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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049-05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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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来来往往,个个行色匆匆。

但是他喜欢观察不同人群之间的差别,也喜欢观察人们对事情产生的反应。

阿加莎甚至觉得,如果福尔摩斯生在二十一世纪,他不仅是一个出色的侦探,还会是研究微表情方面的顶尖专家。

穿着一身淡绿色简单长裙的女孩正在公寓的吧台里收拾杯子,收拾好了之后就到客厅旁的沙发坐下。

一直窝在阳台里的大白见她到了沙发旁,摇摇摆摆地走进来,在她脚边坐着。

整只大白鹅坐成了像是要孵蛋似的模样,雪白雪白的一团,像个圆滚滚的雪球。

阿加莎手里拿着一本霍格博士推荐给她的心理类读物,不是枯燥的教科书式的理论,故事性比较强,读起来还挺有感觉。

在金帕克山林的连环袭击案和埋尸案侦破回来之后,阿加莎就成为了霍格博士的助手。

案子在调查期间,阿加莎将霍格博士对杰克·布鲁塞尔的分析交给了埃克塞特警察厅,杰克·布鲁塞尔落网之后,埃克塞特警察厅认为虽然此案的主力是福尔摩斯,但霍格博士提供的人物分析在此案的侦破中也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因此给霍格博士写了感谢信。

来自警察厅的感谢信令霍格博士感到惊讶,霍格博士因此而发现了心理学作为医学上一个新兴起的分枝,距离成熟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已经可以运用在某些领域。而且当初阿加莎跟他通过杰克·布鲁塞尔的一些行为,去倒推行为的主人到底有过什么经历,也给他一些学术研究上的启示。

一个有远见的专家,总是能及时正视自己的一些偏见。

霍格博士承认自己当初对阿加莎多少有些轻视和偏见,意识到阿加莎也是一个可造之材后,亲自写信到贝克街公寓,邀请阿加莎去与他会面。

逐梦之路峰回路转,终于柳暗花明,阿加莎当然高兴。说她是去给霍格博士当助手,其实她觉得自己对霍格博士并没有太多的帮助,反倒是她在霍格博士的指导下,开始接触一些寻求心理援助的病人。

霍格博士每周只在伦敦工作三天,其他的时间可能会在大学上课,也可能会到各处开展讲座。

阿加莎在每周一到周三的这几天,会在霍格博士的心理诊所工作,霍格博士不在伦敦的时候,也会有其他合伙的医生坐诊,但霍格博士不要求阿加莎在其他医生坐诊的时候到诊所帮忙。

阿加莎对此很意外,曾经问过霍格博士为什么。

那位儒雅的中年绅士眼带笑意地望着她,笑道:“阿加莎,诚如你所见,我并不缺一个助手。我相信福尔摩斯先生当初安排你我的会面,也并不只是想给我推荐一个当助手的人选。”

霍格博士说的福尔摩斯先生,是指曾经给他提供过帮助的麦考夫。

如果霍格博士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助手,阿加莎并不是最佳人选。在英国,多的是比阿加莎更合适的

人挤破了头想在他身边待着,还是贴钱的那种。

好助手容易找到,但好学生却未必。

霍格博士将阿加莎当做是自己的学生在培养。

阿加莎感激霍格博士的知遇之恩,在工作和学习上都十分认真,凡是霍格博士布置要看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期间阿加莎还被莱斯特雷德先生邀请去充当一场商店抢劫案的谈判员。

因为在之前那桩银行抢劫案里,她的表现令莱斯特雷德印象非常深刻。

来自贝克街公寓的杜兰小姐是个在谈判方面非常有天赋的人,就连政府部门的高级官员麦考夫·福尔摩斯对她关于谈判的建议都言听计从。

那一起商店抢劫案最后圆满解决,阿加莎开始在伦敦警察厅名声鹊起。

毕竟,是刑侦天才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未婚妻,人美声甜,还有真才实学,成名是早晚的事情。

……

…………

福尔摩斯的目光从楼下的行人收回,目光落在坐在沙发里看书的阿加莎身上。

她低着头,神情专注。

福尔摩斯没打扰她,目光落在旁边茶几放着的柠檬蜂蜜茶,透明的玻璃杯,几片柠檬泡在红茶里,阿加莎还往里加了来自达特穆尔庄园的蜂蜜。

金帕克山林的连环袭击案和埋尸案水落石出,但凶手明显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埃克塞特警察厅为此邀请霍格博士前去为杰克·布鲁塞尔进行检查和评估,考虑到阿加莎跟杰克·布鲁塞尔走过交谈,对案情也很熟悉,霍格博士上周带着阿加莎一起到埃克塞特。

两人毫无意外受到格雷戈里先生的热情接待,听说安顿的地方也在达特穆尔庄园。

这一趟出行,阿加莎收获颇丰,还从达特穆尔庄园带回了不少蜂蜜当伴手礼。哈德森太太有一份,华生和莫斯坦小姐有一份,他也有一份。

福尔摩斯端起那杯柠檬红茶,若有所思的模样。

阿加莎从书里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福尔摩斯打量着她不久前做的那杯柠檬红茶动也不动的模样。

阿加莎眨了眨眼,问:“这杯茶有什么问题吗?”

福尔摩斯喝了一口,口感微甜,带着柠檬的清新和红茶的茶香。

“没什么问题,还挺好喝的。”

阿加莎听到他的话,眼睛微弯,“我也觉得挺好喝,以后常给你做,好吗?”

福尔摩斯不置与否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他坐在扶手椅上,靠着椅背,双手搭在腹部,十指指尖相抵。

——那是福尔摩斯思考时惯用的姿势。

阿加莎见他不吭声,见怪不怪,也并不在意。

她认为此刻的福尔摩斯应该是在思考一些她无法理解的问题,毕竟,天才的脑洞一般人就是无法理解的。

可是片刻之后,福尔摩斯却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格雷戈里先生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阿加莎

:???

随即(),她反应过来福尔摩斯问的是什么身份(),神色有些莞尔。

“他知道。”阿加莎将手里的书本合上,笑着回答。

格雷戈里先生既然知道阿加莎是他的未婚妻,还向阿加莎献殷勤?

福尔摩斯的眉头皱起来,如果格雷戈里先生知道阿加莎和他的婚约,还向阿加莎献殷勤,大概就是真的很喜欢阿加莎,他应该为阿加莎感到高兴。

可是明知别人名花有主,还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那可不是一个绅士所为,足以说明此人品德不好,不堪托付终身。

说起她和福尔摩斯的婚约,阿加莎此时只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婚约只是儿戏,就她跟福尔摩斯两人说起婚约,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的感觉。

阿加莎笑着叹了一口气,跟福尔摩斯说:“他不信。”

福尔摩斯:“为什么不信?”

“因为你并没有因为他追求我的事情表现得很生气,与我一起的时候表现得也并不像是一个未婚夫该有的模样。”

说起这个,阿加莎就觉得有点好玩,格雷戈里先生有时候看上去有点逗,他在富二代里,算是有出息的。放在警探届,也算是后起之秀。

他在刑侦方面跟福尔摩斯的天才当然没得比,但不可否认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

性格开朗坦率,该工作的时候认真对待,为人也谦虚,该玩的时候兴趣广泛,吃喝玩乐该精通的领域,是一个也没落下。

阿加莎实在觉得格雷戈里先生挺好,她曾经因为对方一时的追求感到新奇,却不代表她真的想跟格雷戈里先生更进一步地发展。

这次跟霍格博士去埃克塞特的时候,阿加莎趁着工作结束后的一个傍晚,约格雷戈里先生一起在达特穆尔庄园散步,期间她抱着十万分的歉意向格雷戈里先生坦诚她的身份,结果却出乎意料。

“你们看上去并不像是未婚夫妻,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人觊觎,如果福尔摩斯先生可以,那说明他不爱你。跟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幸福可言,阿加莎,如果你们真的有婚约,不如立刻与他解除婚约,接受我。这样,还不至于因为一桩错误的婚约耽误了你现在美好年华。”

格雷戈里先生的反应让阿加莎目瞪口呆,平心而论,但凡她对格雷戈里先生有一点点男女之间的那种好感,都已经二话不说登报跟福尔摩斯解除婚约了。

现在却有点骑虎难下。

万一格雷戈里先生认为她那么做,都是为了他呢?

福尔摩斯关注的却不是这个,他神色严肃地说:“他并没有资格判断我的表现是不是一个未婚夫该有的模样,他又没当过别人的未婚夫。”

阿加莎:“……”

阿加莎眨了眨眼,好奇问道:“那你觉得身为一个未婚夫,你的表现及格吗?”

福尔摩斯却将问题丢回去给阿加莎,“你觉得身为一个未婚妻,你的表现及

() 格吗?”

“我当然及格啊。”

阿加莎十分理直气壮(),对外∮()_[((),在贝克街,从哈德森太太到门警彼得森先生,无时无刻不在为你担心,生怕你有朝一日会被我抛弃。可见,他们对我的表现没什么不满,只觉得你有问题。而在我们之间,你对我到贝克街公寓之后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吗?”

福尔摩斯愣住,“……没有。”

阿加莎闻言,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所以,你还不承认自己不及格?”

是不及格。

可随即,福尔摩斯又想到,他本来就是打算被阿加莎抛弃的,当一个及格的未婚夫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想说,话到了嘴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不应该说。

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的福尔摩斯顿时又觉得有点烦躁,想抽烟。

好在,阿加莎不想跟他纠结,她俯身拍了拍大白的额头,“大白,乖,你要回阳台了。”

大白十分有灵性,二话不说,一摇一摆地回了阳台。

福尔摩斯见状,问道:“你今天有事?”

“嗯。”阿加莎轻轻地应了一声,她低头整理了一下浅绿色的裙摆,跟福尔摩斯说道:“今天周四,本来是没什么事情的。但是昨天霍格博士的一个病人走得匆忙,连医嘱都没来得及听完,今天病人的家人可能去诊所,霍格博士让我过去一趟。”

福尔摩斯没说话。

阿加莎:“华生医生今天要和莫斯坦小姐共进晚餐之后再回来。你晚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吃吃吃。

吃饭是为了活着,而不是活着为了吃饭。

可是阿加莎对吃饭从不含糊,她总是说民以食为天,如果饭都不好好吃,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查案不是更有乐趣吗?

福尔摩斯晃着扶手椅,“只要不是鹅蛋就行。”

阿加莎忍不住笑,她拿起沙发上的书,离开二楼公寓,徒留一室淡淡花香。

阿加莎走了,原本在阳台的大白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福尔摩斯拿起旁边的陶土烟斗,睨了大白一眼,“我要抽烟了,你最好别被熏得一身烟味。”

大白昂着头,嘎嘎两声,继续在室内大摇大摆地晃悠。

身为一只宠物鹅,一点都不将主人放在眼里,福尔摩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鹅。

他坐了起来,盯着大白,警告说道:“你如果被熏得一身烟味,阿加莎会嫌弃你。”

大白干脆在他脚边蹲下了。

福尔摩斯:“……”

没辙,只好起来弯腰,亲自将这只尊贵的宠物鹅抱出阳台,将阳台落地窗的门关上。

一只鹅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真是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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