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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
“我在换药。”姬宣道,“动作轻点,别这么毛手毛脚的。”
我垂头丧气地应了,很快,我醒悟道:“你要我给你换药吗?!”
万籁俱寂中擦的一声响,却是姬宣点燃了烛火,他随手把灯盏放边上,那晃悠悠的火苗能照亮的地方很有限,幸而车厢也不大,我眯缝着眼,捂住上半张脸,姬宣又冷淡地道:“都是男人,你在避讳什么。”
“……刚才什么都看不见,你是怎么给自己换药的?”
“做了这么多次,闭着眼睛也知道在哪里,还需要看吗。”
一听这话,我忙道:“那还是请王爷亲自动手,我下手不知轻重,怕弄疼了王爷。”
不得回应,我试着把指缝开大一点,默念了数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咽着口水向姬宣看去,他衣衫褪到腰间,腹肌的线条没入无法窥探之处,那上身不着一物,庇体的长发也掖在耳后,他肤色极白,在烛光下难得多了几分暖意,可旖旎的念头正要发芽生花,就被姬宣一身显露无疑的伤疤给生生摁了回去。
可能是我见识少,除了我自己以外,姬宣是第二个我能在对方身上看见这么多伤的倒霉蛋,长的短的,深的浅的,好几处都是九死一生的难关,竟也侥幸让他活下来了。
姬宣解开纱布,肩头的伤口比先前明显有所好转,新鲜的嫩肉是粉红色的,这个过程正是痛痒难耐,姬宣那张脸却跟凝固了似的不会有任何波动,他拇指中指并拢在青宵给的那罐药膏里一旋,直接就粗鲁地抹到伤口上去了。
我下意识道:“轻一点!”
“……”姬宣看也不看我,“又不来帮忙,在说什么风凉话。”
“我是怕弄疼你,但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重吗?”
他冷笑了一下,草草对付伤口的动作里依稀让我品出几分怒气,这怒气就来得很平白无故,我想不通这又是哪里把他得罪了,就听得姬宣又淡淡道:“你在江湖上漂泊,受过的伤,吃苦的苦,不比这个重得多?”
我一时无言,终是无奈道:“怎么能这样比?王爷千金之躯,何必自轻。”
他没理我,缠好纱布把衣服穿上,自顾自背过身躺着睡了,我看了他一会儿,吹灭烛火,也隔着行李躺下。
就是这时,我也没取下面具,姬宣一路上亦没有要求我取下,我知道这样做没意义,但不这样做……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和姬宣相处了。
太冷了,外面好像开始在刮风,后半夜也许又会下雪,鸟都会在这时挤挤蹭蹭取暖,两个大活人却成心要把自己冻死,让我对着姬宣那棺材脸说真心话难,可失去视觉后,无处不在的黑暗施舍给我两分安全感。
我低低说:“王爷?”
“……”
“您睡着了吗?会觉得冷吗?”
“……”
我无声地叹口气,把行李推开些,撑起上身朝姬宣那边靠了靠,在紧闭的车厢处久了也渐渐能看清一些事物,我正要不放心地去试姬宣的体温,手腕却在半空就被他一把捉住了。
“……我是怕你冷,我、我没有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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