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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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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孙婆子的身契来,递给荣姐瞧。

“要真是奴才放了她,怎麽不把身契也给她?该是她见奴才带了她的身契来,猜到要卖她,这才跑了。”

荣姐见了那身契,又见麻三儿赌了誓,这才信了他。

又问他:“方才在院子里,二姐问你甚麽,你说了甚麽?”

他答道:“二姐问我怎麽才回来,又问大姑娘好不好,孩儿好不好,后面她见我不喜欢,问我可是出了事,我就对她说孙婆子跑了。

二姐大惊,问怎麽跑了,我说我也不知晓。”

荣姐见他没有和二姐说卖孙婆的事,就嘱咐他日后也别说,谁也不要说。

麻三儿应下:

“旁人问,我就说她知晓姑娘要赶她回老家,路上才跑的。”

这事就这样了,荣姐又问他,大姐姐在范家过得日子好不好。

麻三儿道:“过得好,还帮着管家咧。”言罢,就把在范家看到的,听到的事,说与荣姐听。

荣姐见自个的姐姐恁得意,又问她是胖了还是瘦了,范姐夫对她如何,房里有没有收养女,可与她带信来。

麻三儿到底是哥儿,在范家恁些日子,都是元娘唤他过去说话,他才能过去,像房里有没有收养女的事,他还真不知晓。

他把元娘的信,拿了出来,递给荣姐。

院子里的梁堇,见麻三儿从正房出来了,与春桃说话:“大姑娘真大方,你看光这肉点心,就送了半箱儿来。”

梁堇她们刚才吃了几块,有火腿馅的,羊肉馅的。

除了点心外,还有六匹京缎,三坛京酒,一大盒汴梁的头花,四身衣裳,搽脸的香粉,牙刷子,牙粉,梳头的头油,茉莉花水,又满满两大盒。

还有两顶样式别致,青黑油亮的假髻,又有一对戒子,一对金镯儿,一对金银梳背,钿头钗子。

那钿头钗子做的好看,只见是花里卧蝉的样式,边上镶着红宝儿,里头又点了翠,又用金丝箍着,花心里一只小巧的金蝉。

是沂州,杭州都没有的花样。

春桃把首饰衣裳,拿进房里,教荣姐瞧,荣姐瞧了,在房里如何的爱,且不细题。

再说秋雀,锁儿,赖媳妇几人,上午麻三儿回来的时候,锁儿不见她干娘,就问麻三儿,她干娘可是在后头。

麻三儿说她干娘往汴梁去的路上偷跑了,不知往何处去了。

锁儿细问一番后,好一会儿不作声,先往下人院,秋雀房里,告知了她此事。那秋雀正满心的盼着干娘家来。

听闻干娘路上偷跑了,只不信,她干娘偷跑作甚?亲去寻了麻三儿问,立时三魂去了一魂,回到房里,淌了泪,放声大哭。

哭道:“我的干娘啊,你怎麽就跑了,枉女儿孝敬你一场,你走了,倒干净,把俩女儿扔在这,教人磋磨,怎好过日呀……”

锁儿来到房里,也陪着她哭了一场。不知是为孙婆哭的多一些,还是为自个哭的多一些。

赖媳妇听说了这事,也来到房里,愁眉不展。

“我的干姐姐,你比我强,你没有了干娘,不怕甚麽,如今作管事的,是你的旧相识,人对你好哩,你日后还能靠她。

可我又能靠谁,我把她得罪狠了,如今我想回去当差,都不教我回去,只把我扔在一边,不搭理。

我的命好生的苦啊,原想着,她回来,咱娘仨再往里头去争争,不成想,干娘她跑了,只白认她作干娘了。”

秋雀哭的不成模样,锁儿宽慰了她几句。

“干娘出门前还好好的,等我去打听打听为的是甚麽。”

“你快去打听,出门前几日,姑娘还赏了她老人家一碟荔枝吃……”

这锁儿晌午的时候,如何与麻三儿打听,麻三儿都不说,到下晌,这麻三儿从正房出来,才肯松了嘴。

锁儿打听回来,与秋雀说,秋雀又哭了一场。

“好姐姐,你要是还念咱往日的情分,就替我和那梁二姐说说,教我回去当差罢。”

她见干娘是被赶才跑的,也想到了自个,生怕荣姐发作她。

锁儿应了下来。

那赖媳妇,私下里寻到了梁堇,孙婆被赶,她也知晓害怕了。

梁堇道:“那日的事,是孙婆子的主意,你们也是被她迷了心眼,日后你好生当差就是了。”

赖媳妇见不追究她的过错,心里稍松,又谢了梁堇。回到房里,念起与孙婆子一场情义,不免心伤,收拾出了一个包袱,打算过些日子托人与孙婆子家捎回去。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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