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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山猜不准年年在想什么,正当他想出声试探问问时,宛若精致玩偶的年年小小声地问:“喵喵姨姨、似年年的妈妈嘛?”
谢梨邈点头:“是,是年年的妈妈,顾叔叔是年年的爸爸。”
谢寒山解释道:“年年,刚回花花村的那天晚上,你跟小刘在梅村长家的客厅里看动画片,那个时候哥哥问了梅村长年年的一些事情,再听到梅村长的回答后,哥哥就急急忙忙带着你跟小刘走了。年年还记得吗?回来我就给你剪了手指甲。”
“记得。”年年回答的很认真,“哥哥把年年的指甲剪得平平的。”
“对,然后哥哥拿着年年的指甲让小刘去市区的鉴定中心做了亲子鉴定,年年可以理解为一种很厉害的东西,一查就知道某个小朋友是不是那个大人的孩子。哥哥没有猜错,鉴定报告显示年年是哥哥姐姐的孩子。”
没有哽咽抽泣声后,房间变得静悄悄的。两个保镖守在门口,没有人贸然闯入,谢梨邈和谢寒山都望着年年,而年年则因为发烧,脑袋空空的,听完谢梨邈的话,只理解了大致的意思。
虽然只是大概,但也让年年没有那么难过和不安了。
知道自己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年年,好像头都没有之前那么晕乎乎了。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就坐在他面前的谢梨邈,看了一会儿,才伸出小手覆在了谢梨邈的手背上。
“那喵喵姨姨,是真的没有不想要年年嘛?”
他问的问题带着一股近乎于执拗的天真,可对于一个失去孩子三年的母亲而言,无疑是残忍更多一些。
“年年,当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跟你爸爸看了很多怎么教你健康长大的书,我们都很期待你的到来,你是在我们的爱里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刚出生那会,因为是早产身体孱弱,妈妈和爸爸每晚都守着年年,鼓励年年,哄着年年睡觉。你一个月的时候,发烧感冒很严重,你爸爸眼睛红了,医生说你没事时,妈妈还看到他哭了。在那之前,妈妈只见他哭过一次。”
谢梨邈回忆这些事,是很开心的,因为那些记忆是他们漫长三年的寻找时光中,唯一的慰藉。
“等你两个月大时,妈妈和爸爸已经把你到三岁的衣服都买完了,玩具屋里摆满所有小朋友都喜欢的玩具,你很喜欢睡觉,每次睡醒一定要看到我们两个人一起守在你的小床边,不然你会哭得满脸都是眼泪,你慢慢长大,身体也调养的好了很多,等你三个…”
谢梨邈没有再说了。
三个月的时候,他们的宝宝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
她收敛情绪,对年年笑了笑:“爸爸妈妈从没有那么想过,无论是什么时候,年年都是我们心里最重要的宝贝。”
三年过去玩具屋里的玩具不停地更换成,市面上最流行最热销的款式。那间摆放着他们仅有的照片的屋子,还罗列着许多送给年年一到三岁的生日礼物,他用过的婴儿床,穿过的衣服裤子,还有那盒没来得及喝完的奶粉,都保存的很好。
还有很多很多。
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期待着,与他们的孩子重逢相聚。
血缘关系大概是亲密关系中最难以斩断的联系,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圆环,处在其中的人无论怎么走,都会相遇。即使半途中会分开,最终也都会走向必然的重逢。
忍着感冒发烧听完,得到了一个准确答案的年年,又掉了两颗小珍珠。他抬起另一只手给自己擦眼泪,然后主动说:“年年、要次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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