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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宜婚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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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吃顿饭的时间就跟卢笛聊上了。”秦钟意突然笑了,“人今晚本来是为你来的。”

“……”

“你看你这眼神还不信。”秦钟意挽着她悠悠道,“不过姐妹已经帮你拒绝了。虽然我对你老公印象一般般,但也干缺德事儿。”

宋宜禾看她一眼。

四目相对,秦钟意不太爽地轻撞了下她的肩膀:“死丫头什么表情!”

恰好走到包间门口,这话题便被揭过。

宋宜禾习惯性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在这种场合里,她一贯都是来充人数的存在。

既不爱唱歌,也不喜欢玩游戏。

没一会儿,有两个认识的女生喊她点歌,宋宜禾笑着摇了摇头。

基本拒绝几次之后,她就能拥有一个舒适惬意的夜晚,放空思绪,不用任何社交。

只是今晚多了个黎思甜。

这人似乎对卢笛极为感兴趣,在对方提议玩游戏被宋宜禾拒绝后,就开始不停磨她。

“玩嘛玩嘛。”黎思甜拉着她撒娇,“游戏很简单的,人多才好玩呢。”

“……”

宋宜禾不经意撞见卢笛的眼睛。

对方朝她笑着点头,面庞年轻又帅气,黎思甜会一眼看上,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面对黎思甜殷切的目光,宋宜禾只好答应。

九个人围坐在茶几一周听卢笛讲规则:“说数字游戏就是定好一个数为基数,它相应的所有倍数全部都是炸.弹。然后从1开始循环报数,每个人最多只能接着说连续三个数,一旦有人点燃炸.弹,就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当然是抽牌喽。”卢笛笑眯眯地拿出一沓纸牌,“这上面有对应的问题,如果不想回答,那就喝酒代罚。”

游戏规则很简单,但玩上头时,能在迅速之间避开炸.弹却不是

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轮大家定下的炸.弹为5。

在成功绕过第二圈,秦钟意不幸中招,一声哀嚎,极度紧张的气氛顿时被她打破。

众人笑过一阵,她抽中的牌底倒很简单,回答完问题,第二轮游戏又一次开始。

大概是氛围所致,宋宜禾也渐渐沉浸在了这场游戏中。不知不觉间,手边一瓶开了口的果酒居然全被她装进了肚子里。

度数不高,喝得她反而更精神了。

在秦钟意中招第四局后,骂骂咧咧道:“不玩了不玩了,换一个!”

“干嘛!寿星跟咱们耍赖皮啊?”

宋宜禾闻言乖乖点头:“就是就是!”

被她这附和快气个半死,秦钟意一回头,登时傻眼了:“禾宝,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好像就一瓶。”黎思甜看了看,“这果酒没事儿,喝不醉人的。”

秦钟意抬手在宋宜禾眼前比了个数字:“禾宝,看看这是几?”

宋宜禾叹气:“你才二,我又没醉。”

见状,秦钟意收回两根手指,才低声跟黎思甜解释:“她酒品特别差。”

“不应该吧。”

“真的。”秦钟意啧了声,“之前我们在宿舍吃火锅,一罐啤酒直接给她干翻,抱着拖鞋打电话,小声哔哔大半夜,醒来还全忘。”

黎思甜记忆中的宋宜禾,一直很温和安静,就算面对唐瑜刁难,也从来没有失过态。

听秦钟意这么一说,乐了好半晌。

宋宜禾眼下除了脑子过分清明亢奋以外,的确是没有什么醉意。

等了会儿,见这两人停不下来似的,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地说话,她站起了身。

注意到这动静,始终留意着她的秦钟意一把拽住她:“你要去哪儿?”

“厕所啊。”宋宜禾说,“我没喝醉。”

打量她几眼,秦钟意才松开手。

宋宜禾出了包间。

走廊比室内要稍微暖和些,明亮的白炽灯光给人极大的安全感,穿堂风一吹,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头重脚轻。

仔细确认好方向,宋宜禾慢慢朝前走。

厕所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宋宜禾径直入了最中间的位置,结束之后,她站到洗手台前,莫名地走了神。

想起刚结束的游戏。

想起秦钟意在最后一局游戏里,抽牌抽到的问题——距离上段感情有多久?

想起秦钟意晚上问她的感情问题。

宋宜禾的眼皮动了动。

在沉重的大脑里,抽丝剥茧地缓慢捋出贺境时的脸,又不受控制地顺着方向,想起了他的白月光,他的玉石眼,送他橘子味糖的初恋。

乱糟糟的思绪压着已经到极限的理智,宋宜禾吸了吸鼻子,慢腾腾地回过神。

刚打开水龙头,旁边忽然多出一个人。

宋宜禾茫然地抬起头,然后穿过

镜子(),看到旁边站着的精致女人。

对方穿着黑白条纹薄衫和蓝色牛仔裙?()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紧身上衣勾勒出平直的肩膀与细瘦腰肢。

比她高十厘米左右,正弯腰洗手。

宋宜禾怔怔看着,直到女人直起身,透过镜子与她目光相撞,眼中露出一丝意外。

女人侧过头:“宋小姐?”

听到声音,宋宜禾勉强从后反劲儿的醉意中抽出几丝残存的清明:“你是?”

“我是沈璃。”女人笑意温婉,“你是贺境时的太太吧?他应该有跟你提起过我。”

倏然提到这个人,宋宜禾艰难地回想到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生日那天、蔷薇花下。

这就是来给贺境时送袖扣的女人。

宋宜禾迟钝地点了点头。

沈璃面上笑意愈甚,眼神近乎平和地观察着面前的女孩子,长得的确很好看。

但她依旧无法将这人与贺境时联系上。

毕竟她的印象之中,国外相伴多年的贺境时眼高于顶,眼里只有比赛。那么多的岁月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停留。

噢。

如果非要说,那应该也是有一个的。

那年在欧洲F3赛事获奖后,沈璃曾在他的钱包中,看到过一张少女的背影照。

她只是多问了句,贺境时就迅速冷脸。

察觉到沈璃眼神的变化,宋宜禾想走,但还是没能忍住:“你跟贺境时关系很好吗?”

“他没告诉你吗?”沈璃想了想,“确切地说,我们是陪伴彼此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如果这样算的话,我跟阿境的关系是很好。”

“……”

宋宜禾愣了愣。

阿境吗?

这样的语气是她时至今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可沈璃却能熟稔地喊出来。

心口钝钝地抽了下。

宋宜禾抿唇,望着她笑了笑。

洗手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目,厕所里像是被置入抽空气的装置,仅存的稀薄空气完全无法同时供给两人,逼得宋宜禾只想退缩远离。

她垂下眼,礼貌地点了点头。

从沈璃身边经过时,眼神忽而落在她手腕的刺青上,脚步微顿。

察觉到她的反应,沈璃下意识挡住。

这动作怪异,可宋宜禾现在没有细想的余地,她只感觉自己醉得厉害。

走出厕所,迎面撞上黎思甜。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黎思甜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怎么来个厕所就醉成这样了。”

宋宜禾闭了闭眼:“我没醉。”

黎思甜无语:“果真跟醉鬼说不清。”

话音落,沈璃也从厕所走出来。

黎思甜扶着宋宜禾,随意地朝她望了一眼,目光稍停,表情看上去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回到包间,其他人正唱得开心。

宋宜禾被安置在角

() 落,此时那点残存的清醒也全部消失,她晕晕乎乎的,满脑子装的都是今晚憋在心里的那些事。

原来是沈璃啊。

“禾宝,感觉怎么样啊?”

宋宜禾闻声,抬起一双醉酒后通红的眼睛看向秦钟意,眼前光影虚浮。

晚上玩游戏时带来的那点零星欢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动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忽然有点难过。

在被秦钟意扶起来的时候,宋宜禾实在没有控制住,认真问:“你的白月光是沈璃吗?”

……

“什么玩意儿?”

房间内喧嚣一片,秦钟意没有听清。低头用宋宜禾的手机给贺境时发了消息,而后搀住她的胳膊,离开了会所。

在楼下等了大概十分钟。

贺境时很快赶过来,将车停在路边,关上车门后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喝了多少?”

秦钟意看到男人身上的睡衣,以及打成结的眉心,赶紧把人递过去:“就一瓶。”

“……”

“她酒量不太行。”秦钟意说,“晚上可能会有些闹,你——”

见她停顿,贺境时撩起眼皮。

琢磨出对方的不信任,他弯腰把人抱起,扯了扯唇角:“放心吧。”

“行,那我回去了。”

贺境时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不知道她醒着,还是喝醉了酒就这样,眼皮耷拉,唇角紧抿,脸蛋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小酒鬼。”贺境时抱着她走到路边,打开后车门把人放进去,“你心情不好?”

听到声音,宋宜禾抬了抬眼。

迷离的眼神落在贺境时凑近的脸上,盯了小会儿,扭过头,不跟他讲话。

贺境时:“……”

喝醉了酒倒还挺可爱。

系好安全带,贺境时绕过车头上车,发动引擎汇入车流。因为记着秦钟意的话,一路上他频频看向后视镜,宋宜禾始终缩在车窗边,安静乖觉地一动不动。

贺境时感觉不太对,皱了皱眉。

车子停在家门口。

他刚要抱她,宋宜禾突然避开了他的手,慢吞吞地爬下车要自己走。

贺境时只好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直到进了大门,客厅内留着一盏他出门时没有关掉的落地灯,玄关光线昏暗。

贺境时弯腰给人脱了鞋,拽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打算起身去开灯。

身后突然幽幽传出一声:“渣男!”

贺境时:“?”

他回转过上半身,垂眼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宋宜禾,挑了挑眉问:“你骂我?”

宋宜禾的脸隐匿在暗处,只能看清那双眼里闪着细碎的亮光,重复:“渣男。”

“……”

贺境时瞬间无言到直乐,也不去开灯了,直接弯腰轻扯她的脸:“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宋宜禾盯着他。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彼此的气息扑在脸上,贺境时能闻到她鼻息间浅淡的酒气。

目光触碰,他看出宋宜禾似是在思考。

正想借此倒打一耙问她在想谁,不料宋宜禾语调平平地喊:“贺境时。”

“……”

贺境时脸上的玩味淡却。

甚至开始怀疑宋宜禾根本没有喝醉。

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秒,他轻扯了下唇角,懒得跟宋宜禾计较这些,索性转过身打算去开灯:“我这人不爱跟醉鬼计较,宋宜——”

手腕忽地被拉住。

贺境时抬眉:“?”

下一秒,她扯着他的力道猛然加重,贺境时猝不及防地往后一仰,整个人仰靠在了沙发上。

紧接着,宋宜禾爬上了他的大腿。

双手掐住他的脸,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腿两侧,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亲密又暧昧。

宋宜禾背着光挡在面前,上半身前倾,柔柔软软的部分轻轻地挤压着他下意识去扶她的小臂。

贺境时僵在原地。

直到宋宜禾手上使了点劲,很重地扯着他的脸往两边,他才疼的蹙了下眉,彻底回神。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干什么?”

在车上猜测她心情不好的念头再度浮现,贺境时试图伸手去拉她,谁知被宋宜禾拍落手。

而小姑娘一向乖顺的眼神仿若带了小火苗,莫名其妙地生气质问:“阿境阿境,为什么别人都这么亲热地喊你!渣男!”

感受到皮肤传来的疼痛,贺境时饶是再能纵容她,这下也有些懵了。

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赶紧抓住她,正想耐心地问清缘由。

起到一半的身子再次被推倒,宋宜禾像是被阻止后感知到委屈,咬着唇看了他几秒,声音里都带了几丝哭腔:“你躺好不准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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