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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北忙说:“男生也戴,我们班每个人都戴!”
少棠解释:“我们整天训练出任务在山上爬在泥里滚,真不方便,出汗肯定给你弄脏了么!”
孟小北低声道:“反正我就给你一个人编的。”
少棠嘴上嫌弃,麻利儿地就把手链戴自己左腕上,仿佛理所当然这东西就是给他造的!他仔细系紧绳结,塞到毛衣里面袖筒里,不让外人瞧见。队里好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彩绳,就是家里小相好的给编的。有人疼的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不明白?谁是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说得太露骨说坦透了,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牵手并肩、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不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不了,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感冒的。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我,我这穿得,勒我大腿根儿太难受了!”
孟小北盯着少棠,关系更近一步,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我就想让你穿我的,你不准穿我爸的!”
少棠哭笑不得,一挥手:“你裤衩太小了,我那地儿勒得不舒服。”
孟小北噗得乐了,调戏了一句:“干爹,你那玩意儿那么大啊?”
少棠回骂:“你小子又不是没见过!鸟大,巢小,盛不下我!快滚上去,给我拿你爸爸的。”
黑漆漆的楼道内爆出一阵男人的下流猥琐笑声。孟小北被这人逗得有一股子冲动,特想抱住少棠耍赖,求抚摸性感的大号鸟巢……
孟小北撅着嘴把他爸的内裤拎下来,老不乐意的。
孟小北让少棠到他卧室屋里去换,少棠眼里闪烁了一下,拒绝上楼,非要在楼下换。老式居民楼单元门里都有个进深的门洞,摆放自行车。门洞里黑黢黢的,少棠就靠在那后面,迅速麻利儿脱掉外裤秋裤,把内裤换了。这人介意上楼,却不介意在外面野地里被人看光,估摸也是这些年当兵的风里来雨里去养成的习惯,都是糙汉。
孟小北把带着少棠体温和气息的那条内裤,都悄悄珍藏了,铺在他每晚睡觉的枕头底下。
他从那时也隐约看出来,少棠最不爱迈进他住的那间屋,似乎有意要躲开回避某些人。大人之间其实和孩子一样,有些事情不愿明说,不伤害对方脸面,然而内心计较,行动上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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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因为少棠重新进入孟小北的生活,显得格外甜蜜短暂,一晃就开学了。
孟小北平时再吊儿郎当,毕竟初三最后一学期,且重点校全年级学习备战气氛紧张浓厚。他每天六点多骑车出家门,从七点开始早自习,一天八节课,加班加点一直念到晚自习天黑才能回家。他们年级组长,女的,整天一副急赤白脸张牙舞爪恨铁不成钢的剽悍模样,一看就是升学指标压力太大,要和隔壁的市重点八十中拼升学率,患上了过度焦虑症。孟小北每天就是做不完的大白本练习册和各区模拟考试卷。朝阳区学校整体水平烂,老师就给他们做西城和海淀的卷子,结果考出来这一个稀里哗啦,很多题都没见过!于是全班挨骂,全体补课……
在学校里都没时间泡妞,广播站主持人和各项社团的工作也暂停了,孟小北更没闲工夫再跑到海淀去泡他小干爹。
虽然不能经常见面,孟小北仍然挺开心,期待不高,一点点温暖就能让他倍感幸福。他干爹按约定打电话到他们家属楼楼下,孟小北有时去祁亮家做功课,也用亮亮家电话打给少棠。
电话里,干爹声音难得温柔,或者可能是孟小北暗恋中人产生错觉。少棠对他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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