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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在那雌雄双煞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屋子?由旱柳枝干架起,约莫九尺高,门框也矮,若照晋王殿下的身?量,得弯着腰才能进?门。
屋里景象一览无余,杂乱的堆着些棉被衣裳。
说是棉被,实则单薄的可怜。
十有八九是入冬时分配给苦力的,开春后又收了上来。
撄宁看着木案前登记造册的人,神色怔怔,只能强颜欢笑:“这位账房先?生,瞧着有些面熟哈……”
说完,她?目光有些无措的闪了闪,最后求救一般落在宋谏之身?上。
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也不由自主的粘上了人家后襟。
宋谏之低头?,瞧见她?几乎拧成麻绳的两根眉毛,下颌收紧,没有说话。
比起撄宁的诧异,对面的徐彦珩神色却自然得很,像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搁下笔起身?,从容道?:“地库入口在别处,我先?带你们过去?。”
说罢徐彦珩顿住脚步,偏头?看向撄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你信我。”
撄宁呆呆地点头?,还没有回魂。
俩人的互动落在宋谏之眼里,他眼色愈发沉了下来,冷到对视上一眼,就要掉进?冰窖里。
偏偏撄宁无知无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就抱住了宋谏之的右臂,踮着脚巴巴的凑到他耳朵边,用气声道?:“你说他是不是细作?偷偷在这里搜集私盐账目?”
她?脑筋转的飞快,除了这个缘由,实在没有别的合理说法了。
毕竟徐彦珩要是有心为难,方才就该当着人面揭穿晋王殿下的身?份,何必带着他们去?看账呢?
虽然她?身?边这厮忒能打了些,但?也架不住盐井人多,有一两个回何家报信的,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撄宁能想通的,宋谏之自然也想得明白。
但?他没有正面应答,反而冷冰冰的抛出一句:“你既信他,还问我做什么?”
晋王声音虽不算大,但?也没刻意压低,一旁来来往往的人暂且不说,徐彦珩必定是能听见的。
说悄悄话呢,他怎么一点都不懂避着人!
撄宁登时急了,抬手想捂住他的嘴,手刚伸出去?,视线就对上了宋谏之慑人的眸子?,紧急收回手,路过他肩膀时,还欲盖弥彰的轻拍两下。
“有……有灰,”她?悻悻的低下头?,举起两只爪子?,大力拍拍自己的前襟,打补丁道?:“哎呀,这边尘土太大了。”
宋谏之视线斜过来,瞥了这‘怂鹌鹑’一眼,嗤笑一声。
这声冷笑像路边的苍耳球,不轻不重搔在撄宁后颈上,刺的她?缩了缩脖子?,一腔热血添乱似的直往她?头?脸涌,耳垂也红的要命。
眼看着徐彦珩脚步不停,给足了她?面子?,撄宁压下那点被看穿的羞耻心,撇着嘴不甘心的嘟囔道?:“我同你说悄悄话呢,你这么大声作甚,被旁人听见怎么办?”
一副自己占理但?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小模样。
她?这句‘旁人’,显见是把徐彦珩也划进?去?了。
宋谏之挑高半边眉,睨着她?,嘴上虽不饶人,眼里却添了两分热气儿:“你越是这幅做派,越像做贼心虚,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老实点。”
经他提醒,撄宁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远处来回探看的巡查,十有八九,眼神都落在他们两个生人身?上。
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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