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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密钥。现在不能手写一份委托转移书,他死了这些秘密也就长眠地下了。
孟彧质疑:“第一你必须证明他这个人有意图,或者有能力形成意图构成犯罪。精神失常抗辩要么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要么不知道自己做的错的。你说的这个情况,真就这么无厘头,为了吸引你注意力,专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福尔摩斯再世也没你会断案。法官问我为什么,我来一句坏基因毕竟是坏基因,你们家集体被撒旦附身了?牛叉吹上天了,你以为你是谁?”
“不很确定,只是猜测。银湖的狙击事件不是罗刹娑,可能是同样觊觎雅努斯的势力策划的,后续是罗刹娑出手结果了那个狙击手,这个我能肯定。你都记住了吗?”
何意羡开曼的账户里有一笔钱,作为孟彧完成任务的报酬。
孟彧说:“就捎一句话,这么高的回报公平吗?”
“市场经济,能者多得,谈不上无所谓不公吧?”何意羡笑道,“做事讲个诚信,我们之间的友谊就永远不会贬值。”
孟彧坚持:“不要,脏的钱用着心不安。”
“我保证这不是脏钱。”洗过,合法。
“人脏干脏事来的钱不是脏钱?你到底以为你是谁?”
何意羡说:“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白轩逸是谁,你一定要去找他。白轩逸是天塌下来都要伸张正义的人。”
氧含量:22%。倒计时:5mins。
这是空气氧的百分比,乍看还说得过去,却不能反应血氧饱和度。何意羡的体感是胸闷、气短有好一会儿了,像强烈的高原反应。但他仍然语速平稳,用词精练,平时面对法检那种国王般,令人生厌的语气,让听者完全没空隙插话提问。
该说的都说完了,没别的可讲了。在脑海里点检一遍,两边,三遍,何意羡闭上了眼,开始翻覆地想他染指的那些案子,每一件和白轩逸的切割有没有做干净。大脑紧张万分地运转,思路却莫名地从某个案真刀真枪干出来了取保,有的案是少捕慎诉政策带来的福利,来到十二岁那年生日放学回到家,白轩逸为他煲的乳鸽汤咸了一点点,当时少放一点点盐就好了。
越不想去想就越是想,一叶逆流的小舟,不断地被浪花回推到过去。直到孟彧突然笑了起来,一开始是闷声发笑,很快他不再克制自己,类似暴力的宣泄就像高压容器的炸裂。
“那你觉得我是谁?”孟彧停下来看向他,“我这些年一直在好奇,我到底哪里值得你断断续续地钓着?死到临头还要耍这种心眼,还搞得这么虚伪?嚎这么大嗓门,不就是为了多吸两口气,让我眼睁睁看你难受?我喜欢你,我同情你,所以我就得把我的命给你,你是神算啊,志在必得。我的命没你值钱,可是,那也是一条命吧?以前咱两一起办案子,你总结了一条,什么都不怕,就怕泼妇,特别是有文化的泼妇。现在看来你自己很符合这个特征:你现在要我的命那个凶狠劲,就是你自己说的这种人。”
纯属无稽之谈,讲个话能加快多少呼吸。对此,何意羡一个字都入不了耳,满脑子白轩逸,轩逸白。
孟彧说:“不说话那一起抽支烟,憋死我了。”
打火机掏出来了。天啊,现在还有什么比点火更能加速耗氧的行为?何意羡这才回神:“你想干嘛,啊?你?”
孟彧说:“是你想让我干嘛?你良心发现,保我,我没意见,我谢谢你,但你还逼我出去得给你伸张正义?这就有点过分了。得罪大半个圈,我以后也别想混了。我不像你,我没有别的本事,全家吃饭、看病的责任都在我身上。我爸快退下来了,我爸有什么能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他这辈子唯一擅长的就是中式养生,什么茶叶是哪颗树上结出来的抿一口就能说出来,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妈吃的止疼片里有毒他尝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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