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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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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鱼松了口气,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差点就暴露他预知梦的事情了。

幸好爷爷十年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说是爷爷说的,傅云青不可能去求证,就算是求证了,他的说法也是事实。

只不过是时间没对上而已。

“陈峡被判了,那赵大廷呢?”詹鱼转移话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聊,怕自己不小心又抖出来什么。

傅云青:“躲去东南亚了。”

“没判他

?”詹鱼眼睛一瞪,“他虐待小孩儿,借高利贷赌博,还参与了诈骗,这都没判?”

见他生气了,傅云青伸手在他头上安抚性地摸了下:

“赵大廷和陈峡处于婚姻存续期,他的暴力行为只能定性为家暴,借高利贷不违法,赌博违法但并不构成犯罪,诈骗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有参与。”

法律衡量的是人性的最低标准,根据国内的法律,家暴只有在重伤或者导致死亡的情况下,才会涉及刑法量刑。

“那就这么放他走了?”詹鱼气得咬牙。

傅云青不在意地笑笑:“他这样的人,去东南亚也活不长久。”

上辈子,赵大廷也去了东南亚,烂赌成性,法律不健全的地方,哪里容得下他欠钱不还,直接就沉海喂鱼了,死得很惨烈。

“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想到那种人竟然欺负陈小云,詹鱼就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先把这人套麻袋揍上几顿,便宜他了。“

心口像是被喂了颗甜得齁人的糖,傅云青抿着唇,压抑住自己想要抱住面前人的冲动。

“都过去了。”

詹鱼偏头,看到他忍耐的模样,心脏密密扎扎的疼。

想起那段回忆,他一定很痛苦吧。

“不要难过了,”犹豫了下,他伸出手,有些别扭地说:“借给你拉一分钟。”

傅云青一顿,抬起眼:“可以吗?”

“只能拉一分钟,多一秒都不行。”詹鱼加重语气地重申。

“好。”傅云青压着几乎克制不住要扬起的嘴角,牵住那只纤细的手。

詹鱼的手比他的要小上一些,因为常年锻炼,舞旗拿刀棒,掌心覆着一层茧子,但很暖。

手指I插I进指缝,成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亲密得像是一个人。

“不准这么牵,”詹鱼抽回手,“恶心!”

傅云青垂眸,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迷下来:“那算了,还是不牵了。”

詹鱼:“………”

眼看人走远,詹鱼咬咬牙,二两步追上去抓住对方的手:“牵,就这么牵。”

他学着傅云青的动作,十指相扣,只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叫他手心浸出一层热汗。

“你不用勉强的。”傅云青嘴上这么说,但却收紧了手,牢牢扣住詹鱼的手,不再给他逃脱的机会。

詹鱼从来没跟人这么牵过手,后颈有些发麻,指尖的灼烫一路烧上脸颊。

怕别人看见,两个人沿着树林往里走。

色彩斑斓的红枫叶落在地上,铺成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轻响,秋风吹来,又会有几片打着旋儿的落下。

手心越来越热,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汗,但谁也没松开,就这么牵着走了一路。

“时间应该到了。”詹鱼咳了两声,想抽回手。

但扣着他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傅云青不动声色地说:“还没

到。”

“不可能(),”詹鱼回头去看走过的路?()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们都快走下山了,你他妈说一分钟没到?”

说是半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傅云青偏头看向他,低低地笑了声,把他的手又抓紧了些:“那就再借我半个小时吧。”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低笑时透出淳厚的质感,不轻不重地刮过耳蜗,撩拨着人敏感的神经。

詹鱼的视线落在他发出声音的地方,傅云青的唇部线条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冷淡。

脑子里蓦地闪过游泳馆里那个仓促的吻。

强势,热烈,恨不能把人吞吃入腹,和这个人外在形象完全不同的吻。

也许是这漫山遍野的红晃花了眼,詹鱼的心跳突然有些快,砰砰砰地撞击耳膜。

“在想什么?”耳边响起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詹鱼有些恍惚地说:“在想你的吻……”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猛地回过神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妈的,他在说什么鬼话!

“我的吻?”傅云青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我是说你的文,作文。”詹鱼病急乱投医地抓了个替死鬼,“你的作文写得真不错。”

傅云青点点头,像是认可了他的话。

哪怕这个话题见鬼的突兀。

他轻笑一声:“我以为你想跟我接吻。”

“怎,怎么可能!”詹鱼老脸一红,比落了满地的枫叶还要红上几分,“我才不想,你他妈别胡说八道。”

”嗯,我的错。“

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傅云青低头在詹鱼的手背上轻吻了下,笑道:“其实是我想跟小鱼接吻。”

稍顿,他的声音更轻了些:“从牵手开始就一直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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