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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过……还藏得这一手?的好本事!
皇帝朝景辰伸出手?指,指尖虚点,目光落在他眉眼间,又有些游移怔忡。
半晌,仿佛骤然领悟到什么,转向太后,语气?尽量抑得平静:
“这件事,母后想要如?何处理?”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从小失了亲生母亲的管教,被?贵妃一味娇宠放纵地带大,养出一副刁蛮任性的脾气?。但再如?何刁蛮任性,却也是要脸面的。
当着满殿宾客说?出未婚先孕这般的话,决计,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
“还能如?何?”
太后端坐在紫金石檀案后,扫了眼长?乐的腰身?,缓缓转着手?里的佛珠,淡声道?:
“既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总不能欲盖弥彰地逼着长?乐把孩子拿掉。既然他俩彼此能看对眼,不如?早日把亲事定下,赶在孩子出生前把婚成了便是。”
永徽帝定定地盯着太后。
自?听过虞钦之言,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琢磨景辰的身?份,亦派了查探的人去往各地,等候回音。
可?现下,或许再不用听人回禀,他心?中就已能七八成确定下来。
“所以母后……”
皇帝开了口,胸口却禁不住麻痹疼痛的厉害,呼吸急促起来,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后。
“所以母后,是打算,拿朕的女儿,为景侍郎博一个名正言顺的皇族身?份吗?”
抬起手?,指向景辰,颤着声:
“他……到底是谁!”
永徽帝遽然提声,却因此牵动心?底隐秘畏惧,喉间忽地一窒,呛咳出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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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原就咳疾久缠,这一下子气?火攻心?,顿时身?体瘫软,失了大半意识,被?急送回了寝宫。
郗隐也被?召了来,为永徽帝施针治疾。
过得两日,症状方才稍缓。
一同侍疾的鄞况返回玄天宫,补炼药剂。
顺便也去探望洛溦,想跟她解释一下没法说?服郗隐、让她入宫替换的事。
谁知到了洛溦居所,却见外厢箱匣杂放,似在收拾行装。
鄞况讶然,“你要出门?”
不是前些天还缠着要跟他换班吗?
洛溦蹲在箱边整理书籍衣物,抬头看了眼鄞况,“去商州。”
上元夜醉后荒唐,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说?了,也做了。
彻底酒醒之后,再不敢面对沈逍,只想逃得远远的!
刚好上次在洛南记下的地方星志也编得差不多了,她以监副身?份正式写了份公函,向太史令请命去嵯峨山修纂隐曜记录。
沈逍,也批了请函。
洛溦忙不迭地就开始收拾行装,恨不得即刻就走。
此时见到鄞况,又想起什么,站起身?:
“你来得正好。”
问道?:“上次不是说?,年后我就得最后一次换血吗?大概……是什么时候?”
若不是考虑到换血这件事,她直接就请调安南、回纥那种几年都不用回长?安的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鄞况如?实回答道?:“年后一两个月内都行。”
“你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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