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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肚子咕咕叫,在他前面坐着的是一个农民工,穿着工人制服,手里捧着一个饭团,是新鲜的,正低头吃着,由于云肴是站着的,他能看到车厢里的情况。
空荡荡的车厢一览无遗,左侧的母亲抱着孩子,正在给小婴儿喂奶,丈夫体贴地拿着衣服遮住了母亲走漏的风光,小婴儿的手在空中乱抓,最后抓住母亲的头发,被母亲拍打着小手松开。
左后方则是一个低头在看手机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几岁,扶着下巴,撑在小桌板上刷手机。至于云肴的后方,他是冲着车厢里的人数看过去的,想知道这个深夜的大家都在做什么,没有多少人真的在睡觉,而他后方的男人则正直勾勾地打量着他。
云肴迅速收回视线,然后坐下。
因为对方的目光很直白,好像就在等他扭过头来,云肴方才匆匆一眼,和对方的目光相接,再也没敢多看。
和陌生人对上视线实在尴尬,云肴抱着怀里的背包,微微侧眸,想知道后方的动静,幸好,他没有打扰到别人。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对方的声音突然在他头顶响起:“给。”
云肴大惊,他回头看过去,正后方的男人对他递了一瓶苏打水,笑眯眯地看着他,想到刚才不经意对视的尴尬,云肴心里警觉也不好意思,摆摆手:“不需要,谢谢。”
“我不是坏人,”男人的年龄看起来像是三十几岁,也比较成熟,眼神不像是有恶意,但他却看得出对方的戒备心,笑了笑缓解氛围道:“我认识你。”
云肴没有要接下他给的水的意思,男人把水瓶捏在手里,趴在云肴的座椅靠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你认识我?”云肴四下看了看,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情况,云肴小心地问:“我跟你……有过交集吗?”
男人乐呵道:“怎么说呢,我也是京州人,生活在京州本地,关于京州本地的奇闻异事我还是有耳闻的,你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但你的照片,好像有在网上流传过,说你是……靳二少的未婚夫,对吗?”
云肴扭回头去,他的手抓着背包,悄悄收紧了些。
他逃出来,就是为了摆脱这些关系,却没想到火车上能碰到一个知情人,但好像对方知道的也有限。
男人没在意云肴的反应,继续问道:“你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本来不信,可是越看越像,你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好看了不少。”
云肴转回头,一副不愿意跟人沟通的意思。
男人却看不懂似的,继续跟他搭话:“我很好奇,我听说靳二少跟你解除婚约了是吗?为什么?你是自己出来的吗?为什么去青阳?那么远……”
“抱歉,”云肴打断他,回眸道:“我不认为我需要跟你交代这些事情。”
男人迟疑了下,又笑了声:“哦,你说的没错,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到真人有些激动,来,水给你,当我给你赔不是。”
“不用了。”云肴重新看向前方,没有再回应身后的声音。
男人没再说话了,他好像坐了下来,云肴警惕着身后的动静,他就多余站起来,此时无比后悔,云肴忘记了,总觉得自己是个不受重视的普通人,可他的照片登过报纸,虽然很少人关注,可还是有人看过的,他怎么这么大意,还没有到达那个陌生的城市,他不该这么草率地站起来。
他学乖了,站也不肯站了,云肴打开背包,里面是一个平板,他本来想带走的是靳泽姑姑送给他的那一套装备,他试用过,比自己那一套绘画工具好用了不少,可他没有找到,就连手上这个平板,还是当年住在那里时,遗留在那儿的。
他当年很少到靳泽那里,这个平板是靳泽买的,收拾房间的时候被云肴发现的,里面还有他和靳泽的少量照片。
云肴揉着平板的一角,他忍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去看那些旧照片,也忍住了这才离开第一天,就感到焦急的情绪,他在信封中写的很简单,出去玩两年,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天都很久远。
他只是害怕,时间太少,离别就是功亏一篑的,他定的两年的期限,此时又悔恨,两年太过长远。
他投向窗外的风景,漆黑一片,月色下看不到树木的本来色彩,火车轨道的声音“嗡嗡”地响着,离别之初,情感泛滥,云肴抚住衣领的位置,昨晚的温存似乎还有残留,他身上的衣服是他的,貌似还能闻到他怀抱的味道。
云肴觉得自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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