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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黎初漾呆在原地看着少年瘦瘦高高的背影一步未动。
“黎同学,”萧阈没回头,语速和步伐同时放慢,“不一起吗。”
他背后的书包,崭新而空瘪,应该一本书都没有,外兜拉链挂着彩色的向日葵吊坠,中间圆盘裂成D字的笑脸。
她反手摸自己的书包,又托住底部往上掂了掂,攥紧背带,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隔地面一丈影子的距离,谁都没主动交谈,路过一棵珙桐树,他停住脚步,微微抬头望天,没头没脑地问:“你觉得珙桐花像什么?”
凉川附高的珙桐花全部盛开了,宛如白鸽栖息枝头,风一吹就展翅飞出绿涛。
“白鸽。”她声音放得轻,怕真的惊动。
他哦了声,宽阔的肩略动,一字一停地说:“萧、阈。”
接着篮球在他手里换了玩法,抛向低空,有力抓住。她注意到掂着篮球的指长而匀称,掌骨形态纤薄,指关节与手背连着的筋,动起来像琴键。
然后,他站在错杂滞留的光影中,完整地解释,“萧阈,我的名字。萧是那个吹的,和笛子长得很像的乐器,阈,就数学里y=f(x),函数定义域X阈值的阈。”
……
葱茏黯淡掉帧,一张脸在岁月流逝中成了虚而朦胧的影。
七年时间,不问不窥,萧阈的脸只剩下一种感觉和那双眼睛。
她记得,他走到哪都是同龄人里样貌最拔群的男生,轮廓极致精彩有形有状,而眉目恰恰锦上添花。
眉骨走向优美,双眼皮褶痕深,睫浓密秀长,眼梢永远勾翘一派少年春风得意的神气。
瞧着就觉得万般美好。
“漾漾,怎么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萧阈依然让人讨厌,想起心里就不舒坦不熨帖。过期记忆和潮雾一起渗到心尖的褶里,黎初漾揉搓眼角,看着台上跟节奏韵律跳动的男人,声带发颤,“没事,我有点......”
“有点巧是吗?进来前我准备跟你说的,一打岔忘记了。Threshold上星期从国外回来演出了好几场呢,估计你最近被薛彬缠得身心俱疲,没关注他们厂牌的消息。”
“现在圈子都叫他LCC蛊王,听说有粉丝看到他没戴那破玩意的样子,跑到微博给予了最高级别的评价。”
“什么?”
“那双勾翘桃花眼哟,真他妈看狗都深情!”
王霏笑得前翻后仰,薛之宁咦了声,“Threshold居然和你一样是左撇子!”
视线追寻。
灯光像片血色玫瑰海,台上人握着话筒的手,骨节每一处起承转合分明,形态漂亮得像飞掠而过的蝶。
Threshold是左手。
萧阈是右手。
还好不是他,黎初漾庆幸地收回视线,轻轻、不被人察觉地吁出口气,神情随之慢慢放松化作平静,“说明他和我一样天生比常人聪明。”
“你刚刚进场前不是说Threshold脑子有问题吗?”
“......”感受到周围刀子似的眼神,黎初漾拽了下王霏,“再多提一次那名字,我要被五马分尸了。”
“又没真来兴趣——我草!你还真来兴趣了!”
恰好轮换曲目空档,王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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