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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晋江独家发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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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鼓腮:“我明白那种感受,但我跟您比又差太远了。”

从小到大,她真的只擅长跳舞。

读书很差劲,初中开始就常被人私下说是“花瓶”,有人还会恶意跑她面前来讲。

“言过其实了,你可是京大的。”

“那也是因为跳舞啊,如果唯一会的一件事都做不到自己能力所及的最好。”小姑娘无比惆怅地说,“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以什么为生。”

钟及巍被她逗笑:“你很容易忽视你的其他优点。不是还考了心理学证书?就算有一天不去跳舞,还能研究研究安抚人心?”

夏仰皱皱鼻子:“但我也不算很会聊天的人。”

“不是能说会道才叫‘会聊天’。夏仰你身上有种让人沉静平和下来的气质,善于倾听和

共情也是你的能力。今晚的这些话,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钟及巍想了想:“大概是你脾性很好才吸引了我敞开心扉,你的性格底色就是柔软细腻的。”

她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那钟先生也是会聊天的人,感觉我心情都变好了很多。”

钟及巍笑笑:“能为你解忧,是我的荣幸。”

这个夜晚的愉悦交谈在车停在公寓楼下时才终止。

夏仰感谢地和他告别。

年长者的魅力,大概就在于示好被拒绝之后也能妥善处理情绪和彼此的关系。

他永远从容不迫,仿佛不会有失意人前的窘态。

夏仰若有所思地回想在车上聊的那些道理,刷卡上楼。

电梯门一打开,她差点被门口躺着的人吓到。

走近了看,才发现是段宵。

他似乎找错了门,居然靠在她的门框那。人昏昏欲睡,平时这么浅眠的人居然完全没被她的脚步声惊醒。

夏仰蹲下身,戳了戳他:“喂,你为什么要在我门口睡觉?”

他没什么反应,但颈脖那有些发红。

喝酒了吗?她今天穿的短裙,只能半跪在地上凑过去闻了闻,并没闻到酒味。

一抬眼,和他睁开的眼睛咫尺相对上。

段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密长睫羽眨了下,突然伸手抓住她腕骨拉近。

夏仰猝不及防扑到他身上,挣扎着想起身:“你体温怎么这么高?发烧了?”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很讨厌吗?”

段宵长腿岔开着,一屈一放,把人困在自己身前。

他气息灼热,果然是生病了才会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他们都很喜欢我,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喜欢?”

“……她们是谁?”

夏仰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脸色冷冷的。

可他看着昏沉,没再说话了。

似乎又要阖眼再睡回去。

“你别睡这,去医院。”她像对牛弹琴。只好背着手,碰了碰他额头,“那你先回自己屋里也行,我给你量下体温。”

他这么大一只,她那点力气根本没法撼动他半分。

夏仰先打开了自己屋里的门,把包丢进去。她拖人正拖得气喘吁吁,包里电话在这时响起。

是没走远又返回来的钟及巍:“你的舞鞋落下了,我送上来?”

“麻烦您上来,真的需要您上来帮我一下……在A座14楼。”夏仰如找到救兵,迫不及待道,“您把手机给门卫,我跟他说。”

走廊里的是感应灯,没动静了就会灭掉。好在夏仰开了自己屋里的灯,透出一隅光亮在门口。

她进屋忙忙碌碌地找出测温仪,在他脖颈、额头和手腕那都各测了一遍。

“39度42。”夏仰纳闷地看着男人苍白脸色,嘀咕,“平时结实得像头牛,怎么一烧就烧这么高。”

“发烧了为什么

不找医生,守在我门口干什么?万一我今晚很晚回呢,你不会打电话吗?”

她说得急,眼睛都有点红了,打了他手臂一下:“你起来!”

这一下还真把人打醒了。

段宵身后靠着墙,呼吸沉重又急促,眼眸是看不透的黑漆漆。修长泛热的脖颈仰了仰,两秒后蓦地伸手扣住她后脑勺。

夏仰没想到他都烧成这样了力气还这么大,没设防,又被他捞过去被迫压下来。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她差点撞到他高挺的鼻梁骨。

发烧的人全身都太烫了,唇又干。

段宵神智不清,仿佛在借她口腔津液汲取水分,吮着她湿滑的舌尖,迫切地掠夺她的氧气。

“我……”

话都说不出来,全被他吞没。

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

夏仰想到她刚才叫了谁过来,迷迷糊糊地被他传染了温度般,急忙用了好大力气把人推开。

结果段宵这会儿L又弱不禁风了。

被她往后推得猛,他脑袋重重地磕到墙,闷哼了一声。

夏仰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扶住人,手掌探到他后脑勺揉了揉:“没磕伤吧……对不起,对不起。”

感应灯在电梯里的男人走出来时,再次亮起。

钟及巍手里还拿着她的舞鞋,错愕地看着她抱着他脑袋的这一幕:“夏仰?你们在干什么?”

“钟先生,可不可以帮帮我把他拖进去?他发烧了。”

夏仰跪坐在地上,有点绝望地向他求助,整个人显然被一个病人折腾得乱糟糟。

钟及巍:“……”

基本的医药箱里有退烧药和退烧颗粒,夏仰去烧了开水,又弄了湿毛巾来做物理降温。

她忙上忙下,钟及巍在旁边被忽视掉。

夏仰的沙发小,段宵将近190的身高,睡在那得侧身屈着,很憋屈。

“他怎么会在你门口?”

夏仰掰着退烧药看是否过期的日期,犹豫了会儿L,直说道:“他住隔壁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我门口,应该是烧糊涂认错门牌号了。”

钟及巍瞥了眼对面:“那我把他弄回去吧,否则你一个人晚上也不方便。”

“可我不知道他门锁的密码啊。”她咬唇,思忖地站起来,“我去试一下能不能开吧。”

说着,夏仰就出去了,蹲在他房门口挨个试密码。

这会儿L,钟及巍才低眼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年轻人,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啊。”

烧是真的在烧,段宵头疼脑热的,撑着疲乏的眼皮看他。

钟及巍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些怜悯的语气,居高临下道:“到底是些小孩子的把戏。我轻而易举能和她待一个晚上,还相处愉快。你就是这么来给人制造麻烦的吗?”

从生意场上下来,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偏偏段宵又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无疑处于下风。他听得烦躁,要不是现下使不上力,真想给这聒噪的大叔一拳。

手肘撑着沙发椅背,段宵踉跄起身。

夏仰那边正好喊了声:“钟先生,我把他的门打开了。”

她再返回来时,就看见钟及巍坐在了沙发上,那姿势像是被人推倒的。

而刚才还躺着的段宵,此刻头也没回地往她的卧室里进。

她的,卧室。

夏仰瞪大眼:“等会儿L,你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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