉结动了动,明显是有所动摇。
但他最后竟然摇了摇头,别过脸说:“早餐……我就不吃了,我还是想提前准备一下一会儿会议里需要用到的数据。”
“我先走了。”他说,“再见。”
秦灿离开得很匆忙。
谢以津感觉秦灿表现得非常古怪。
昨晚他将自己送回家后,明明都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却在早晨和自己进行了五分钟的对话后就选择匆匆离开。
离开的借口选得生硬无比不说,就连早餐的诱惑都没有阻挡他离开的决心,种种迹象让谢以津意识到,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谢以津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回到卧室,将床铺收拾好。
他直起身,盯着床上的超大号垂耳兔看了一会儿。
事实证明,谢以津的直觉并没有错。因为很快地,他就发现秦灿在躲着自己。
其实谢以津在人情来往等社交方面的感知能力要比一般人迟钝很多,当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他并不关心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但也许是因为他认为秦灿对自己而言是特殊的,又或者是秦灿躲人的方式太明显了,总之三天后,谢以津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结论,那就是秦灿正在以一种极其拙劣的方式,试图避免和自己单独相处。
比如——
谢以津:“你今天下午有事吗?”
秦灿:“有……我下午三点要去拍图。”
谢以津:“嗯,那么在三点之前,你有没有空闲的时间,方便和我单独聊一下吗?”
秦灿:“我,我今天三点之前也有安排。”
谢以津很轻地“啊”了一声:“什么安排?”
如果秦灿是在和一个正常人对话,那么别人此刻就会隐约猜到这是他用来搪塞的借口,并且会很有眼力见地不再多问。
但是谢以津不一样,他只会非常坦然地继续追问下去。
秦灿僵硬地说:“我……我要帮忙给负八十度的冰箱除霜。”
旁边郝七月惊讶地“啊?”了一声:“哇,真的吗?秦哥你也太好了!上个月就是你除的,这个月明明轮到我了,你确定真的要帮我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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