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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给她的,比之普通迷药更胜一筹,不必入腹,触之即倒,显然是个稀罕物,竟也被她拿来算计容因。
原本听了这话应当如释重负,但祁昼明却语气不善地道:“那她为何迟迟不醒?”
见他拧眉,李炳藏在袖中的手一哆嗦:“想、想必是夫人精力损耗得太多,需要歇上一阵子。”
简而言之,就是累了。
祁昼明颔首,对这回答说不上满意,却也没再为难李炳。
他挥手示意下人送他离开。
李炳走出房门,望着四角房檐上方枫红色的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若不是方才听说是这位小夫人遭了难,情急之下他忘了问是否有这位大人在,怕也是得犹豫再三才敢来的。
*
骄阳烈烈,暑气蒸腾,
多亏了有那方半月湖,康王府后花园里依旧凉爽宜人。微风一过,清透的水汽迅速蒸散在风里,给夏日灼热的暖风带进些冷气。
宾客们或自己寻了地方纳凉,或四下闲逛赏景,也有那种惫懒的,不愿多挪动,干脆便坐在王府安排的席面上等着开宴。
只是三等两等,小戏楼里咿咿呀呀唱了一两个时辰,戏班的角儿都快要哑了嗓子,却迟迟未见开宴。
时间一长,眼见已经到了开宴的时辰,众人皆已落座,却仍不知在等什么,一时间都纳闷起来。
将人请来,却迟迟不开宴,这是何意?
康王陪一众男客坐在正殿,今日生辰,他穿了身绛紫色镶金花丝蟒纹袍,头戴同色紫金冠,华贵倜傥,威仪凛凛。
不知当今天子容貌如何,但听坊间将许贵妃形容成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便知康王必定长相不差。
实则康王的模样与其母只有三分相似,整张脸上唯有那双潋滟多情的眉眼与许贵妃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剩下的五官像极了天子。
因此风流秀雅中又平添几分冷峭。
他一手持杯,手肘倚在桌案上,眉眼带笑地与人谈笑风生,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懒散劲儿,倒真如传闻中那般一副放诞不羁的模样。
正说着,一个小厮忽然步履匆匆地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片刻。
康王脸上的笑意似乎有刹那的停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低声吩咐了一句,见那小厮领命离开,转过头来,扬起手中杯盏,冲先前那人笑道:“来,方大人,再陪本王喝一杯。”
后院中,崔容萱听过小厮回话,又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方才她吩咐阿琼照原来的计划去翠琅轩假意撞破崔容因的丑事,引人前去,却不想阿琼很快便慌里慌张地跑回来,说人不见了。
不光崔容因,就连那周家公子都没了踪影。
她勃然色变,连忙找人去柴房查看,却发现看守柴房的下人昏倒在柴房中,而原本应当被关在里面的那个婢女却没了踪影。
显然,要么是那婢女醒来自己想法子逃了出去,又将崔容因救走;要么就是她们主仆二人一同被旁人所搭救。
可她命人悄悄去看了一眼,钟灵尚在花园中,凭她一己之力也难以将两人救走。
于是她笃定是她们主仆二人自己设法逃走,康王府这么大,崔容因又中了药,她料想她们逃不远,便命自己院中的下人在后院和花园里暗暗寻找。
却迟迟没有找到。
方才她让那小厮去给王爷带话,便是希望王爷能加派人手,帮她将人找到。
可没想到,却被叱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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