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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学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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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学刀

一场大雪将洛城高低错落的灰瓦楼阁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唯有通济街内,地上洁白的积雪,被来来往往的密谍司兵马踩成了黑色的泥泞,街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生怕沾惹是非。

被炸成废墟的府邸中,数十名密谍正在倒塌的废墟上清理着砖石瓦砾,试图发现有用的线索。

金猪感慨道:“人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偏我高兴不起来还有多久能将废墟扒开?”

“大人,马上了。您先吃点东西,这是我遣人刚买回来的翁记大包子,在洛城很有名。”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包子确实挺香的哈,这肉馅是昨夜刚放了血的阉猪肉,没有腥臊气。调料里放了八角、葱、姜、麻油………好像还有他们自己秘制的油料,讲究!”

庭院里搭着一顶小小的牛皮行军帐篷帐篷里燃着小火炉,烧着热水。

金猪大大咧咧坐在帐篷里,啃着热气腾腾的翁记大包子。

此时,一名密谍矮身钻进帐篷,低声说道:“大人,废墟已经清理完毕,除开一些正常的生活物品,没有任何异常

金猪嚼着包子含混问道:“杀手用了几只火器?”

“从废墟里找出的竹筒碎片来看,应是两只。

“仵作怎么说?

密谍回票:“仵作已经检查过死者伤势,死者身上被碎铁片创伤多达四十二处。

脖颈割裂伤一处,大腿上贯穿伤一处。比较奇怪的是,此人上半身最多只有擦伤,并无大碍。”

金猪举着手里的半个包子停顿下来:“那火器的威力我可见识过,两只火器把房子都炸塌了,他上半身没事?这要么是沧州的横练武夫,要么就是景朝苦觉寺的撞钟力士…。景朝?去,把死者头发全部剃光,看头顶有没有戒疤!”

密谍快步走出门外,半跪在元掌柜的尸体旁,一手握刀,一手握着元掌柜的头发割了下去:“大人,有戒疤!

“还真是苦觉寺的和尚啊,想必是景朝贼子了,他们以前就从苦觉寺里偷过修行门径,”金猪将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囫囵咽下:“奇怪奇怪,杀手为何要赶来杀他啊?”

金猪被搞糊涂了:死者疑似景朝贼子杀手也疑似景朝贼子,双方为何自相残杀?

“通济街里的住户都怎么说,有人认出之他吗?

密谍摇摇头:“没有,街坊说这宅子已经空了一年多,从未见过有人出入。我们找了个牙人问话,这院子的契主是个南边的徽商,早些年在这里养了妾室,如今已将妾室送给知府张拙大人,很久没来过洛城了。”

元掌柜衣服被人扒了,模样没人认得出来,宅子还是荒废的,癸临走前扒走元掌柜的衣物、摘了对方的人皮面具,顿时让案子失了线索。

这时,府邸外一名密谍骑马赶来,他纵身下马高声道:“大人,大人?!

金猪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喊什么看你这慌乱的样子,咱们密谋司的天还没塌下来呢。”

却见那名密谍谋干涩道:“大人,我昨夜与洛城兵马司交涉之后他们满口答应闭门设卡。可今早我去城关看了一眼,洛城四座城门依旧正常通行,根本没有设卡。咱们的人去问怎么回事,兵马司的人说根本没人通知他们要闭门。眼瞅着进进出出的百姓已有数百人之多,城外道路上的雪迹也被破坏

了!”

密谍们顿时杀气翻涌,不管在京城还是金陵,谁敢对密谍司如此阳奉阴违?

名密谍轻声说道:“大人,洛城兵马司的刘震,要不要先抓进内狱再说?”

金猪沉默,隔了很久才笑眯眯的说道:“抓了也没用,说不定刘家正等着我们去抓刘震,备好了后手等着我们。…刘家在这豫州真是只手遮天了啊。去过知府衙门没?”

“去了,知府、同知,全都不在衙门里。小吏说,昨夜下雪时,那两位大人便连夜前往河堤设粥棚了,正在慰藉河堤上的工人。

金猪被气笑了:“好好好,这就是我宁朝的文官!文官误国!-

旁心腹密谍低声道:“大人,如今在这洛城地界,文官一个个对我们避之不及刘家又从中阻挠,洛城密谍司当中还有景朝贼子的内应……

金猪只觉得事情棘手起来,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谁才是景朝内应,往后即便查出什么线索来,也会被景朝知晓。

他低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带咱们自己人追查昨夜火器之事,不要让本地密谍插手了。”

密谍为难道:“可咱们只从京城带了十二个密谋来,大家还都不熟悉洛城,总得有个熟悉洛城又靠谱的人来领着才行,

金猪忽然道:“我想到了一个人,备马,我去把他给找来,你们不用跟着!……

安西街银装素裹,喜气洋洋,满街都是小孩子撒欢似的跑来跑去,雪球满天飞。

街坊邻居一边清扫门前积雪,一边乐呵呵的彼此打着招呼。

白鲤郡主带着梁猫儿踏雪归来,两人手上各拎着两只菜篮子走进太平医馆。

梁猫儿双手篮子里拎的是猪肉与羊肉白鲤郡主手里拎的则是大葱与蔬菜,因雪地难行,今日的菜价格外昂贵。

但白鲤不在乎。

医馆正堂,姚老头正拨拉着算盘

他余光警见白鲤进来,头也不抬的问“郡主一大早出去买了什么?”道:

白鲤明媚笑道:“今天下大雪,中午给大家包猪肉大葱、香芹羊肉饺子吃!”コ

姚老头抬起头来捋了捋胡子,他倒是难得没有出言刻薄,反而仔细打量着白鲤:“郡主倒是个菩萨心肠,你伸出手来我给你看看手相。

白鲤将菜篮子放在柜台上,笑着伸手摊开掌心:“您还精通相术?”

姚老头捏着白鲤那白净清瘦的手掌,端详了半天:“不是天寿之人,去忙吧。”

白鲤怔了一下:“啊?这就完啦?您再给我说说其他的事情呗。”

姚老头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白鲤站在柜台前思索片刻:“我会有什么大灾大难吗?”

姚老头摇摇头:“郡主福缘深厚,即便遇到危险也会有人出手相助,逢凶化吉。

白鲤想到昨夜的经历顿时眼睛亮:“哇,您算得可太准了,老神仙!您再给我算算其他的,比如姻缘,或是未来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事情?”。

“那些我算不了,包饺子去吧,,”姚老头挥挥手,将白鲤打发走。

待到白鲤郡主去了后院,他又从袖子中取出六枚铜钱掷于柜台之上,忽的眉头紧锁,后又放松下来。

后院里。

佘登科、刘曲星、世子三人正在梁狗儿指点下扎着马步,陈迹则坐在竹躺椅上旁观,身上还有人贴心的帮他盖着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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