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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背井离乡的七年便不是一场笑话。
如此,足矣。
恐惧散去,悔恨稍减,她放松了身子和意识,由明光牵引缓缓睁开了眼,当是赴往生。
“姑娘,你终于醒了!”面前侍女惊喜出声。
萧无忧定定看她,拢在锦被中的手用力掐了把大腿。
这侍女,她第二回 见了。
这屋中布置,稍远处半旧不新的紫檀木雕花双门立柜,往近处一案四几,靠窗坐榻边一副两尺高的五彩绣架,再剩床榻畔一张月牙凳,亦???是萧无忧第二回 见到。
“孤、我这厢睡多久了?”萧无忧平静地问。
“姑娘又昏睡了两昼夜。”侍女扶她起身,给她塞了个软枕靠着。
萧无忧掐腿的手,换到腰上掐,伸出来接过药盏,继续面不改色道,“去把窗户推开,我吹一会风。”
侍女顿了顿,过去打开一小半。
晌午阳光有些刺眼。
风吹来带着春日泥土的花香。
药入口是温苦的味道。
腿和腰都疼。
萧无忧将空盏搁置在一旁,确定自己没死。确切的说,是自己魂魄归来,借着另一个女子的躯体重生了。
两日前,她已经醒过一次,只是神思混乱,病体不支,才问了侍女两句话便又晕了过去。
所以先前那明暗混沌的地方,不是黄泉路,是一场旧梦而已。
她回忆两日前的话语,和素日来在耳畔回荡的断断续续的其他人的交谈,将当下情形理出个大概。
这处是辅国公府,她这具身子的主人是辅国公卢文松小女儿卢澜,卢七姑娘的。
这是个熟悉之处。
长安城的卢氏辅国公府,是萧氏宗亲中一个极特殊的存在。
百年前,昭武女帝南征北战,除了原本祖上培养的亲兵,武将中的后起之秀十中八/九都来自皇夫卢毓林的母家。
卢氏满门忠烈,在女帝征伐的数十年间,卢氏子弟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埋骨他乡。更有昭武二十年的一场战争中,卢氏嫡系身先士卒全部献身沙场。
女帝心中感愧,为保卢氏一脉的延续,遂将尚在襁褓中的一对龙凤胎皆随皇夫卢姓,分封辅国公主,定国公,爵位世袭罔替。
只是定国公年少早夭,剩得辅国公主。
辅国公主育有两子,长子卢煜,次子卢焕。
卢煜为情所困,同一外邦女子私奔,姑且不提。
故而眼下承爵的是次子卢焕,卢焕生独子,便是这一代辅国公卢文松。
卢文松是个淡泊性子,志不在仕途,在诗词歌赋。
如此妻妾多了些,子嗣便也繁盛。
有三子四女。
老国公爷对他很满意,卢氏一脉本就凋零,这般开支散叶再好不过。且孙子辈甚有出息。
而对这卢澜卢七姑娘,萧无忧印象亦深。
她十二岁生辰时,国公夫人带她们姊妹入宫赴宴,母后说卢七眉眼同她相似。
感叹道,“见之可亲。”
萧无忧是个活泼性子,见母后喜爱卢七,便隔三差五派人接她入宫。
只是卢七怯懦乖顺,又实在太小,两人差了七八岁,没能玩到一处。入了宫多来也是伴着皇后。
如此,召了几回后,便也不再传召。
萧无忧感受着卢七逐渐散去的记忆,软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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