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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不禁没有惊喜,还说这跟方便面包装上写一切以实物为准一样好笑,你到底要是驴是马一开始表态好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看她的眼光从此就像看一条寄生虫,从身上扯出来的时候他看着自己像踩扁的香烟,拔出来以后他看着自己像块嚼过的口香糖。天啊,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而且当时日逐衰落的束家,太需要某些东西提振家声了,孟彧或者真正地来说,孟长庚只是刚摸到联姻的门槛、及格线,白轩逸显然更值。为了一棵歪脖子树而失掉整片森林,那是多傻多亏的事呀。
但深夜她也常想,女人一生只有一个野心,就是找到爱她的人。女人爱上男人就是一瞬间的事。可能你事先预设了一个理想型,但真正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会推翻所有的预设觉得:就是他了。你喜欢吃某一道菜,倒也不必在意厨师到底是新东方还是蓝带毕业的。爱情的发生,以及扼杀它的发生,不是一个能用“意志力”解决的问题,至少不是那种“别想太多,挺住就好”的意志力。
然而,她的这种心态如果是小女人身上很可爱,如果是中年女人就是可悲可笑。事后她一直在复盘,想着如果重来一次,她该怎么做,但一直没想到解法。她一直抱个幻想,和孟彧之间心里有什么疙瘩有一日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光着脚走到了能打车的街口。束若悦穿起鞋先进了一家咖啡馆。因为她坐下来从窗户的倒影里瞥见一个熟人的身影,发现对方也似有似无地望着自己。
黄妙妙是一个非常怕尴尬的社恐人士,束若悦都盈盈一坐在她面前了,她想发出安全距离被侵犯发出的尖叫,只能举起手say了一声hi。并且三两句就被套出底细,说自己离职鼎盛几个礼拜了,俺们山东人知礼法懂进退,我要回家考公啦。
束若悦微笑:“这是件好事呀,做人嘛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做一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别让父母伤心。这杯咖啡我没有来得及请你,时间还早,附近有一家不错本帮菜馆,姐姐帮你践践行?”
黄妙妙跟着何律师半年多,没学到法律人该有的冷静,更没有何意羡那凡事都向外归因的流氓性,她的自信在每一次的拒绝与被拒绝后缩小再缩小。面对风光而丰彩熠熠的束若悦,她感觉自己土土的像拜年的大姨。别人把糖都喂嘴里了,不吃也得吃啊。束若悦有着纯正的镶黄旗血统,皇太极的霸气。黄妙妙只能从龙入关。于是默默改签了车票,跟着束若悦灰扑扑地坐进了豪华饭店的包厢。束若悦说她去大厅点菜,好妹妹你安心休息片刻。
谁知她来到大厅,径直走出大门,电话直通反贪局专线:“徐局长,你好。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因为我也一样。从何意羡、何峙作案开始到他们畏罪潜逃的迹象上分析,这是一对胆大妄为、十分狡诈的犯罪嫌疑人,这是一个官商勾结,黑幕重重的犯罪团伙,他们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由此也可以断定,他们以后都不会回申城了。所以,你们也没有必要去一趟往返徒劳了。何必要兴师动众地给广东的领导添麻烦呢?当案件线索有一点眉目,再同各位领导沟通也不迟。哦对了,说到领导,我还真没想到白轩逸这位一把手会这么重视这么一件小小的案件,横跨了这么多部门也要亲自当这个审讯官。紫禁城就算倒下,也不代表什么烂泥都能上墙了吧?司法程序的正确,伦理审查也是出乎我意料地薄弱啊,头上顶着国徽身上披着国旗的人,白轩逸把榜样树立好了功不可没呀。扯远了,不说他了。我已经扣押住了何意羡身边的一个重要人证,就在洪武路103号万皇酒家私房菜月圆厅。请反贪局来查!请检察院来查!请公安部来查!”
政治问题,还是要靠政治解决。束若悦心满意足地挂了举报电话,用剩下的钱买了新裙子、新鞋,烫了头发,拖着一只鲜红色的皮箱。但觉锦绣红尘,花飞满天,一心的安谧明净而又饱满。她接下来联系了何意羡,决定这一次要把条件跟他谈死了,自己和孟彧一个都不能有闪失。何意羡就是她的一条挣不脱鱼钩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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