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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疏远的关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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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不在宫里就行。

待到衣服穿好后,穆长萦带着桃溪坐上马车去到宫里。

外面细雪纷纷,梦兰殿茶香四溢。

穆长萦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妃嫔都到了,她脱掉披风给梦兰殿的嬷嬷给钟皇后行礼:“娘娘。”

钟皇后让她免礼,请她到下首位说:“下雪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穆长萦微笑着说:“多日不见皇后娘娘怪想念,正好一会可以去看看高贵妃。”

穆长萦看高羽梦是假,真正的目的就看她身边的小公公。她越看那人越眼熟,总想探求他的身份。

钟皇后笑着说:“你恐怕要失望了。”

穆长萦问:“为何?”

一旁的祁嫔道:“雪天路寒,贵妃娘娘担心寒气传到小皇子身上,特意谢绝所有人的拜访。”

穆长萦恍然大悟:“高贵妃想得周到,的确如此。”

旁边的妃嫔突然开始谈论起小皇子来说:“我看小皇子的模样不像是陛下。”

“对对对,也不是特别像高贵妃。”

“那是模样,神韵和陛下还是很相像的。”

宫中无聊,小孩子的模样都可以让她们大聊特聊。

钟皇后打断她们说:“众位妹妹知道的,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这才刚刚出生两个多月可不好判断长的像谁。”

祁嫔笑着说:“就是。五皇子出生的时候还说像陛下,但是越长大倒越是像我了。”

五皇子是祁嫔的儿子。

刚才讨论孩子样貌的几位嫔妃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找补。

“可不。咱们现在看着不像陛下。可是小皇子的眉眼若是仔细看还特别像陛下年轻时候的模样呢。”

“尤其是那双眼睛,囧囧有神。”

“是啊是啊。”

穆长萦听后笑了一声接话说:“听说,男孩大多都是像舅舅,我看小皇子长的还像高国舅的。论起血缘像我家王爷也是有可能的。”

监尉司正在给南旧亭和西门祺派任务的莫久臣打了个喷嚏。

梦兰殿继续说笑了一会儿,很快把刚刚的尴尬话题给越过,又说起别的来。

穆长萦在梦兰殿一直坐到大家散场才离开。

说好的会有人给她送地图,可是人呢?

穆长萦让桃溪帮忙去太医院取调养身子的药,她就在梦兰殿附近等着。迎面走来几个低头走过来的公公,经过她的时候向她行礼,一卷纸掉到她的脚边。

穆长萦下意识用裙摆一掩盖,看着七八个小公公一同离去,说不好是谁给她传的纸张。不管是谁,她都必须马上离宫才是。她趁着没人顿下将卷纸拾起打开快速扫了一眼,确认是宫里的地图后收到衣袖当中,若无其事等着桃溪回来。

出宫需要层层宫门,凡是经过此处的人都需搜身。

穆长萦身份高贵没有敢动她,等着桃溪跟守卫解释手里的药是太医院给的之后,两人上了马车。

桃溪跳上马车双手搓在一起抱怨着:“这是折腾人,谁还能伤了小皇子似的。”

穆长萦微微一笑:“小皇子可是高贵妃的心尖尖,谨慎小心总是没错。”

桃溪不理解:“也不能总这样吧。”

“也许等孩子长大些就好了。”穆长萦推开车窗对马夫说:“去监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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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了,朝中该肃清了。

南旧亭开始他的威胁任务。

西门祺开始他的旧年清算。

工部尚书李运和京都衙门陶贤来给煦王爷请安也都被派回去各做各事。莫久臣看着李运的背影,微微一笑。

“王爷,王妃来了。”监尉司守卫前来汇报。

莫久臣望着门外的细雪道:“让她进来。”

穆长萦在监尉司门口被冻的原地蹦跶,等了一会儿才被请进去。桃溪去了旁屋,穆长萦一溜烟的向里面跑去。

细雪之中。莫久臣看着淡蓝色的身影顶着大雪跑进来,气她的愚蠢,这种天气不知道打个伞再过来。

“王爷。”穆长萦走进厅堂脱掉鞋子踩这暖垫坐在火盆旁边一个劲儿的烤手。这次出门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到了宫里才想起汤婆子没拿,她和桃溪一路上可冻的不轻。

莫久臣看着“柳扶风”冻的通红的手,微微皱眉很快平息掉,问:“这种天气你怎来了?”

穆长萦热完手心热手背,吸着鼻子说:“我出门进宫的时候没有下雪,谁知现在越下越大。”

“天冷,你可以直接回去。”

“不行。我有急事跟你说。”穆长萦解开披风放到一边远离寒气,一边靠近火盆取暖一边说:“我发现一件事。”

莫久臣很久没有体会到“柳扶月”的急躁,冷不丁的还有点不习惯:“你说。”

穆长萦抬着垫子下意识想做到案几旁边,突然想起两人的关系好像变远了,动作停滞在空中,眨了眨眼睛原地坐下。

莫久臣看着,手掌就放在案几上,但凡她过来,他都会靠到一边。可是她没有,他又不想直接说她可以过来,最后只能继续放着手臂。

穆长萦问:“宫里最近有招新人吗?”

莫久臣说:“没有。”

穆长萦继续问道:“确定吗?小太监或是小宫女都可以。”

莫久臣说:“宫中人等但凡招募都有记录会放进监尉司。近月,监尉司未曾收到。”

穆长萦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今天我在梦兰殿门口碰到几个面生的。”

“宫人难么多碰到面生不算稀奇事。”

“不一样。”穆长萦由跪坐变为坐下:“姿势不一样。”

莫久臣靠着凭几的身体坐起来,问:“哪里不一样?”

穆长萦盘腿而坐:“宫人谨小慎微担心冒犯,所以走路的时候多数都是低头驼背,久而久之就有了一套行走标准。今天我看到的一行人,其中有一两个并非如此,他们是弓着腰,但是躬腰的幅度,却有参差。”

穆长萦说到严谨的地方,向前挪了一步说:“如果是新人还没有掌握规矩,这样无可厚非。可是王爷说,最近无新人入宫,这其中可就耐人寻味了。”

穆长萦又向前一步说:“要不然是某位老公公在宫外新收的干儿子,要不然就是有人安插在宫里的人。”

穆长萦琢磨着:“如果是后者可就危险了,王爷还是查查的好。”

莫久臣看着“柳扶月”认真的模样,弯起嘴角:“你觉得本王该怎么查?”

穆长萦用一副这都得用我教的表情看着莫久臣,说:“宫人检查不是有自己的规矩吗?”

按时按点的检查宫人是否净身干净,这是规矩。只要脱掉他们的裤子一探究竟就好。

穆长萦这是心里所说,她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在莫久臣面前说脱了宫人的裤子?这多尴尬。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而已,想着还是告诉王爷比较靠谱。现在混乱的很,还是多加小心才是。”穆长萦双肘撑着案几托着下巴思考道:“难道是我想多了?”

穆长萦抬起头落入莫久臣的双眸。她不知道自己说着话就挪到了莫久臣面前,她更不知道自己已经习惯总是这样看着他,靠近,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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