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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还是很昏沉,听不清话,我只觉陷在柔软的云彩里,昏腾腾的,想一直这么躺下去。
“……行啦,这会儿他睡着,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大话……你真的不想抓住他吗,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声音激烈起来:“我只是想永远跟他在一起,我不是想要困住他!”
“真的吗?……哈哈,别这样看我,小秋,既然不是想困住他,那又何必紧紧抓着他不放呢,真好笑,分明都已经怕得一刻也不敢松手,还能在这里与我装模作样……”
听不清话,我烦闷极了,偏偏如何也睁不开眼醒不过来,跟鬼压床似的,无奈之下只得发出沉闷的嗯声,二人的对话瞬间停下,听得耳边有人颤抖唤我:“闻人?”
哦,我不叫闻人,看来对方是认错人了,我跟他原来也没什么关系。
我顿时放心睡回去,放心之余烦闷感却更重,身体沉得像打湿水的棉花,一根手指也无法抬起,都这样了也还有人愿意把我抱起来,让我靠在他颈窝里扮演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他握着我的手,环抱住我,一言不发,和他对话的另一人笑道:“别忘了,这也是我相公,你乐意当圣人放他走,我不拦你,那相公就是我的啦,到时,你可别有意见。”
“……滚……”
“现在又让我滚,看来是不打算让我替他解相思蛊了。”
“……”
“就是这样,诚实点不好么,你该感谢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你可太贴心了,脏活儿都由他做了,你只用坐在这里,就能将我们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相公,轻易收入囊中了。”
“……废话少说,闻人不是玩具,你休想将他当物件随意摆弄。”
“这就又错了。”那语气里还有点可惜,“小秋,我从未将相公视为物件,从未轻视过他分毫,在我眼里,世上再无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深渊又在呼唤我,意识存续的最后,我听见那人喃喃笑着,像极了毒蛇嘶嘶吐信子,他意犹未尽地:“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我呢没有那样多的贪念,我只是想将月亮从天上,拖下来而已。”
睁开眼时,感觉就像过了一百年。
不清楚自己都梦见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扶着昏沉的脑袋支起上身,我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外衫被人脱了,身前拢着厚实的棉被,怀抱里还给塞了个汤婆子。
虽说不太清楚我是怎么跑这儿来睡着的,但原因跟旁边这位悠闲看医书的家伙必然密不可分。
我眼光刚一扫过去,他长指一夹便合上书,随手搁在桌边,那双潋滟的丹凤眼拖曳着我的注意力,眼睫微微抬起,与我对视片刻,袁无功欣然道:“睡得好吗。”
“还行。”
我屈起食指揉着太阳穴,掀被下地,顺口道:“迷晕我是有什么事吗?”
“相公宽宏大量,可别为这个生我的气,我和小秋也有些相公不方便听的体己话要谈呢。”
“什么体己话。”
他两手捂住嘴唇,笑得弯下眉眼:“我不告诉相公。”
我也没指望他会告诉我,四下看了看,道:“小秋呢。”
“他刚才有事先走了,看相公睡得香甜,便将你留在我这里。”袁无功回答,“相公若要交代什么事,我去办也是可以的。”
脑袋还是晕,袁无功这人对我下手惯没轻重,不晓得是在茶里加了多大剂量的药。我索性靠在床边,抱起双臂打量他,微微勾着唇角:“是么,你这么好说话。”
遭到怀疑,他马上拍着胸膛,慷慨激昂:“这是自然,自从与相公拜堂成亲那日起,阿药便生是丈夫的人死是相公的鬼,唯相公是从,相公说一我绝不说二!”
这一串不打折的虚伪之语抑扬顿挫,宛若珍珠落入玉盘清脆十分,我由着他表演,末了,才静静道:“对不起。”
袁无功瞬间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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