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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锦声睡着不久，觉得自己被鬼压床了。

他的意识很清晰，知道自己应该在做梦，却睁不开眼睛。

周围的环境很漆黑，什么都看不清，锦声有点害怕，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在那一瞬间感到有一双冷冰冰的手覆盖上了自己的脸。

紧接着，是更冷的身体，贴上了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是梦，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这阵深深的冰冷将自己拖入怎么也看不清的漆黑。

“……不是饿了么？”

“……为什么不吃我的东西？”

锦声茫茫然，耳边响起一道幽怨低低的声音，他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声音的来源。

“……苹果不脏的呀。”

“……你为什么不吃呢？”

伴随着这阵古怪的声音，小锦鲤渐渐感觉到那阵冰冷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他颤着软睫，眼眶湿红，张口想喊小莓。

可这是在梦里，他什么都喊不了，只能任由那个脏东西扯着他的衣服，拽着他的裤子。

冰冷的感觉一路蔓延到柔软敏感的腿心，脏东西还带有涩情意味地捏了捏，冷得锦声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就在这时，他眼前的光乍亮。

冰冷的感觉渐渐褪去，那道幽怨的声音含带着不甘心，低低沉沉呢喃，“等我。”

“我还会来找你的。”

“做个好梦，梦里有我。”

……

锦声惊醒坐在床上喘气。

他满脸惶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和腿心，没有半点冰冷的感觉，可梦里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实，仿佛真的有东西在碰他。

锦声眼眶被泪水糊住了，他茫然地擦了擦泪，通红着鼻尖伸手去拿手机。

现在是凌晨五点。

锦声被脏东西骚扰醒，不敢再睡了，他把所有房间的灯打开，再把窗帘和门都关上，最后才把自己蒙到一片漆黑的被子里。

“……小莓。”小锦鲤这才敢轻轻啜泣，“我到哪请道士啊？”

小莓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猜也猜得到，应该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这个世界设定如此，小莓接受良好，告诉他有个小众论坛，里面不少真材实料的道士天师，他可以挨个询问接不接单。

锦声按照小莓指导下载了这个小众论坛。

他注册账号登录，翻了一圈里面的帖子，几乎全是民间怪谈，十分真实，看完他更害怕了，所幸天蒙蒙亮，外面响起了行人的低聊。

锦声点开天师榜，从第一名到第十名挨个发送消息，告诉他们自己的诉求，最后备注想要多少酬金都可以，长期合作。

可能是太早了，没人回复。

中途锦声起床洗了漱，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榜一接了自己的单。

天师甩来一句话，【地址。】

锦声把自己家的地址发过去。

对面回了个OK，【很近，半个小时可以到。】

收到消息，锦声心底的惊惶不安渐渐平息。

半个小时后，客厅门准时被人敲响。

打开门以前，锦声以为会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头。

怎料门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