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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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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出去,便开始搜查了,冯乐真听到远处房门推开的声音,突然内心一片平静——

也不知祁镇瞧见她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共处一室,会不会气到要她性命。

她正漫无目的地思索,祁景清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殿下莫怕,我出去就是。”他说。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你出去了要如何说?”

祁景清:“寻欢……作乐?”

冯乐真:“……”谢谢你在说这个词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

她叹了声气,正要说些什么,脚步声突然朝他们这边来了。

兵士一脚踹开房门,门内两人顿时惊呼一声,着急忙慌地抱在了一起。兵士看清屋里的情况后,顿时红着脸大骂:“方才不是让你们都出去了吗?!”

忙着厮混的野鸳鸯一脸懵,少年郎还赶紧用被子裹紧怀里的姑娘。兵士是来抓贼的,不是来抄家的,见状背过身去,一边往外走一边斥道:“赶紧收拾一下出来,说不定那贼人就在你们床底下藏着呢!”

说着话,便去开隔壁的房门。

是从屋里反锁着的。

他已经搜过五六间屋子,其中也有锁着的空房,但每一间都是从外面锁着,这还是第一个反锁门的屋子。兵士直觉不太对劲,扭头便要找伙伴一起开门,结果其他人都忙着四下查询,也没人搭理他,他心下一横直接将门踹开了。

“官兵查……”话没说完,他便愣在了原地。

只见正对着房门的床上,床幔尽数垂下,遮挡了床上大半风光,唯有中间露出的一点缝隙,一只纤瘦修长的手落在外头,正颤抖着抓紧了被褥。

虽然屋里没有点灯,但借着白雪的照明,兵士隐约能瞧见这只手腕莹白漂亮、雌雄莫辨,简直不像凡间所有,还没等他看得更清一些,又一只一看就养尊处优的手从缝隙里探出来,顺着方才那只手腕往外滑。

迟来的手上染了漂亮的蔻丹,也更加小巧,原本那只雌雄莫辨的手,在这只手的衬托下,性别顿时清晰起来。

后来的手柔若无骨,却以不由分说的姿势茬进那只大手,强行与他十指相扣。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因为门外纷飞的大雪、屋内暗沉的光线,以及床帘欲语还休的遮掩,变得禁忌又耐人寻味。

兵士看着这含蓄的一幕,不知为何,竟感觉比在隔壁屋看到那对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时,要更加脸红心跳。

床幔之内,祁景清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任由冯乐真趴在自己身上做这些‘奇怪的事’。他确实不懂她在做什么,也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为何她会觉得如此可以躲过搜查,只知道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进出时,他的身体仿佛也在发生某种奇怪的反应。

她好像一把锋利的刀,正在一寸一寸、一下一下地,在他极为清醒的情况下……破开他。

“世子爷,要不你叫一声?”冯乐真打趣。

祁景清嗓子紧得发疼,好半天憋出一句:“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冯乐真另一只手突然探进他的衣裳,他微微一愣,接着便感觉她在自己腰上拧了一把。她这一下没有收力,他猝不及防,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他这一声惊得兵士一个激灵,也让冯乐真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床幔遮掩,床上比床外更昏暗,祁景清却捕捉到了她这一眼,顿时脸都热了:“怎、怎么?”

“没事。”冯乐真笑笑。

若非对他十分了解,只怕她真要以为他那一声是蓄意勾引了。

门口的兵士已经回过神来,当即红着脸背过身去:“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都没听到刚才的命令吗?!赶紧起来,不要耽误……”

话没说完,祁景仁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一看到床幔缝隙里露出的两只手,顿时脸都黑了:“这屋搜过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冯乐真立刻收手坐起,恨不得离祁景清八丈远。掌心里的温度倏然抽离,祁景清的心仿佛也空了一角,他眼睫颤动,半晌才坐起身来。

“回副将,还没搜。”

“你出去吧,我来搜。”

“可是屋里……”兵士正犹豫,看到祁景仁的脸色后赶紧答应一声离开了。

他一走,祁景仁便黑着脸关上了门,独自一人径直走到床边,刺啦一声将床幔拉开了。

“只是摸了一下手,绝没有做别的。”冯乐真一本正经,跟祁景清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

祁景仁深吸一口气:“你怎么还没走?”

“临时出了点状况。”冯乐真回答。

祁景仁又看向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的哥哥:“你怎么来了?”

“找你。”祁景清回答。

祁景仁冷笑一声:“找殿下吧。”

冯乐真一顿,抬眸看向祁景清。

“我找殿下做什么?”祁景清十分冷静,“是来找你的。”

祁景仁正要嘲讽,突然对上他警告的视线,没说出的那些话顿时咽了回去:“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祁景清反问。

祁景仁噎了一下,又看向冯乐真。

“别看本宫,本宫可什么都没做。”冯乐真无辜摊手。

……算了,现在也不是兴师问罪的生活。祁景仁头大如斗,只警告他们别乱跑,便转身离开了。

“你这个妹妹,未免也太护着你了。”冯乐真评价。

祁景清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只是笑笑:“她一向嘴硬心软。”

冯乐真眉头微挑,便也不说话了。

祁景仁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的神情露出异常,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兵士们也开始撤离了。

她立刻拦住一人:“怎么都走了?贼抓到了?”

“根本没有贼!”兵士气愤,“是老板自己糊涂,把头面落在了厅堂里,现在已经找着了。”

祁景仁:“……”

折腾了一晚上的闹剧,总算是要结束了,祁景清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下来,再次看向冯乐真时,先前那些躁动的情绪早已经平复。

“殿下如何知道景仁会来?”他问。

冯乐真靠在床上,显然已经困了:“阿叶在外头,听到里面这么大动静,势必会想办法溜进来找她帮忙。”

原来如此。祁景清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几句,冯乐真困倦不已,索性躺在床上:“罢了,你回吧,本宫今晚就宿在这儿了。”

祁景清:“……”

宿在这儿肯定是不行的,这张床也不知多少人躺过,被褥多久更换一次,有没有弄上什么脏东西,他绝不许她就此宿下。

好说歹说,总算劝得冯乐真跟他离开,两人趁着夜深人静出门,被漫天的风雪一吹,一个精神了不少,另一个直接开始咳嗽。

祁景清体弱,冯乐真怕把人冻出个好歹来,急匆匆便与他道别了,祁景清没来得及多与她说几句话,便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雪夜里。

“世子,我们也回吧。”书童温和道。

祁景清答应一声,最后看一眼冯乐真离开的方向,便跟着书童上了马车。

回到侯府时,已经是子时过半,书童刚服侍祁景清躺下,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他叫住了:“祁安。”

“奴才在。”书童忙道。

祁景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什么事时会翻箱倒柜、惨叫连连?”

书童:“?”

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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