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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南嘉恩戴着口罩,穿得厚厚的,也难免不设防。
当他感受到身体不断发冷,头越来越晕,喉咙发炎,便赶紧去药店拿了一些药。
冬季,对于南嘉恩不算是很好的季节,一到冬天他总会生病。住在南家的时候,即使房间隔音还算是不错,他也会躲在被窝里咳嗽,唯恐吵到家人睡觉。另外,南昌宁总表现出一种不耐烦,吃饭的时候总爱说教,说南嘉恩冬天生病总会花他很多钱。于是保姆会带着他去医院输液。
儿科人是最多的,大多数都是母亲抱着孩子来看病。直到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都播完了,座椅变得越发冷硬,那时他一直紧紧地盯着医院大门口,唯恐保姆不会再回来。
此时裴司琛公司的其中一个供应链出现了问题,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所以在南嘉恩越来越不舒服,还跟他打了一通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
南嘉恩身体沉重得厉害,但他没有了以往那番柔弱无力,撑起身子,给自己叫了一个网约车,便披上衣服,戴上口罩赶去医院了。
其实医院并没有很大的消毒水味,而是巨大的人味儿———带着热气和汗味的混杂感,以及很浓烈的拖把臭水味。巨大的人流像鱼,密集在又小又破的玻璃器皿里,在此起彼伏的摇动里,大厅的播报声响起,南嘉恩这条停摆的鱼突然抖动了几下,便被护士带着去输液。
护士说的他烧得很厉害,再不及时来医院恐怕会更严重。
将近十点,来输液的人只多不少,大厅灯火通明,于是南嘉恩将帽子戴起来,遮挡了部分光线,便靠着椅子晕晕沉沉地睡过去。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迷糊,耳边又传来孩童的哭叫声,在喧嚣里,最终睡了过去。
裴司琛开完会后,才有空闲看一眼手机,此时离南嘉恩那通未接电话过去了两个小时,他打了过去,但是没有人接。
“走,去喝酒。”越闻博在门口意思意思,敲了敲门。
裴司琛一边拿起大衣,又再次将电话打了过去,那头终于接通了。
“你好?”是一个女声。
原因是南嘉恩想去上个厕所,便不小心将手机留在座位了,被一个好心女孩接到了电话。
“请问你是?”裴司琛问道。
“噢,他的手机落在了这里。”女孩回答道。裴司琛还以为南嘉恩手机掉下了,却没想那女孩继续说:“他一个人在这儿输液呢,你…是他的朋友吗?”
南嘉恩推着吊瓶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的座位上放置着一个小纸巾,底下便是自己的手机。他内心不由啊了一声,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手机,又想着遇到了善良的人,不觉十分暖意。而环顾四周,身边都是两个闭着眼睛补眠的人。
南嘉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看到是裴司琛,他立马点了接通。
“司琛?”
“是我。”裴司琛那边也有些吵闹,又问道:“你在几楼?”
“啊?”他看了眼楼层,“三楼。”
裴司琛赶过来的时候,一袭黑大衣,头上、肩上还沾着外面的风雪。
大厅有些人满为患,没有什么地方是安静的,四面都是熙熙攘攘的声音。他一眼便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南嘉恩,他看起来毫无精神,脸色病弱,头偏在那冷硬的座椅上,被输液的手虚虚地握着。
他绕过人群,伫立在南嘉恩面前。
南嘉恩咳了一声,看见来人是裴司琛,眼睛里明显带着光,他声音还是沙哑,问:“司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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