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虽然猜出应该是布料的问题,但这也只是猜测,不能定论。
但这要想验证,也并不是难事。
当初的染料没有了,但原色布料却还在。
拿现在的染料染上一染,沥干看掉不掉色,就知道了。
心急结果,大家一起去了染坊。
不过林染没再落手,就站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跟大家聊天。
大家看到林染回来别提多热闹。
虽然有染料的阴影,但东家说了这事染坊会扛下,不干工人们的事,也不会扣工人们的工资,紧张气氛多少缓解了下。
听说可能是布料的问题,大家就更振奋了。
布料的问题,那就不是他们染坊的问题,是许家的问题啊!
不用验证,大家已经立马信了,这不是还有旧怨吗?!
林染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她就站在旁边跟围的里一层外一
层的工人们说着橡胶园的事......大家都有隐隐约约听说林染她在南洋赚了笔钱,具体的却不知道。()
林染就跟他们道:“原本买那块地是想在南洋开一个种植园和纱厂的......你们看,有自家的种植园和纱厂,自家生产原材料,什么都可控什么也都放心,这不,用着许家的布料就用出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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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是在星洲读书,跟马来远着呢,但星洲的地少,贵,气候也不适合种棉花,所以我们特定去马来找地,就为了这地,花了阿宴哥可多时间了,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几乎是开着车把整个马来给跑遍了,最后还是因为阿宴哥他阿爸江伯伯的老朋友介绍,这知道了这个橡胶园,花了一个比市价便宜不少的价钱买下来的。”
“为什么能比市价便宜,是因为这家橡胶园的橡胶树老化了,已经不能用了,不管谁买这地,都要花可多功夫,请本地的工人去处理这批橡胶树,重新开垦这个园子,不像别的园子,一买来不仅能直接用,上面的产品还可以卖钱,像还能生产的橡胶园和这种不能再生产的橡胶园,那价格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众人原先还都在紧张地盯着染缸那边,但那染色过程根本就跟他们平时一个样,也看不出什么花来,结果更不是一时半会能知道的,所以盯着盯着就全部被林染的花给吸引住了。
“那这园子现在怎么样?”
有人问道,“开垦了吗?大小姐,那你回来了,那园子怎么办?”
就有人搭话,道:“那肯定是请了人管啊,难道大小姐还真自己料理园子。”
林染:“现在卖掉了。”
众人:“???”
一时都哑住。
“原来是没有打算卖的,”
林染道,“我们花了很多精力在这个园子上,发展计划书我都不知道写了多少份,请教当地的人......我的老师家以前也是开种植园的,还有姑妈家也有种植园,所以他们教了我很多,然后也幸亏阿宴哥认识当地的人,帮忙找当地的人抢着时间砍树,开垦园子,施肥,咱们大家都是乡里长大的,都很清楚这抢着时间开垦有多难,但不抢着时间,就会误了今年棉花的种植期。”
“然后这时候许家的许大少就找上了我,当时已经是圣诞节新年的时候了。”
“许家大少去南洋也是为了买种植园,种植棉花给他们家自家的纱厂用,可是他跟阿宴哥不一样,他们许家在南洋虽然也认识一些人,却没有什么深交的,在马来更是人生地不熟,所以他去了那边几个月却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地,要不就是地不合适,要不就是太贵,所以他听说我买了马来的橡胶园,亲自去看了之后,发现已经在开垦,我们跟当地工人都已经签了合约,付了定金,什么都弄好了,他只要拿到这片地,就能帮他解决各种问题,不然他就要空着手回港城过年了。”
“所以他恳求我把这片地转让给他,说我们家染坊小,布料也可以直接从他们家买,这么多年都是一起合作的,实在没有开种植园
() 种棉花的需求......最后我就看在他言辞恳切,两家又合作了多年,又是世交的份上,把橡胶园转让给了他。”
“当然,橡胶园转让的价格比我跟阿宴哥的入手价要高了很多,但其实比市价也没高多少,要知道我们后续打理开垦园子是花了很多心血和费用的,也帮他省去了很多靠他自己很难办到的事,否则他们想要今年就种植棉花肯定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当时阿宴哥根本就不同意把园子卖给他们,就算是我们真不打算要,卖给别人,价钱也只有更高的。”
“但我也万万没想到,他们一面言辞恳切求我,一面却竟然因为我是用了比入手价更高的价钱卖给他们而怀恨在心,在年底大单子的布料上动手脚,让我们家染布出问题,对外宣扬是我们家染料有问题,又趁着这个节骨眼开张了他们家的印染厂,抢走了我们大批的老客户......这样的恩将仇报,佛口蛇心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众人哗然。
他们对许家的观感本来就差,这下子简直就是群情激奋。
这回原先在林老爹旁边或帮忙或看着的方碧珍,群姐还有林桥舟也已经被吸引了过来。
这些就是他们都不知道呢。
“哎哟,大小姐,”
一位唤作朱姐的染坊老工人拍了染缸就骂道,“你也太好心眼了些,就许家那一家子的品性,你还没看透吗?就上次你跟他们那个二世祖退婚的事,明明是那个二世祖不干不净,在外面乱搞,你退婚了,还整天在外面卖深情,显委屈,把责任都推大小姐你身上......哎哟,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家。”
“走!让他们赔偿,他们不赔偿,我们所有人都去坐他们家门口去,砸了他们家大门和纱厂,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做这样的黑心事!”
另一个老工人就喊道。
“对,不仅要砸了他们纱厂,我们还要贴街报,揭露他们的恶行!”
决不能便宜他们!
“不用,不用,”
林染忙摆手,道,“我们是良心的商家,是文明人,可不用这样,大家也不用担心,到时候说不定他们就会求着我们给我们赔偿的。”
闹嚷之间,林染下意识感觉到什么,一转头,就看到江宴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夕阳斜下,他就站在晾晒着的层层染布侧边,手揣着裤兜,还是寻常那副淡淡地样子看着她这边,只是少了些冷然,多了些暖意。
真是怪异。
林染竟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暖意。
是因为夕阳的余晖产生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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