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哄你(1 / 2)
“不要。”温杳想也没想便红着脸拒绝道。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一瞬间想的是如果搬过来住,她跟祁肆礼同住一屋檐,像刚才那种事情应该会频频发生。
她……不习惯那种唇舌交融,即便在被祁肆礼亲的间隙里,她很长时间都是无法控制的晕乎乎飘飘然。
是舒服但是不习惯。
而且,两人都是成年人了,刚才那种事情频频发生的话,早晚会擦枪走火,即便祁肆礼不近女色,但他又不是身体不行。
两人还不是很熟,真的擦枪走火的话,温杳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祁肆礼看她通红的腮,一只手臂还紧扣着她的细腰,他问:“为什么?”
温杳躲闪他的视线,真话不好意思说,便扯了个小慌,她道:“大一……要上晚自习,要住校,虽然可以申请……办走读,但我觉得好麻烦,要各种填表申请什么的。”
祁肆礼说:“我让助理帮你办,你不用出任何力气。”
“不要。”温杳察觉到头顶祁肆礼的视线还在看她,她轻咬了下唇,再度找起借口,说:“我跟你家人还不熟悉呢,住进来会不自在,不如住校舒坦。”
祁肆礼淡声道:“所以也没有特别想天天见到玉坠。”
“……”温杳咬唇道:“你给我就好了,我也不用天天想着。”
“住进来就不用天天想着。”祁肆礼不为所动。
话题又绕回原路,温杳正要再说些好话讨要时,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快又迅速,听动静是直直朝祁肆礼卧室来的。
温杳耳朵尖听见了几声若有似无喊她的稚□□音。
“姨姨”
“姨姨——”
“姨姨————”
再下一秒,仿若祁不叙就要推门而入,温杳想到自己如今在祁肆礼床上,衣裙头发都乱着,还有她嘴唇上还密密麻麻地肿胀感,她生怕祁不叙看到会带坏小孩子,吓得一骨碌推开祁肆礼的手臂,掀开床被,径直钻了进去。
虽说祁不叙的脚步是直直冲着祁肆礼卧室这边来的,奶音也是越来越靠近卧室门,但祁不叙并没径直推门进来,他思及二叔的规矩,及时刹车停在门外,极有教养地隔着门喊人,“姨姨,你在里面吗?你出来玩啊,不要跟叔叔在房间里呆着啦!”
温杳:“……”
祁肆礼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看被子鼓起的一团,他说:“我先出去,你在房间收拾好再出来。”
温杳知道祁不叙没进来,也没把被子掀开,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直接拱进了祁肆礼每天都要睡的床被里,上面都是檀木香的熏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脸持续升温,为自己的莽撞。
她在被子下轻轻“嗯”了声,听见房门声开启又关闭,她才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手脚并用下了祁肆礼的大床。
祁不叙在外面等了一会,门打开时,他还以为是温杳
,看见是祁肆礼,他瞬间垮了脸蛋,他试图往卧室里看,“姨姨呢?”
祁肆礼身体正好挡着他的视线,见他脑袋乱动,试图从缝隙里看卧室,他大手掌住祁不叙的小脑袋,让他转身朝后,自己也出了卧室,另只手带上了门,“你姨姨妆花了在收拾,你先自己玩。”
祁不叙半是被迫往前走,他也不恼,使劲仰着头看祁肆礼,奶音道:“叔叔,你是不是在跟姨姨在房间做什么坏事,奶奶都不让我过来找姨姨,说会打扰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坏事呀?你有没有欺负姨姨?”
祁肆礼还是那句话,“这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管的事,看路。”
祁不叙撅了下嘴,说:“要是你真的欺负了漂亮姨姨,我就跟爸爸告状,让爸爸教训你!”
祁肆礼去捏小家伙的耳朵,力道并不重,他说:“这也不是你爸爸能管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小小年纪别操心这么多,小心长不高。”
提及长不高,祁不叙瞪大眼,“才不会!奶奶说我长大会比叔叔你还高!!”
祁肆礼将祁不叙带去金鱼池边,他坐在木椅上,闻言瞧祁不叙一眼,“不要多管闲事,就能长到一米九,知道了吗?”
“……”祁不叙瘪嘴,“不行,漂亮姨姨的事我就要管!长不到一米九也要管!总之,你不许欺负漂亮姨姨!”
……
温杳在祁肆礼房间收拾好被祁肆礼压着亲吻时弄乱的长发,又在浴室洗了把脸,把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唇膏给洗掉了,最后又等嘴巴状态没那么狼狈时,才出了卧室。
她刚到金鱼池边就看见祁肆礼坐在木椅上晒着太阳,而不远处的金鱼池边祁不叙小小一个正趴在那里,伸手够池子里的金鱼。
“……”思及上次来祁家带娃,没注意看小孩,让祁不叙落了水的事,温杳吃一堑长一智,忙不迭走过去。
温杳没有让祁不叙离开水池边,而是蹲在他身后,一只手抓住了祁不叙的领口,想着他万一掉下去,她还能及时捞住他。
祁不叙抓鱼抓的专心,等到领口被抓住,他才扭头。
等看见是温杳,他立即忘记了自己抓鱼时弄湿的双手,站起身就去抱温杳的脖子,黑葡萄似得眼珠睁的又大又圆,他开心喊道:“姨姨!”
温杳裙子薄,被祁不叙抱着,后领口被他的小湿手沾湿,冰凉一片,她没在意,笑着回抱了下小家伙,“不叙是想我了吗?”
“嗯嗯!超级想!”祁不叙只抱一下便松了手,大眼弯弯去看温杳,正要用手比划有多想时,他目光倏地凝在温杳的嘴巴上,他惊道:“姨姨!你嘴巴是被蜈蚣给咬了吗?!!!”
他这声嗓门很大,引得坐在金鱼池对面木椅上的祁肆礼看了过来。
“……”温杳注意到祁肆礼看过来的眸光,她对着小家伙惊呆的眸,不好意思起来,扯了个小慌,凑到祁不叙耳边说道:“没有被蜈蚣咬到,是吃饭的时候姨姨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祁不叙黑葡萄似得眼珠滴溜溜
地转,没几秒,他也凑到温杳耳边,用手充当喇叭道,“其实姨姨的嘴巴是被叔叔咬的吧?”()
“……咳咳。”温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家伙这话了,她只能道:“不是,真的是姨姨自己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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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叙傲娇地抱胸,“姨姨你不要骗我了,我其实知道可多了。”
温杳见他小家伙派头十足的抱胸昂首,她轻轻笑开,也不否认了,问:“不叙都知道什么?”
祁不叙说:“每次我去爸爸家住,爸爸进妈妈的房间,隔天一出来,妈妈的嘴巴也会这么肿,就跟被蜈蚣咬到一样,我非常好奇妈妈屋里是不是有蜈蚣,我就每天早上会偷偷溜进妈妈屋里,藏在衣柜里,然后我就看见爸爸经常咬妈妈的嘴巴,妈妈还会扇爸爸巴掌呢!”
“……”好像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温杳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她咳了咳,道:“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偷偷看爸爸妈妈了,我们做事要光明磊落一点,偷看是绝对不允许的知道了吗?”
祁不叙迟疑着点点头,“好吧,姨姨说不让看,那我以后不看了。”
“不叙真乖。”温杳笑眯眯地摸了摸祁不叙的脑袋,她道:“好了,你继续捉鱼吧,姨姨在这陪你。”
祁不叙拿过他不用的漏网递给温杳,“姨姨你用这个,陪我一起玩!”
温杳便陪着祁不叙捉了半小时的金鱼。这里的金鱼不知道被什么喂的,个个都胖嘟嘟的,温杳原本是哄小孩玩,后来自己用漏网捉了一条又放开,再去捉,循环往复,她自己也玩的不亦乐乎。
大半个小时后,祁家的阿姨过来给祁不叙送下午茶点点心,祁不叙被阿姨擦了手乖乖坐在凉亭里吃糕点,阿姨说糕点也有温杳的份,她正好午饭没吃,眼下饿过头,不提的话没事,但是闻到蛋糕香,她没忍住,吃了两块松软的奶油蛋糕,才走去祁肆礼身边坐下。
她过来也没空手过来,给祁肆礼拿了一个蛋糕,“你吃吗?好吃的。”
蛋糕应该是祁家的阿姨自己做的,每一个外面都用漂亮的糕点纸包裹着,是柠檬味的蛋糕,上面是打发的动物奶油,吃起来跟店里卖的完全不一样,特别的新鲜清甜。
祁肆礼没看她手上递过来的蛋糕,看她太阳光线下白皙透亮的脸蛋和粉色的唇,他问:“什么味道的?”
“柠檬,特别清新的那唔唔——”温杳正要找形容词来形容时,祁肆礼脸袭近含住了她的上嘴唇,下巴也被捏住,她本能想退,因为不远处的凉亭里祁不叙还在。
在房间里被他那样亲就亲了,但光天化日下,还有小孩子在,温杳脸热地很快,空闲的手去推他的脸,“不叙还在唔——”
祁肆礼薄唇退开分开,漆黑的眸看温杳通红的脸,他缓声说:“他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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