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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枯手怪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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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黄泉也朗声笑道,“合我们众人之力,还斗不过你?!”

“啧啧,谅你有胆色……”那怪人道,“那你们便来试试,一齐上吧?”

不对付这怪人,是绝救不了火裳龙王的;不救火裳龙王,那‘幽冥夜火’也是绝对取不了的——所以,只有合力制服此人,方才有成事胜算!

“两位大师,咱们不需与他缠斗,只要让他枯手松开便可!”

“明白!”

黄泉一骑当先、奋勇而起,黑龙刺带着劲风刺向怪人左边肩头!

可那怪人面对来招……竟然不闪不躲,只以灵气包裹住全身、形成屏障盾壁。他,好像吃准了黑龙刺至多只能撕开自己一两层的灵盾。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一阵肉搏之后,身法自如的黄泉竟是略占了上风,甚至……还几次三番险些就砍中了那只牢牢紧握火裳龙王的枯手!

那怪人见之一急,便“哇啊”一声大吼,灵气从腹中传至喉头一并迸发!其冲力之大,毫不逊色于钱、命二僧‘撞钟’之威,是轻而易举便将黄泉来招破解!

“看脚!”

怪人趁机蹬得一脚,把黄泉咻地踹飞数丈远。

那怪人奸笑了两声,问道:“就你这点蝼蚁之力,还妄想与本都匹敌?”

黄泉捂住前胸,稍稍缓得两口气,刚想反呛……

“妖人莫狂,还有贫僧!”

贪财和尚带着呼号,挥棒而上。

一时间,两者是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了数十回。

而在旁的要命和尚……则手托六合钟,眼珠子牢牢盯着缠斗中的二人。好像,是捕鸟者在等待着那稍纵即逝的出笼之机!

“嘿?你这妖人,本事还真不小!师弟,快上!”

“哦!”

要命和尚就是怕死,所以才修炼的是《金钟罩》的法门。所以他这一口六合钟的罩人本事,可堪称‘苦禅寺’中最顶级的。就连教他这本事的师父,也玩得不如他麻溜。

“看罩咧!”

撒手一抛,果然将那怪人罩住了!

可他那枯手仍旧卡在钟底,不肯松开。

要命和尚道:“师兄,此人极厉害,得用‘我佛慈悲’来一击必胜!”

贪财和尚道:“嗯,师弟所言极是!”

容不得喘息,贪财和尚一跃而起,手里铜棒耍得金芒大作道:“风灵诀——残影!”

话音一落,半空之上‘贪财和尚’的人影便一分为四。四支铜棒的顶端亦凝聚起了佛门的咒力,化成“我、佛、慈、悲”四枚金字!

只听,四影分别喊出“我”、“佛”、“慈”、“悲”之后——嘡嘡嘡嘡,那高举的四支铜棒便依次捶击向六合铜钟,而铜钟的四面……是也烙上了金灿灿的:我佛慈悲!

“喝啊!”

最后,忽见四影重叠,再自上而下地重击了铜钟顶端!!

嘎啦,嘎喇喇——周遭峭壁上是无数大块的岩石崩落,被狂躁翻腾的岩浆吞噬。整个火斗祭坛都震荡颠覆,仿佛铺天盖地的大海啸已然逼近。

“哐当”一声,铜棒落地。

贪财和尚也跟着落地,只是……他落得有些难看,是屁股先着砸在地上的。

他气喘吁吁、浑身盗汗,面色也白里发青。显然,刚才那一击“我佛慈悲”已使出了他十分的灵气和力道,是毫无保留。

可是,成功了吗?

在场众人都心系这个问题。

人生之中,上苍给的答案……大多是让人失望的。等迷雾稍散,只见那枯手如同焊死一般,依旧捉着火裳龙王的脚踝不放。

不过,正当众人以为此招毫无果效时——“咳咳!苦禅寺的高僧,果真名不虚传……”铜钟内的怪人声音相较之前,已显得中气不足,可能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冉起雄浑的灵息,催出一招:“秘术,十灵尸阵!”

十灵尸阵?!

黄泉猛地向四周祭坛一瞧,只见……

喀喇,喀隆隆!这火斗祭坛周围,那树立着的十根石柱……均应声自中间断裂,露出石柱之中暗藏着的十口竖置的棺材!

嘭,嘭,嘭……!

随着棺材板砰然坠地,十具被灵气包裹周身的‘灵尸’乍现眼前!

它们高矮胖瘦皆不一,但个个躯体完整、各有所优,怕是经过鉴别甄选、千磨百炼,从而组合搭配成的强力尸阵。其精妙合理,就如同是人的双手十指那般。

那钟里怪人闷闷地道:“此阵,乃是我‘西门世家’守护‘幽冥夜火’的最后一道屏障。我‘西门薄云’今日,就让你们死得无怨无悔!”

“西门薄云?!”

全场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唯独黄泉与二僧心中早有推测是他。

西门薄云淡淡道:“不过在用‘千年枯手’施展‘起尸术’之前,本都必须……宰了此人,以绝后患!”

言罢,他使足气力掀开了大铜钟。右手一抽,噌的多了一柄银亮的短刀,直插向火裳龙王的心窝子!

而此时的火裳龙王……是在炼化‘幽冥夜火’的关键一刻,着实动弹不得。眼下,他又被枯手吸取着灵气,更是憋得面孔狰狞扭曲、全身肌肉抽搐!

“住手!”

黄泉伸手想去夺刀,可二者之间距离何止三丈?

就连《兽灵诀》中的‘瞬步’,也得有个积蓄灵气的过程……

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若是‘火裳龙王’死了,他黄泉该如何向阿瑶交代?还有何脸面见见心爱之人?!

正值黄泉心中乱麻之际,他忽然觉得西门薄云的刀子——很慢!慢到自己足有足够时间,能够聚集灵气,施展‘瞬步’!

还有生机,怎能轻易放弃?

黄泉当即纵身抢上,竟徒手捏住了那窄薄如纸的刀身。

呛啷啷!那明晃晃的银刀,就如烙在了黄泉的指尖,定格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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