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江从鱼与何子言他们一同出宫,何子言这个快当爹的人现在倒是稳重多了,还劝江从鱼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他自己成婚后挺开心的,所以想让孤家寡人的江从鱼也尝尝其中妙处。
江从鱼也不说话,只笑盈盈地瞅着何子言。
何子言恼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江从鱼朗笑起来:“就是感慨日子过得真快,也不知你家娃和秦溯家娃谁先出生,若是一儿一女的话不如当个儿女亲家好了。”
何子言酸道:“他们那样的人家,哪里看得上我们何家?”
他家几个姐姐大多都是嫁给武将或者低品文官,那些文官品阶上去了便瞧不上他们了。
要不何子言卯足劲想考个进士出身?他们家爵位传到他这里得削一级,再加上在旁人眼里他始终是个外戚,走出去就更没人看得上眼。
像秦溯这样家里不仅出了个首辅,本人还二十出头就考上进士的,自是都清高至极,估计宁愿娶个贫家女都不可能与他们家议亲。
即便这几年秦溯在他们面前没表露什么,但终归还是隔着一重,大多时候都是看在江从鱼的面子上才搭理他们。
交好这么久,江从鱼也知晓何子言是什么性情。这家伙整日都要说几句酸话,许多人都不太受得了他。
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江从鱼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转开了话题。回到自己府上,江从鱼才察觉酒劲有些上头。
没等他吩咐人去给自己弄点解酒的汤药,陵游就端着碗醒酒汤过来了。
江从鱼一屁股坐下,仰头咕噜咕噜地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陵游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毒死?”
江从鱼道:“你把我毒死可就没朋友了。”
陵游道:“谁稀罕要你这样的朋友,随随便便就见色起意跟着别人跑了。”
江从鱼伸手抓住陵游脸蛋认真看了好一会,客观评价起来:“我才不是见色起意,你长得也很好看,我不是没和你好吗?”他眨巴一下眼,才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这脸有点眼熟。”
陵游扒拉开他乱抓的手,试着否认他的说法:“你喝醉了,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能不眼熟吗?”
江从鱼醉意上来了,遇事较真得很。他不信陵游的说法,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思索起来,像是非要想出个结果不可。
陵游打断他的思考:“你不去洗个澡吗?身上酒气那么重,明天起来一准臭死你。”
江从鱼自从拜了杨连山为师,一直都是个讲究人,闻言抬手嗅了嗅,还真能从洒过酒的衣袖闻到点味道。他当即命人去烧热水,乖乖洗了个澡。
意外地听话。
回来见到陵游还坐在屋里,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躺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脖子底下,对陵游说道:“我睡啦。”
陵游看了他一眼,“嗯”地应了一声,没有离开的意思,仍坐在灯下远远看
着江从鱼合上眼进入梦乡。等到江从鱼的呼吸变得均匀,他才走过去凝视着江从鱼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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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窗外那人的眼神离透着杀意,陵游哂然一笑,走出去直接与来人对峙。
来人自然是楼远钧。
楼远钧冷眼看着陵游。今天晚上他本来不想来的,偏偏有人说陵游一直待在江从鱼房里没出来,他就忍不住亲自过来看一眼。
这人果然对江从鱼有不该有的想法。
陵游道:“半夜潜入别人家,不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吧?”
楼远钧道:“半夜潜入别人房里,也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
陵游笑了:“我可不是潜入,小鱼睡前还在跟我说话,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
楼远钧眼神更冷。
陵游走到楼远钧面前:“他在意的人不止你一个,他还有我们。你若是敢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我就把他带走,让你再也找不到他。”
这段时间江从鱼的状态他都看在眼里,那傻子还盼着楼远钧像以前那样喜欢他呢。恐怕只要人家招招手,他就乐颠颠地把自己送到人家嘴里去。
楼远钧到底还没有做到后来那么喜怒不形于色,闻言冷声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了!”
陵游笑了笑,没与楼远钧分辨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引楼远钧出来就是想和他表明这个态度而已。
陵游道:“你若是想与小鱼重修旧好,那就堂堂正正讨他欢心,别整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无耻行径。”
楼远钧端详他半晌,突然问道:“你与镇南侯是什么关系?”
陵游本来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闻言才正眼看向楼远钧。他说道:“没有关系。”
楼远钧淡淡道:“你们长得有点像。”
陵游道:“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和镇南侯长得相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还有闲心调侃,“你将来要是想找由头诛他九族可别带上我,我长什么样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楼远钧道:“镇南侯于国有功,朕岂是那种诛杀功臣的昏君?”
陵游道:“那就最好了,我去睡觉了。”他随意地朝楼远钧挥了挥手,还真转身走了。
楼远钧想到陵游刚才说的“偷鸡摸狗”“无耻行径”,本来也想就这么回宫去。可是人分明就在眼前,他实在不想白来一趟,于是又翻窗入内坐到床边。
喝过酒的江从鱼睡得更香沉了。
思及刚才陵游捏了江从鱼脸颊,楼远钧伸手想托起江从鱼藏起来的那半边脸蛋看看红了没有,结果江从鱼感觉到那熟悉的触碰,迷迷糊糊地用自己的脸在楼远钧手掌上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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