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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爱吃了。”

陈笺方轻声道,“儿子不孝,未随三叔一并回宣城,也未同母亲提前知会一声,擅自做决定。”

段氏不明白这“不孝”从何而来……

独子和丈夫很像,也不像,相像之处在于,都在河中背着棉花前行,越往前,棉花吸的水越多,他们就越累;不像之处在于,丈夫很累,他想甩掉棉花,但棉花如同长了手脚死死缠住他的躯壳,而儿子却自觉自愿地背着棉花,当棉花越来越重时,他不追究棉花的重量,反而自省自己的力气不够大。

丈夫被棉花拖进了深河,溺毙而亡。

她不确定,儿子是会因此生出更多的力气,还是重蹈覆辙?

段氏沉默半晌,方道,“何来不孝?你尽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只需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回首对得起你自己即可。若你高兴,你甚至可以不去考进士,一辈子做个田舍翁的举子,你也是母亲最勇敢的儿子。”

陈笺方笑道,“不去考进士,那我做什么呢?”

母亲向来好梦,许多事,未曾加以思索便随心所欲为之,父亲在时,尚有后盾,如今若他再不奋进,母亲这样随心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

陈笺方不知与母亲说什么,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之说着,说到段氏正在画的百鸟图,陈笺方笑着恭顺道,“……笔力精细,颜色雅致,您手上功夫还在呢。”

段氏笑起来,“上个月中旬,丝绸家的张太太看到我年轻时候画的扇面,说是很喜欢我的花鸟图,愿意出一百两银子劳动我画画,我想着左不过也是画,银子收不收都不打紧,主要是自己喜欢,便捉摸着画张百鸟图。”

陈笺方闻言,不禁蹙眉。

卖画?

母亲岂可卖画?

“可是祖母克扣了您的月银?”陈笺方蹙眉问。

段氏忙笑着摆手,“她若克扣,我不知自己去库里取吗?”

陈笺方眉头蹙得更紧,“可是张太太死缠烂打、威逼利诱,您迫于情面,不得不做?”

段氏不理解儿子的想法,又连忙摆手,“不不不,张太太人很好,性子也和顺,只是提过一句,我却记在了心里——前朝的清安居士不就是以画扬名的吗?我虽与她老人家有云泥之别,却也实在喜欢花鸟工笔,若有人愿意付钱买售,我自是受宠若惊的!”

陈笺方沉默半晌,方勉力笑道,“儿子……并不理解……”

段氏脸上的笑也敛了敛,隔了片刻方道,“那你,是否支持?”

陈笺方双手撑在膝上,似是在思考——他是真的不太理解……母亲虽不是闺阁中人,却亦是女流,他并不惧母亲的手笔流落市井,但亦不认为若因此事引发较大风波,是一桩划算之举。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母亲何必以身试险?

陈笺方默了默,道,“您的百鸟图,工已过半,此时收手,十分可惜。”

第174章 气性很大(加更)

百鸟图是否能按时竣工,显金并不太关心。

虽耳闻希望之星他妈是个神挡杀神、老夫人挡杀老夫人、二太太犯蠢就杀二太太的狠人圣斗士,但一直没有这个荣幸近距离观战,故而尚未在陈家挖掘到此等宝人。

现下当前,显金比较关心的是,怎么把灯宣作坊那群老伙计清一清——经显金旁敲侧击地明面上调研、暗地里派张妈妈套话,查清了灯宣作坊如今的现状。

这群老伙计,有四五个人,都是与李三顺老爹、李老章师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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