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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曹佑安固执地站在她身后不肯走,似乎非要争出个高下来。
二十来岁的年轻男生自我意识强烈得可怕,非要别人完全理解自己。他尚不明白许多事情并不是非要获得别人的赞同的,大家各有立场,有些时候一步都不能退,所以也不必相互体谅。
“现在的话题已经偏离最初的讨论了。”柳清秋说。“但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认为人有群体和个体,吸血鬼亦然。群体和群体之间因为利益和天性永远无法达成一致,例如吸血鬼以血为食,人类天然处于被捕食者的地位,两个群体之间绝无达成一致的可能。”
曹佑安皱眉。他很想说我吸食的都是动物血,从来不吸人血的,人类怎么就成被捕食者了呢?可不兴冤枉好吸血鬼啊!
可他随即想起城中村的惨案,又觉得自己无力反驳。
“个体有其独特性,也许会做出与群体不同的选择。”柳清秋说。“吸血鬼群体必定不可能与人类保持一致立场,但部分吸血鬼可以。”
后半夜,柳清秋仍旧埋首于城中村案件的资料中,她正凝神看监控视频,外头忽然传来拍门的声音,节奏急促。
“你在里面吗?睡着了吗?我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转内勤那话还算数吗?”
柳清秋揉了揉额头,暂停视频,打开办公室的电子锁。
“滴——”
下一瞬间,曹佑安冲进来,脸上有些喜色:“我想起来了!抢走光明药的那个人,我曾经在家里的老照片上见过他!”
柳清秋皱眉,直起身,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
“你先坐下来,慢慢说清楚。不要前言不搭后语。”
“哦哦好。”曹佑安坐下。他满脸兴奋,好似自己立了大功。“我当时看图像资料就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印象又不是很深,直到后来看到另一段摄像头被损毁之前的完整视频。”
图像资料是从一段视频里截出来的图片,大概是在疾奔逃命,所以只有一个侧脸并且表情紧绷,他只觉得熟悉却没有对应上具体的某个人。可是视频里那个人直视摄像头了,那一瞬间曹佑安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灰白的老照片,上头两个人一站一坐。年长的坐在红木圈椅上,年轻的那个站在旁边,也是这样直视镜头。
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脸庞,曹佑安无比确定这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长得跟我家里一张老照片上面的人完全一样,我敢肯定就是他。”曹佑安十分笃定。“照片拍摄于上个世纪,而那个人到现在仍旧是那副长相,一点都没有变老。假如他是人类,骨头都该化在土里了,只有吸血鬼才能活那么久。”
柳清秋问:“你家里的照片?是亲戚吗?”
曹佑安回想了一下:“小时候听爷爷说是曹家世交,可他也没见过。听说照片是太爷爷传下来的,上面的人是太爷爷年轻时候的朋友和对方家里的老爷子,只是后来动荡,人早就不知所踪了,只留下这张照片,还是太爷爷去对方旧宅寻人时找到的。”
现在想想那个不知所踪的说法有些蹊跷,虽然当时不太平,可人总有去处,世代相交的关系,到了哪里安置下来不得寄封信告知一声?
这张照片也是,为什么会被留在旧宅?太爷爷去对方家里找人,说明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告别,走得相当匆忙。既然匆忙,留下的物件必然不少,为什么太爷爷只带回来一张照片作为纪念?旧物手书一类,也可以作为怀念。
如果是遗漏了,也说不通。那个年代拍一张照片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和长辈的合影留念,应当是万分珍惜的,怎么会唯独遗漏这样一张照片?
简直像是刻意留下,证明世上还有过这个人。
曹佑安说出自己的推测,柳清秋并未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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