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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指名道姓的阴阳怪气,别人要么听完自己内耗,心里不舒服,要么找她对质,然后被她说太敏感,自己对号入座。横竖都是她赢,怎么样她都有招。
从那时开始,陈缘知就没再忍过她。王芍青在对峙中逐渐落了下风,她阴阳怪气陈缘知,只会被陈缘知的回话气得肝疼,于是渐渐也就不敢在当面嘲讽陈缘知了。
此时,王芍青再次被说得心虚,没敢正眼回视陈缘知:“随便咯,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一场暗含硝烟的对峙落幕。
陈缘知驻足片刻,没再多说什么,扭头朝阳台走去。
……
傍晚,陈缘知和许临濯发信息。
陈缘知:“许临濯,你报了这次的校运会的项目吗?”
许临濯:“本来要报一个的,但是老师说让我去当裁判,裁判缺人。”
陈缘知怔了怔,打字:“那岂不是很忙。”
许临濯:“是啊。上午会很忙,下午换班就闲了。”
不过一会儿,许临濯又说:“下午我去找你。”
陈缘知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她顿了顿,删掉了刚刚打出来的一长段话。
陈缘知:“好。”
……
校运会如期而至。
操场边上,大大小小的的深蓝色帐篷搭起。
陈缘知没有报项目,但她写了很多稿子,所以没有被安排到后勤,得以无所事事地坐在营地里看书。
日头很烈,太阳光穿透了浮动的云层,将操场的每个角落都照得透亮。
大本营里来来回回了不知多少人,陈缘知守在一堆衣服和后勤用品旁边,慢慢地看完了一个章节,开始舒展身体,打算休息片刻。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新讯息。
许临濯上午在男子跳高和跳远的地方做裁判,工作很忙,裁判基本上整场比赛都要站着,很累也很辛苦。
此时,许临濯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比赛,正在裁判员的帐篷底下休息,给她发来一张坐在椅子上的照片,照片里某人的手指捏着一纸杯水,还有一小片帐篷角出镜。
许临濯:“暂时休息了。”
陈缘知看着照片,嘴角微微上翘。
“呼哇哇哇!累死了累死了!”
身后传来女孩的大喊的声音,陈缘知回过头去,发现是班里的女生,一个正在帮另一个脱身上的皮卡丘玩偶服。刚卸下来一个脑袋,穿着玩偶服的女生就大舒一口气:“这东西偶尔玩玩还行,一直穿着真的好重啊!”
帮忙脱玩偶服的女生点点头:“看出来了,你累得跟条哈巴狗似的。”
“喂,有你这么说好朋友的吗?什么鬼形容!”
陈缘知看着两个女孩吵吵闹闹地把玩偶服卸完,然后手挽着手去饭堂买东西吃了。
金黄色的皮卡丘玩偶服被卸成了四大块,静静地躺在阳光猛烈的草地上。
陈缘知盯着它们,脑海中忽然窜过去一个想法,而她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它。
陈缘知没打算去找许临濯的。
因为她知道裁判员帐篷和比赛场地周围肯定都有很多人,说不定也有她班上的同学,而她不想被别人议论她和许临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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