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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露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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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南旧亭收回视线接过丝竹送过来的托盘,打开茶盖确认了一番,才来到在车前道:“王爷,周小姐送来安神茶。”

“递过来吧。”

“是。”南旧亭将马车门打开,送进托盘,随后关上车门。

南旧亭对还没走的丝竹说:“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丝竹愣了一下,连说几个好字,边走边回头看了几眼王爷的马车,回去了自己的马车。

周来柔看见丝竹手里空空,笑了:“他喝了?”

丝竹坐在小竹凳说:“是南将军接过送进去的,奴婢没有看到王爷喝没喝。”

周来柔理解。南旧亭是久臣的心腹,出门在外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没关系,能送进去,他就会喝的。一夜烦劳,久臣应该好好休息。”周来柔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够与莫久臣一同从禹州回去华京。虽然不是同车,可是同行就已经够她十分满足了。

“给父亲的信送出去了吗?”周来柔低头看着书问道。

“送出去了。”丝竹拿出薄毯盖在小姐的腿上,说:“可是小姐,您直接告诉老爷禹州的产业不再会是周家的,会不会让老爷生气啊?”

周来柔侧靠车壁,微笑道:“久臣想要拿的产业谁都拿不走,禹州的产业已经是煦王府的了,我们是拿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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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的身上还有外伤,危机不到性命但疼痛还是有的。

她躲在远处看到莫久臣的马车行至出城后,才放心下来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她在客栈里脱掉了桃溪的外衫,拿银子给店小二让他准备一些金创药。等到自己将手臂和手上的伤口都敷了药之后,她才坐在床上靠着,平息下来。

按照她的预测,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已经逃走。最早可能被知道应该是晌午,要不是阿亭过去送饭没人应,要么就是桃溪醒来去禀告。

虽然半天的行程已经让他们走出很远的距离,但是以南旧亭的骑马技术,他天黑之时肯定会回到禹州。

所以留给穆长萦的时间并不多。她现在只能等到夜色渐黑的时候出去张宅,继续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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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穆长萦所料。

桃溪捂着脖颈苏醒的时候正是晌午刚过。她意识到自己的外衫被脱并且消失不见,就知道王妃已经顺利的跑出去了。

她立刻起身想要去找王爷,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顿住了。

王妃是为了小姐再次离开,她的目的不过一个玉簪而已,或许这次不会出事吧。可是上一次的后怕还是在干扰着她的判断,玉簪而已,大不了可以去求王爷或是拜托南旧亭去取。

王妃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桃溪用力的推开车门,正好看到迎面走来提着食盒过来送午饭的南旧亭,她用力的向南旧亭大喊:“南侍卫,快去找王爷!”

晌午时分。车队停在半路用食,马匹停下吃草。

莫久臣本是坐在马车里好不容易小憩,就听到南旧亭匆忙跑过来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眼眸微低,心道不好。

“王爷!”南旧亭的声音急不可耐,不等王爷通报跳上马车,低声道:“王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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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吃了店小二送过来的食物,此时自己的力气已经完全恢复,身上的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也麻醉的不再痛了。

她将跑出来用的面纱重新戴在脸上。这次出来的匆忙,她没时间也不敢准备夜行服。她知道莫久臣在禹州的眼线众多,可不敢打草惊蛇,只能靠着身上的这些装备应付一下了。

夜色够深。

穆长萦吹灭房间里的烛火,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她打开门,一个黑影向她压来。穆长萦心头大惊,想要反抗却因为对方更快一步的动作被压的直接后退,电光火石之间,她还来不及过多反应就被来人狠狠压在墙上,不得动弹,呼吸不畅。

穆长萦双手想要去抠那支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只是自己的手刚一搭上,对方的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向她的身后背过去,两只手腕被迫交叉被扣在来人的手掌中,无法摆脱。

穆长萦心底害怕极了,来人高大,面容直接藏在她的脸侧,陷入昏暗。

“你是谁?”穆长萦问他。

来人轻哼一声,呼出的气体搔痒着穆长萦的耳廓:“玩的开心吗?柳扶月。”

穆长萦僵住,不再反抗,不再挣扎。直到来人身上特有的檀香味传入她的鼻孔,她才缓过神来。

“王爷——”

如果说刚才穆长萦是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害怕,那现在就是知道对方是莫久臣打心底而来的是恐惧。

她能想到莫久臣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找来。可是她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就找到客栈,更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本人。

莫久臣露出脸,月光之下,惨白到让穆长萦胆战心惊。

“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妃还有喜欢玩躲藏游戏的爱好。”莫久臣松开自己掐住“柳扶月”脖子的手,指背上下摩擦着她脖颈处一节一节的骨头。

穆长萦的手被莫久臣扣住,她的脖子被他的冰冷指节有意无意的划过。她仰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借着月光,第一次看到莫久臣一副让人闻风丧胆的面孔。

表情,平静,毫无波澜。眼神,戏虐,杀气腾腾。

这才是他的样子吧,监尉司的掌控者,朝中的掌权者,视天下于玩物的莫久臣。

穆长萦坚信只要自己再一开口,无论是说什么,莫久臣就会像一只野兽一样,找到自己脖颈上必死的命脉,一开口牙齿咬上去,吃她血肉以此撒气。

“怎么不说话了?”莫久臣的手停下,解开“柳扶月”的面纱,看清她恐惧自己的面容,微顿一下,轻轻低眸掩饰住了眼中闪过的一丝犹豫。

穆长萦不敢作声,心脏跳的此起彼伏,眼角已经是控制不住湿润。她被吓的不敢眨眼,眼睛一酸,快要吓出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被“柳扶月”的恐惧的表情刺痛了眼睛,莫久臣只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堵。这种感觉不是一开始知道她离开的愤怒,也不是得知她她在客栈定要找她问个清楚的烦躁,而是一种不好说但又难消的情绪。

他松开“柳扶月”,后退一步,看着她靠着墙壁无力的滑下去。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匣子给她看了一眼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穆长萦看过去,银色的月光下,摔破的匣子里露出了一只玉簪。

她没想到,她一直辛苦找的玉簪竟然在莫久臣的手里。而拿到了玉簪的莫久臣,早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穆长萦合上眼睛,自嘲笑道:“怎么办啊?我又在你面前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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