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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不上当,“你知道?”
“不知。”祁暮亭有些纠结,“知道了,我恐怕要严厉打击她的春心,但她喜欢你本也没错。”
祁暮亭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私下也鲜少纠结,他这么一顾虑,心里不通畅,就要在裴疏槐身上找补回来。裴疏槐显然知道,连忙故作疑惑地说:“可我私下也没和那个女孩子一起玩啊,她怎么会看上我?”
态度这么端正,祁暮亭笑道:“说是先前在赛车场,被你的风姿迷倒了,一见钟情。”
“世界上要是有第二个我,也会被迷倒的。”裴疏槐不要脸地自夸一句,又说,“虽然我信奉一见钟情,但我觉得这个情谊是有时效的,如果只是一见钟情,后期没有愉快相处的话,应该也很难彻底喜欢上吧?”
祁暮亭赞同地点了下头,说:“我们家好像都是一见钟情。”
这话说的,裴疏槐暗自美了,嘴上却要装蒜,“你都能成为兄弟三个中最早脱单的那个,你们家能有多丰富的情史?”
一两段情史就不是情史啦,祁暮亭说:“大伯和大伯母是在国外遇见的,当时大伯出去留学,偶然一次路过广场,看见大伯母在花坛前画画。据他原话说,当时大伯母黑发飘飘,长裙荡荡,比满园郁金香还有馥郁迷人。他每次和我们秀恩爱,事情都差不多,但遣词造句经常更换,只有他们的初遇,他一直都是这么形容。”
“惊鸿一瞥,自然难忘。”裴疏槐想象,替换,好奇,“诶,你说,要是我们也这么初遇,你长发飘飘,衣摆荡荡,比天上地下万物生灵还要风姿神秀,我会不会也对你一见钟情?”
祁暮亭问:“那你是会偷摸的瞧我,还是会横冲直撞过来要联系方式?”
裴疏槐坚定,“小裴从不怯场,当然是后者。”
“不信。”祁暮亭翻旧账,“你就是只惹了事就把脑袋缩回壳里的小王八,非要掀翻你的壳,你才会直面。”
裴疏槐要服气不服气的,“那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嘛,遇见个你这么凶的,还不许我含蓄含蓄?对了,”他握拳当话筒,采访一下,“你说,当时我要是仍旧不面对你,或者拒绝你,你会怎么做?”
祁暮亭撩着他的头发,语气温和:“我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多霸道多惊人的一句话,裴疏槐不死心,说:“就是得不到,我就是不答应!”
“我是舍不得让你碎掉,任你光鲜亮丽地站在那处,”祁暮亭说,“不过,别人也别想得到。”
裴疏槐佯装害怕,“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我不介意做个无耻流|氓,真正做个你口中的‘蛮横无理’。”祁暮亭说,“我们祁家人,从不懂得放弃。”
可你最后放弃生命了呀。
裴疏槐突然有点仓皇,祁暮亭如今仍旧日复一日的努力工作,私下和他蜜里调油,看着和常人没有两样,可万一哪天他又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会不会说变就变?他嘴唇翕动,突然握住祁暮亭的手,说:“人都慕自由,有追求,有人求财求利,有人图生图死,大多都是满足私欲,取悦自己。”
他组织措辞,暗自请求,“可是,人活在世界上,少有无牵无挂的。”
祁暮亭垂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还学会跟我打哑迷了?”
“我、我是想问,”裴疏槐舔了下唇,嗓音干涩,“我在你心里,也是可以被忍心丢下的那一份牵绊吗?”
祁暮亭反握住他的手,说:“再给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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