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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再向他勾勾手,是个男的就会昏头舔你,给你当狗,最好还是在床上。”

水鹊呆住了,小脸褪去血色。

【你再这样和我宝宝说话试试呢?】

【嘴贱的一律给我判处无妻徒刑,我是赛博判官,我说的。】

【宝宝宝宝宝是不是要哭了?】

乌天墨地,白光在空中闪过。

惊雷响彻天际的同时,街边“啪”的一声,分不清哪个更响。

雨势变大了。

阿提卡斯咬牙嘶声,倒吸凉气,顶着左脸红通通的巴掌印,撩起眼皮问:“喂,你哭了?”

水鹊低着头,下巴埋入雨衣的领口,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雨水斜飞进伞,脸颊湿漉漉的。

他说话几乎只有细弱的气声:“我先走了。”

第42章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9)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竟亭挥拳破空。

“妈的,楚竟亭,你发什么疯?”阿提卡斯后退两步才缓冲了力道,鼻间汩汩热流涌出,他的手背一擦,低头一看,都是殷红的鲜血。

他愤恨抬眼。

头发和眉眼黑到纯粹的男人,脸色比他这个被打的人还难看,和死了三天一样。

楚竟亭捏紧了拳头,用力到手指发白。

青筋突起,拳头因为心绪起伏在控制不住颤抖。

你被驯化了。

楚竟亭。

哪怕都不用人威胁他,就自觉当起守着对方的狗。

不用指使他,就自动成为挥出去的剑。

漆黑的眼睛淬着冰。

透明雨衣的男生在雨幕中走远了。

楚竟亭下意识想追上去,脚步和灌了铅一样,最终停在原地。

“元屿。”阿春的手曲着敲了敲教室后排靠窗的桌子,声音把元屿的视线从窗外扯回来。

中午的时候雨势太大,谁也没想到早上还日出红胜火的日子会下这么大雨。

元屿没有借到伞。

家里只有水鹊一个人,如果下午放学雨还没停的话,元屿会冒雨回去。

他抬眼,询问阿春,“怎么了。”

名叫阿春的男高中生,黝黑皮肤掩盖不住通红的脸色,元屿发现只是在他望着窗外发呆的间隙,安静的自习课窃窃私丝语起来。

阿春是从外面上厕所回来的。

他坐在第一排,结果进教室后直直往元屿的位置走。

清咳一声,阿春往后指了指教室前门,不太自然地说:“那个……有人找你。”

元屿顺着手指的方向,撑住桌子哗地站起来。

木制椅子向后推开的声音和雨声叠在一起,他脚步匆匆地走出门口。

关一舟是班长,有责任维持自习课的纪律,板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横眉立目。

“安静啊,还没放学。”

语气夹杂着自己也没发觉的拈酸醋意,对着阿春道:“回你座位去,人又不是来找你的。”

“水鹊。”元屿上前,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地给水鹊擦拭脸上的水迹。

他长得快,几天的功夫,个子好像又抽条了一些,现在为了脸对着脸,要俯首和对方说话。

本就雪白的脸,现在一丝血色也无,都要给风雨吹蔫了。

透明的水液湿淋淋糊了脸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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