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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忽然转头对着公输兰厉声道:“这信,是你找人模仿,用来陷害我的吧!”
公输兰突然被她发难,实属没想到,因为在毫无心理的情况下,她的表情并没有操控得当,露出稍许惊愕慌怔的神色。
她没想到这桑瑄青竟如此敏锐多疑,仅凭一封信上的字迹,就推断到了自己身上。
“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陷害你?你自己行事不端,内外勾结,却想攀诬于我好脱罪?”她声音稍尖,怒声反驳。
“对啊,为何?”见对方如此激动,郑曲尺低喃道:“是因为,我是墨家弟子,而你是公输家的人吗?可你对伢的态度与我不同,你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却一直仇视着我。”
“桑瑄青,如今是陌野亲口说你传信件于他,你即使是想拉一个垫背的人,也不该是我,我会出来指证你,也不过是遵从风青的遗愿……”
“你跟风青是什么关系?爱人,亲人?”郑曲尺打断她的话。
公输兰面容一沉,清冷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此时,陌野抄起手看下方一场真假争辩,倒也不急着与宇文晟来一场生死较量。
说来这传信的方式的确不似桑瑄青以往的风格,她历来讲求稳妥隐匿,绝不可能这般毫无顾忌地送到边境斥候手中。
他以为她想通了,打算丢下一切来投奔他,替他效劳,可如今看来,这里面或许还大有文章啊。
宇文晟的队伍在躲避完一遭投火石后,部分伤者正在救援,其余则警戒着陌野队伍,但同时之前被打断的审判跟质问又继续了。
但这一次,公输兰跟桑瑄青的情况互换,见陌野因桑瑄青的缘故,暂时罢手未动,他们也被这一场争执牵动了心绪,静观对峙。
“你说,他从我处找到军事布防图,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你辨认,可是营寨当中养着那么多邺国工匠,哪一个不比你这个外来者的身份更可靠、更信任,除非你与他有私,关系密切超过旁人。”
公输兰爱慕宇文晟,自然不愿自己被误会。
她当即否认:“不是,我与他只是性情相投的友人罢了,但我乃公输家出身,见识自比旁人优越,他寻我并无不妥。”
“你说的哪怕是事实,这事仍旧不妥,当他将这份偷来的军事布防图不告知任何人,包括他的同僚,不上禀将军,反倒直接交给你一介外人,哪怕察觉事态紧张,仍留下供你慢慢研明细处直至被杀,你觉得这种事合符常理吗?”
“你在胡乱猜度,我们仅当夜碰面一道研讨,但隔日他便……”
“便死了,对吗?”
公输兰一时没有张口,她不明白郑曲尺想问什么,想通过她的回答找出什么来破绽,她担心自己答错话。
郑曲尺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公输兰,风青是你杀的吗?”
公输兰神色平静,道:“不是。”
“穆柯,是你杀的吗?”
“不是。”
此时公输兰全然失了之前的游刃有余的态度,她不察自己全然被郑曲尺牵着鼻子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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