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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啊!有几个当老婆的大过年丢下老公回娘家!啊?有几个!!!”
“等等小公子什么是老公,什么是老婆?”
“都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就这么一走了之,嗝,他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公放在眼里?有没有!有没有!”
男仆被我勒得脸色涨红,舌头都快吐出来,他艰难无比地道:“殿下临行前,是,是来找过你的,但你那会儿不在——”
“不在又如何!我不在难道不是给他选礼物去了吗?这也能怪我?!”
我踩着椅子拼命摇晃对方,眼见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要断送在我的辣手里,左右两边马上七七八八围上人来,纷纷劝道:“公子算了,我们算了!这些话你明日再告诉殿下!算了算了!”
我被他们强拉着坐下,手里又被塞了酒杯,侍女连忙替我满上:“给小公子倒一杯椒柏酒!公子喝!喝完这杯还有下杯!”
我灌了个五迷三道,更是醉得两眼迷瞪,坐都坐不稳,管家似乎一度想来阻止我,结果被另一堆撸着袖子要去拼酒的仆役们包围了,我打着酒嗝,很没有形象地倒在椅背上,果不其然就有人嘲笑我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就不胜酒力,千杯不醉就真是什么好事吗。
左耳喧哗右耳还是热闹,我听得心满意足,许久,睁开一双失焦的眼睛,望着头顶垂下来的彩带丝条,离我很近,近得好像伸手就能够着,灯楼的光融融,我看着看着,只觉全身筋肉都要化作水,找不到一根支撑得起自己的脊梁骨。
我忽然开口说:“我是谁啊。”
说完又打了个嗝,屋里状况已经彻底失控,仗着主人不在,又正值合该尽兴的佳节,一帮仆役群魔乱舞,划拳拼酒不可开交,闹成这样,我喃喃的话没有被任何人听清。
我抬手覆盖在烫热的额头上,感觉确实不能再喝下去,贪杯跑肚,内急来寻,我低声和身边人说了一句,就踉踉跄跄往外面走,起初还有人要来扶我这个醉鬼,又很快被宴会再次扯入其中了。
离开主屋,世界登时安静下来,也不是全然无声,远近都有笑语,不止来自王府,更是散落在天地间的冷暖人情。廊柱三步一根,解决了内急,我扶着它,沿着屋檐下的小道,慢慢往回路走,等远远望见那通明的灯火时,我止步了。
“我为什么在这儿。”我自言自语道,“搞不懂了,我到底在干什么?”
没人回答我,梅香与风雪不解俗情。
我换了个方向,背着宴会而去,走出老远后,我猛地踏足发力踩墙上房,中途因着脚下虚浮,险些摔了一跤,幸好最终有惊无险站上屋顶,我踩一踩瓦片,觉得还算结实,便揣着手满脸严肃地往前走去,并在心中给自己定下规则:掉下去就死了。
一步,两步,我甩开脚纵着性子乱走,一路来到王府最边沿的石墙上,脚尖踩着那不过两个巴掌宽的砖瓦,我加大了挑战力度,决心单脚跳着绕王府一周——不错!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能完成这项任务的我,一定能做到更多旁人做不到的事!
这兴致一来说干就干,我抬起右足,试着往前蹦跶,第一步还行,第二步也没问题,就在我要大无畏蹦出第三步时,听见了一声藏不住的低笑。
“……”我迟钝地扭过头,没看见人,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墙头,刚要低下脸去看是哪个路过的朋友撞见了我这一历史性的壮举,模糊视线中就见得那人一晃,身后便轻巧地跟上来一道影子。
“继续啊。”肩膀被人戳了戳,“我也要这么玩,我们看谁先掉下去。”
我不介意被人围观点赞,但不署名就转载走实属下作行为,我心平气和:“这不是在玩,这是很重要的事,你做不了。”
对方虚心请教:“为什么我做不了?”
“因为掉下去就会死。”
“……掉下去就会死。”声音充满惊讶与赞叹,“原来如此,好严格呀。”
“嗯。”我就继续往前跳,口气庄重地道,“你还是下去吧。”
“可下去就会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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